樂得婉寧跟什麽似的,一有空就把書拿在手裏看。


    安寧倒是一早就出了門,直奔承平長公主府。


    見到吳采薇,安寧也沒有隱瞞自己昨天在婉寧那裏碰釘子的事,當然也沒說出婉寧給她出的主意。


    「我那個四妹妹,真是鐵了心攀高枝了,巴著鎮西侯府不放,就連我去也是不願意的。」


    吳采薇恨得牙根癢癢,「你沒說是陪她去練習馬球的麽?」


    「怎麽沒說,嘴皮子都快說破了,我說可以手把手教她,她卻說鐵英蘭足夠了。哦對了,還有侯爺也會教她的。你聽聽這話,哪像個未出閣女子該說的。」


    吳采薇恨得又想把手裏的茶碗摔了,但到底忍住了,上次砸了一屋子東西,損失不少錢呢。


    看到吳采薇一臉的鐵青,安寧知道自己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


    「當然也不能就讓她那麽囂張下去。其實那天本來是侯府給我家二哥下的帖子,是她自作主張,磨著我二哥帶她一起去的。想來侯府看在我二哥的麵子上,也不好意思直接攆人。」


    「要我說,婉寧去得,縣主也一樣去得,也不必等什麽帖子,就直接上門,侯爺肯定不能不見客啊?說不定他正盼著縣主去呢,隻不過沒有機會開口罷了。我可是記得,縣主不是說,那日在護國寺與鎮西侯也是相談甚歡麽?」


    相談甚歡什麽的,不過是吳采薇虛榮心作祟,自己加的。但是想到那天的事情,吳采薇忽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登門。


    對,就以家仆衝撞,自己前去賠罪的理由好了。


    吳采薇的心裏頓時熱切起來。


    安寧看吳采薇神色間頗為意動,趕緊又加了把火,「更不要說,縣主的氣度在那裏擺著,我那四妹妹卻是個有爹生沒娘養的小丫頭,怎能與縣主相比。您所缺的,不過是露臉的機會罷了。」


    吳采薇的這下真的動心了。安寧說得對,她就是缺少露臉的機會。自己就應該直接上門,隻要自己多主動些,多在他麵前露臉,蕭長恭就會知道,她這個縣主可比那個庶女強多了。


    「安寧姐姐,多虧你這一番分析,真是讓人茅塞頓開。可是我自己去難免好說不好聽,你可要陪我一起啊。」


    安寧點頭,這也正是她心裏所想,好不容易有個能看婉寧吃憋的機會,她才不會錯過,「一切都聽縣主安排。」


    更不要說,安寧也想在蕭長恭那裏刷些存在感的,三皇子那邊還不保準,她得做兩手準備才行。


    至於吳采薇會如何想,反正嫁人以後就各過各的,她才不在乎。


    另一邊,蕭長恭聽從薛青河的吩咐,已經躺在床上,接受薛青河的行針。


    行針排膿時間倒不長,但是每次行針之後,蕭長恭都在要屋中禁足兩個時辰。不能出門,也不能見人。


    薛青河甚至提前還讓蕭長恭方便了一下,就是為了保證這兩個時辰完全隔離。


    目的是為了防止感染。


    蕭長恭在邊關見過許多感染,心知厲害,也不敢怠慢。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裏自己跟自己下棋時,窗外響起了小七的聲音,「將軍,和靜縣主和穆家三姑娘來訪。人已經在正廳了。」


    原來,吳采薇一旦決定下來,就一刻也等不了,立刻換了衣服,著管家準備了一份禮,就帶著穆安寧來了鎮西侯府。


    隻是,這時離蕭長恭禁足結束,還有一個時辰。


    想到吳采薇那日在護國寺的所作做為,就算沒有薛青河對他的禁足,蕭長恭也一點都不想見她。


    更不要說還有穆家三姑娘,前兩天婉寧可是剛剛告過狀的。


    「就說我舊傷複發,不宜見客。讓安叔招待下,打發了就是。注意不要失了禮數。」


    長公主府的麵子,還是要稍微顧及一下的。


    小七隔著窗戶點點頭,想到蕭長恭看不見,立刻答道:「是。」


    正廳裏安叔陪著吳采薇喝茶,聽著吳采薇在那裏大談特談蕭長恭的戰績,心裏卻是不以為然——不請自來,又大肆吹捧,怎麽聽都覺得像是不安好心。


    更不要說,慶明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待到小七傳話過來後,蕭安對這個態度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和靜縣主真是來得不巧,我家將軍舊傷複發,這會兒不宜見客。縣主的情意,我代將軍謝過,也定會轉答。」


    吳采薇說了個口幹舌燥,卻沒想到蕭安竟然不鹹不淡的來了這麽一句。


    一句話就想把本縣主打發了?哼。


    吳采薇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算什麽東西,竟然敢攔你家將軍見客?你當我不知道,穆婉寧那個不檢點之人可是連續來了兩天了。難道你家將軍的舊傷是昨天晚上複發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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