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開始】


    蕭長恭打起精神,先把婉寧托付給穆鴻漸,讓他們歸家,然後親自送鐵英蘭回府。


    「鐵姑娘,今日真是多虧了你。日後姑娘若有差遣,蕭某義不容辭。鐵統領,打擾了,告辭。」


    蕭長恭說完轉身就走,他還要去穆府與穆鼎見麵,隻留下鐵詩文一臉震驚。


    這盛京城裏炙手可熱的鎮西侯,突然間給自己女兒來了這麽大的保證,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英蘭,這……是怎麽一回事?」


    鐵英蘭也沒想到蕭長恭會這樣,整個人也有點懵,「爹,我們進去說。」


    後院之中,鐵詩文一臉震驚的聽著鐵英蘭講述馬場上的事。講到救人時,鐵詩文一把抓住自己女兒的手,「英蘭,往後再不可這樣了,萬一,我是說萬一,你讓爹可怎麽活?」


    鐵詩文早年喪妻,隻有鐵英蘭這一個女兒。


    鐵英蘭這會也有點後怕起來,再次回想到救人時的情形,的的確確是千鈞一發,稍有差池,她也要被一起踏在馬蹄之下。


    想到可能再也見不到爹硝,鐵英蘭的嘴皮子不由哆嗦起來,臉也發白,「爹,我,我當時就想著救人了,到現在才覺得害怕。」


    「哇」的一聲,鐵英蘭突然哭出來,「爹,我以後再也不逞強了,我怕再見不到你了。」


    鐵詩文被女兒哭的紅了眼眶,也知道女兒開始後怕了,一把將女兒摟進懷裏,「乖,不哭,有爹在呢。來,摸摸頭,嚇不著,摸摸耳,嚇不會兒。爹在呢,在呢。不怕啊,乖。」


    鐵英蘭就這麽抱著鐵詩文哭了好一會兒,直到哭得累了,才被鐵詩文的順口溜逗笑,自從長大後,有兩三年沒有聽到鐵詩文這麽念叨了。


    她早年喪母,又生長在武將之家,遇有害怕的事情,在外人麵前不敢哭,隻有晚上躲在父親懷裏。


    那時鐵詩文念叨地最多的,就是那句「摸摸頭,嚇不著;摸摸耳,嚇不會兒」,一邊念,一邊摸摸頭,揉揉耳朵。


    每每隻要鐵詩文念上這麽一遍,無論遇上多怕多難多委屈的事情,鐵英蘭都覺得沒什麽,都能跨過去。


    「瞧瞧你,都快嫁人的人了,還又哭又笑的。」鐵詩文用粗糲的大手給女兒擦眼淚,心中不由感慨,女兒一晃就長大要嫁人了。


    鐵英蘭平複了一下情緒,想到蕭長恭的保證,遂又興奮起來,「爹,你說鎮西侯的保證,是認真的麽?」


    「當然是認真的,不過嘛,這保證咱可不能亂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用。」鐵詩文這時也恢複了他統領九城兵馬司的精明勁兒。


    「不用?」


    「對,不用。就是認認真真的交朋友,隻有真心相交的才能算朋友。那個保證,也才有意義。」


    「你以後就繼續和穆家姑娘交好就行了,隻交好,別的都不要想。」


    鐵英蘭想了想,「嗯,女兒明白了。咱們也不是那挾恩圖報的人,就算沒有鎮西侯的事情,女兒也是喜歡穆婉寧的,我倆很對脾氣。」


    能和一個侯爺交好,在這個滿是權貴的盛京城裏,就相當於有了一個護身符。


    鐵詩文不想升官發財,隻想要這個護身符能保鐵英蘭一輩子平安無憂。


    宰相府裏,穆鼎沉默地聽完了穆鴻漸的講述。


    包括和靜縣主的那個眼神,以及本該盯防的婉寧的簡月婧,偷偷繞到了安寧背後的事。


    當然重點少不了鐵英蘭的救人,以及蕭長恭的霸氣回應。


    提親。


    雖然對於婉寧和蕭長恭,穆鼎一直采取的放任、樂見其成的態度。


    但今天這事一鬧出來,尤其是和靜縣主當眾說蕭長恭是她選定的駙馬,蕭長恭再想上門提親,怕是就沒那麽順利了。


    承平長公主雖然寡居多年,但畢竟皇帝的親妹妹。若是她拚著讓皇帝生氣,也要為女兒把這門婚事求來,後麵的事情還真不好辦。


    畢竟沒有人敢拒絕皇帝的賜婚。


    正沉吟間,下人回報,鎮西侯到了。


    「請他到書房來。」


    「是。」


    不多會兒,蕭長恭大步走了進來,見到穆鼎躬身行禮,「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穆鼎差點沒被口水嗆到,伸出手指虛晃了兩下又放下來,「你還真夠直接的。」


    「既然決定要娶,早兩年喊也沒什麽差別。」蕭長恭特別恭敬,規規矩矩地擺出了女婿見嶽父的架式。


    穆鼎撫了撫胸口,自己給自己順氣。


    「我還沒同意呢,你先給我說說和靜縣主那邊你要怎麽處理?別說我沒提醒你,承平長公主可是皇帝親妹妹,若她求來了賜婚,你要怎麽辦?」


    蕭長恭搖搖頭,「和靜縣主被我臉上的傷嚇了一跳,當時大叫著讓我走開,相爺說的這種情況可能並不會發生。」


    提到了臉上的傷,穆鼎也有些遲疑,「你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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