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婉寧剛剛帶了蕭長恭在鋪子裏走了一圈,威懾效果也很好。


    更不要說,蕭長恭還把風三派來了,此人最擅長防守,帶著幾個風字頭的新人和原來的夥計,硬是把小小的新淨坊守得密不透風。


    婉寧看到聲勢造得差不多了,也不打算過久地考驗人性,就跟穆鼎報備了一下,由蕭長恭出麵遞帖子,進宮麵聖。


    這半個月來,皇帝對婉寧開發出的香胰皂也是頗為感興趣,除了日日洗麵洗手之外,還命內務府加緊研究,看看能不能仿製出來。


    看到蕭長恭遞了帖子,皇帝立刻予以召見。


    一同而來的,還有穆鼎。


    「臣穆鼎,臣蕭長恭,臣女穆婉寧拜見陛下。」


    「平身。」


    「謝陛下。」


    婉寧在麵聖前,特意惡補了一下進宮的禮儀,此時應對倒是得體。


    蕭長恭早已把麵具摘了下來,正對皇帝。


    「長恭的傷,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多謝陛下關懷,多虧陛下賜下的藥材,臣才能躲過此劫。」


    皇帝擺擺手,又看向穆鼎,「穆大人怎麽也一同來了。」


    穆鼎道,「陛下為小女覓得良配,臣自然是要來的謝恩的。」


    皇帝順勢轉頭看向婉寧,「小丫頭我雖是第一次見,但你的名字朕卻是聽說多次了,前有獻策馬蹄鐵,近有風靡京城的香胰皂,你可是厲害得緊啊。」


    婉寧趕緊答話,「謝陛下誇獎,臣女愧不敢當。此為香胰皂的配方,乃是臣女的謝媒禮。」


    說罷,婉寧從袖口中取出一本折子,雙手舉過頭頂。這折子還是她向穆鼎現討的,寫的時候頗覺有趣,沒想到重生一次,她不僅有了完全不一樣的人生,竟然還有了給皇帝寫折子的機會。


    德勝上前接過,檢查了兩下後,才遞給皇帝。


    皇帝對於婉寧的幹脆有些意外,他剛開了個頭,婉寧就馬上把配方呈了上來。完全沒有猶豫,想來是早已打算好了的。


    就是這配方……


    皇帝看了一眼婉寧,「穆家丫頭莫不是在誆騙於朕,這香胰皂是用來洗除油垢的,為何還要往裏添加融熔的豬脂,這不是越洗越油麽?」


    婉寧早就料到皇帝會有此一問,微微一笑,「陛下說的是,臣女最初在那本雜記上看到這配方時,也覺得作者是胡說八道。單就碾碎豬胰髒那一條,就讓臣女受不了,更不要說還要加豬脂,加白糖。」


    「故而當時看過也就放下了,直到前段時間蕭將軍托我代管一家澡豆坊,我就好奇地去看了澡豆的製作過程,發現澡豆當中竟然真的有碾碎的豬胰髒。」


    「那時臣女就又想起了看到的這個方子,想著至少作者寫對了豬胰髒,或許加豬脂也是有道理的。便命人按方試製,哪怕是失敗了,也隻當滿足下好奇心了。」


    「沒想到最後真的做出來了,而且比澡豆更耐用,也算是意外之喜。」


    皇帝聽完也來了興趣,命人把每日裏用來洗手的四君子皂拿過來,仔細觀察。


    「想不到朕每日用的東西,竟然含有豬脂,著實是有趣得緊啊。」


    最後皇帝又細看了一遍折子,才發現在配方的後麵,還有一條建議。


    「你建議朕賣配方?」


    「是,這香胰皂製作工藝並不複雜,原料也隨處可見,可謂成本低廉且耐用,兼之有滌垢去汙之能,若是能推廣開來,不僅對百姓有利,還有預防疫病之功效。」


    皇帝點點頭,關於防治瘋病這一條,他在趙嘉言說過此事後,特意專門詢問了太醫,太醫也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天下之大,不止盛京一城,若是配方獨占,臣女雖然可以掙很多的銀子,但推廣此物卻可能要十數年甚至數十年之久。」


    「但若向天下公開售賣配方,不僅可以使香胰皂快速普及,而且所得銀兩,也可為陛下分憂。」


    皇帝眉頭一挑,「怎麽,這錢你不要?」


    婉寧笑道:「不是不想要,是實在這錢與臣女無關。一來,這配方是臣女在本手記上看來的,原作者雖已經不可考,但到底是他人之物,臣女此番已經是借花獻佛了。」


    「二來麽,這配方於民有利,又是送給陛下的謝媒禮,所得銀錢自然是歸陛下所有。」


    皇帝向來是個臉厚心黑的主,若這配方是穆鼎或是蕭長恭送來的,皇帝二話不說就收下了。


    可是麵對婉寧這樣一個半大的小姑娘,皇帝總能想起自己最疼愛的趙嘉言,就不好那麽直白地收禮了。


    「罷了,朕也不好太過占你的便宜。近日裏京效那兒剛收回了一個溫泉莊子,雖然不大,但泉眼也算是京郊溫泉中的上品,就賞了你吧。」


    婉寧一聽,喜出望外。前一世時,她就很想去體驗一下冬日裏一邊欣賞皚皚雪景,一邊泡在溫泉中的感受。


    隻可惜,直到她被害死,也沒能親眼看到溫泉是什麽樣子的。更別說去泡一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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