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細細的回憶了一下。
他記得，以前係統給的固定資產提現裏，有好幾次都和風華大廈有關。。。
所以，當時陳言在見董宏圖的時候，就有試探的問過董宏圖，是誰和他對接。
當時董宏圖隻說對接的人姓蘇，是一位女士。
陳言可以確定自己身邊絕對沒有一位姓蘇的女士，所以陳言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和係統有關。
隻是，係統畢竟是陳言最大的秘密，所以陳言當時並沒有敢繼續追問。
他原本想著後續再找董宏圖聊一聊。
結果誰知道，風華集團後續出了很多事，董宏圖忙不開。而陳言自己也越來越忙，這件事就一時間耽誤下來了。
再後來，陳言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結果沒想到，今天卻是想了起來。
所以，想到這，陳言不由的問董大少，“對了，董大少.....”
陳言的話，還沒說完，董大少就連忙訕笑著說道，“陳哥，你別這麽叫我了，實在是太折煞我了。”
“我叫董鵬。你叫我小董，或者小鵬都行。”
雖然以陳言現在的地位，叫董大少一聲小董或者小鵬，也不為過，但是陳言現在畢竟也算是有求於人，不會這麽不給人麵子。
所以陳言笑了笑，說道，“那我叫你小董總吧。”
“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也當得起這個稱呼。”
聽到陳言的誇獎，董大少頓時樂嗬嗬的點著頭，“行，陳哥怎麽叫都行。”
聊好稱呼，陳言繼續問道，“小董總。不知道董總最近這段時間在忙什麽？”
“我打算從澳城回去以後，去拜訪拜訪他。”
聽到陳言的話，董大少連忙說道，“我爸啊。他自從把當年的危機過去以後，就開始試著對集團轉型。”
“他覺得，房地產這個行業風頭不對，打算退出了。”
“所以，這兩年，他一直在對外出售重資產項目。隻保留了輕資產，打算重新上路。”
說到這，他想了想，說道，“最近這半年的話，他一直在天都談一些合作。”
“過年這幾天，他和我媽來過一次澳城。但是我太忙，也沒怎麽陪他們。”
“他把我媽送回琴島以後，應該又去了天都。”
聽到董大少的話，陳言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裏默默的定了一個去天都，和董宏圖聊一聊的計劃。
續完了家常，陳言也漸漸開始把話題轉入到了正事。
他裝作不在意的和董大少聊了一下董大少在澳城的事業。
和陳言想的略有不同，董大少在澳城做的居然是合法放貸。
得益於澳城得天獨厚的環境，在這裏做貸款業務，並不怎麽愁客戶，當然也就更不需要去故意設局，弄得人家破人亡，然後再故意借錢。
當然，這一行既然在澳城這麽好做，那麽難的當然就是準入門檻了。不僅需要有關部門給的牌照，還需要賭城願意和你一起合作。
董大少也是命好，他的一個鐵哥們前兩年正好搞定了澳城這邊的關係，弄了這麽一塊牌子，然後順手帶了他一把，才有了他現在的發展。
當然，做這一行，雖然能賺不少錢，但是卻始終賺不了大錢。最多就是一塊穩固的基本盤罷了。
所以，董大少和他的朋友也一直想著向其他行業發展。
這也是董大少接到陳言微信，這麽喜出望外的原因。
畢竟，現在秦東半島，誰不知道陳言的眼光和點金神手，那真的是隨便點一點，就能賺大錢的存在啊。
能和陳言搭上關係，對於想要進一步發展的他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所以，他才會這麽的熱情，這麽的低姿態....
.......
車子飛速的行駛，很快，就停到了董大少的公司。
陳言下車，參觀了一下董大少的公司，和董大少一起吃了個飯，又聊了聊這兩年的生活。下午，陳言在董大少的陪同下，去了他們合作的賭城溜了兩圈。
玩倒是沒玩。隻是去看了看這種在內地難得一見的場所。
董大少一開始還主動給陳言拿了一些籌碼，說都是他請客，讓陳言隨便玩。
當然，為了避免被陳言誤會他在下套，他還專門給陳言講述了一下賭博的危害，提醒陳言不要上頭，隨手玩兩局就好。
看他那小心翼翼講述的樣子，陳言總感覺像是看到了煙盒上寫著的“吸煙有害健康”.....
不過，他的好意，陳言卻隻是心領了。
倒不是陳言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陳言覺得.....玩的太小了，沒意思。
陳言現在玩的可都是幾十億，上百億的大資金操作，和眾多金融機構、時代大勢作賭。
這種小打小鬧一比起來，頓時就太沒意思。
所以，在參觀了一陣，陳言就離開了賭城。
他先去體驗了一下澳城風情，然後就回了他住的酒店，處理公務。
第二天，陳言繼續出去溜達，董大少繼續陪同。
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陳言依然維持著這個節奏，白天就在澳門附近的景點瀏覽，或者去賭城裏看看熱鬧。晚上回去繼續處理公務。給人感覺真的是純粹來澳城旅遊的。
而讓人驚訝的是董大少。
即使陳言這幾天這麽的無聊和漫無目的，但是董大少卻都依然沒有怨言，而是持之以恒的跟著。
這讓陳言對他真的有點刮目相看。
這可和以前的他相比，強了太多了。
不過，陳言也是一個記人好的人，所以在董大少這麽悉心的作陪以後，陳言也決定，等回去以後，如果遇到了什麽合適的買賣，到時候帶帶董大少，或者董宏圖....
就這樣，陳言一逛就逛了半個正月。
原本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逛圖個什麽，但是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冥冥中的感應在告訴他，讓他再堅持堅持....
而且，可能隨著時間越來越近，陳言總感覺自己在等待的事，好像馬上就要發生了.....
正月二十二。
這一天，陳言依然像往常一樣，帶上保鏢、助理，叫上董大少去賭城溜達。
董大少不是沒好奇過陳言在做什麽，但是現在越來越成熟的他，已經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會把任何事都問出來。
他隻是耐心的跟著陳言後麵，學著，看著。
今天，陳言難得來了點興致，拿了一百萬的籌碼，用馬丁格爾必勝法玩了三四十局的“快三”，然後....當然贏了。
畢竟，他是從100塊開始壓，在資金相對無限的情況下，馬丁格爾必勝法還是有一定成功率的。
隻是，贏的很少。前前後後流水扔了十幾萬，結果贏了八九百塊。
這種錢數，已經讓陳言的心中沒有了任何波瀾，所以他興致缺缺的換回了現金，準備離開。
原本他以為今天又會像往常一樣，無功而返的時候。
結果，就在他和董大少要從貴賓廳出來的時候，突然貴賓廳裏響起了大聲的喧鬧。
陳言和董大少順著聲音，好奇的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披頭散發，眼睛通紅的從樓上衝了下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都是騙子！都是騙子！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突然的變故，讓貴賓廳一時間有點喧鬧。
陳言的眼睛在那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不由的笑了。
因為他發現，他的等待好像終於有了結果。
因為，那個人赫然是陳言等了這麽多天的張永豪。
可能一個人的身份、地位真的會讓他身上誕生與眾不同的氣質。
以前的張永豪，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大氣，而且身上有著一些冒險家的閃光，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他是一個做大事，而且敢於冒險的人。
而現在陳言所看到的張永豪卻不一樣。
他好像變了個人，眼神閃躲，披頭散發，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崩潰、抓狂。
隻是看他的麵相，即使陳言沒學過相麵，也覺得他長了一副失敗者的樣子。
看了他一眼，陳言並沒有貿然出擊。
他拍了拍董大少，說道，“你們這個賭城好像遇到事了？你去處理處理吧。我們自己逛逛。”
能上貴賓廳二樓的，每一個人都是非富即貴。準入的資格至少要有十幾億。全都是賭城的大客戶，也都是董大少這種借貸公司的大客戶。
所以，雖然董大少並不是賭城的人，但是見陳言這麽說，還是點頭應了下來，走了過去。
被董大少的背後，陳言再次深深的看了張永豪一眼，然後帶著人離開了賭城，去看各種小姐姐表演去了....
.....
晚上，陳言沒有召喚，但是董大少卻是主動來了陳言的總統套房。
敲開了陳言的門，看了看門兩側的保鏢，和陳言的助理打了聲招呼，董大少來到了陳言的書房。
陳言正在書房裏看著《絕地爭鋒》的遊戲數據。
見董大少進來，陳言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吩咐道，“坐。”
董大少連忙應了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兩分鍾後，陳言看完了數據，然後把手寫筆放下，把pad關閉，抬起頭看向董大少，問道，“小董總深夜到訪，有什麽事嗎？”
看著穿著一身便服，坐在書桌後麵的陳言，董大少咧嘴一笑，然後說道，“陳哥。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你一聽就會高興的事！”
陳言聽了以後，笑著站起來，然後說道，“是嗎？是什麽事？”
說著，陳言去飲水機，給董大少倒了杯熱水，放到他麵前，示意他慢慢講。
得到了陳言的首肯，董大少連忙說道，“陳哥。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今天中午，咱們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中午遇到的人？”陳言故作不知的問道，“咱們還遇到過人？”
董大少道，“就是那個在貴賓廳喧鬧，吵著說都是騙子的那個人。”
陳言故作一臉的恍然，“哦。他啊。”
他看向董大少，問道，“他是誰?”
董大少喝了一口水，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跟你說。他是最近給你添堵的那個人。”
雖然早知道這一切，但是陳言卻還要順著董大少的話，猜下去，“你是說....張永豪？”
董大少笑著一拍手，說道，“對。就是他。”
見“吊起”了陳言的好奇，董大少終於不再賣關子，他主動說道，“陳哥。我跟你說。張永豪倒大黴了。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見過這麽倒黴的人。”
聽到董大少的話，陳言好奇的問道，“具體出了什麽事？”
董大少把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開始詳細的給陳言講起張永豪最近發生的事。
原來，自從陳言把張永豪從頭條科技踢出去以後，張永豪的心情就很不好。
一開始他還想著和陳言抗爭，把公司拿回到自己手中。
但是隨著陳言和秦明逐步掌控頭條科技，他這個希望漸漸破滅。
後來，他又想找到徐兆嶸，想借徐兆嶸的關係，打官司，拿回頭條科技。
結果，還沒等他動手，陳言就把徐兆嶸給一鍋端了。
這讓他更加抑鬱。
這種心裏的落差，加上心情的抑鬱，再加上陳言當時買他股份時給的十幾億，他就有點放縱。
紙醉金迷，花天酒地，都不足以形容他。
而這個時候，原來和他一起被趕走的下屬王副總主動找上他，說打算一起組團到澳城散散心，賭幾把，放鬆放鬆。
一開始張永豪還不願意。
結果，耐不住自己的老下屬軟磨硬泡。所以他就來到了澳城。
於是，澳城這個花花世界，成功的吸引了他。讓他漸漸的迷戀上了這個和內陸不同的城市。
隻是....“賭”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
一開始張永豪玩的還很小，就幾萬，十幾萬的玩。
後來，他漸漸不再滿足，幾百萬，上千萬的玩。
再後來....在一些貴賓的邀請下，他到了貴賓廳，乃至上了二樓，和那些大富豪一起同場競技。
可能因為確實運氣不錯，這期間，他輸輸贏贏。總的來說，還賺了幾個億。
於是，過年期間，他又帶著全部身家跑到了澳城，繼續玩。
但是，這一次他的運氣就不好了。
贏贏輸輸輸輸輸成了他的主旋律。
隻是短短的半個月，他就把自己的十幾億全輸了進去.......
他記得，以前係統給的固定資產提現裏，有好幾次都和風華大廈有關。。。
所以，當時陳言在見董宏圖的時候，就有試探的問過董宏圖，是誰和他對接。
當時董宏圖隻說對接的人姓蘇，是一位女士。
陳言可以確定自己身邊絕對沒有一位姓蘇的女士，所以陳言猜測這個人很可能和係統有關。
隻是，係統畢竟是陳言最大的秘密，所以陳言當時並沒有敢繼續追問。
他原本想著後續再找董宏圖聊一聊。
結果誰知道，風華集團後續出了很多事，董宏圖忙不開。而陳言自己也越來越忙，這件事就一時間耽誤下來了。
再後來，陳言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結果沒想到，今天卻是想了起來。
所以，想到這，陳言不由的問董大少，“對了，董大少.....”
陳言的話，還沒說完，董大少就連忙訕笑著說道，“陳哥，你別這麽叫我了，實在是太折煞我了。”
“我叫董鵬。你叫我小董，或者小鵬都行。”
雖然以陳言現在的地位，叫董大少一聲小董或者小鵬，也不為過，但是陳言現在畢竟也算是有求於人，不會這麽不給人麵子。
所以陳言笑了笑，說道，“那我叫你小董總吧。”
“你現在也有了自己的一番事業。”
“也當得起這個稱呼。”
聽到陳言的誇獎，董大少頓時樂嗬嗬的點著頭，“行，陳哥怎麽叫都行。”
聊好稱呼，陳言繼續問道，“小董總。不知道董總最近這段時間在忙什麽？”
“我打算從澳城回去以後，去拜訪拜訪他。”
聽到陳言的話，董大少連忙說道，“我爸啊。他自從把當年的危機過去以後，就開始試著對集團轉型。”
“他覺得，房地產這個行業風頭不對，打算退出了。”
“所以，這兩年，他一直在對外出售重資產項目。隻保留了輕資產，打算重新上路。”
說到這，他想了想，說道，“最近這半年的話，他一直在天都談一些合作。”
“過年這幾天，他和我媽來過一次澳城。但是我太忙，也沒怎麽陪他們。”
“他把我媽送回琴島以後，應該又去了天都。”
聽到董大少的話，陳言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裏默默的定了一個去天都，和董宏圖聊一聊的計劃。
續完了家常，陳言也漸漸開始把話題轉入到了正事。
他裝作不在意的和董大少聊了一下董大少在澳城的事業。
和陳言想的略有不同，董大少在澳城做的居然是合法放貸。
得益於澳城得天獨厚的環境，在這裏做貸款業務，並不怎麽愁客戶，當然也就更不需要去故意設局，弄得人家破人亡，然後再故意借錢。
當然，這一行既然在澳城這麽好做，那麽難的當然就是準入門檻了。不僅需要有關部門給的牌照，還需要賭城願意和你一起合作。
董大少也是命好，他的一個鐵哥們前兩年正好搞定了澳城這邊的關係，弄了這麽一塊牌子，然後順手帶了他一把，才有了他現在的發展。
當然，做這一行，雖然能賺不少錢，但是卻始終賺不了大錢。最多就是一塊穩固的基本盤罷了。
所以，董大少和他的朋友也一直想著向其他行業發展。
這也是董大少接到陳言微信，這麽喜出望外的原因。
畢竟，現在秦東半島，誰不知道陳言的眼光和點金神手，那真的是隨便點一點，就能賺大錢的存在啊。
能和陳言搭上關係，對於想要進一步發展的他來說，簡直太重要了！
所以，他才會這麽的熱情，這麽的低姿態....
.......
車子飛速的行駛，很快，就停到了董大少的公司。
陳言下車，參觀了一下董大少的公司，和董大少一起吃了個飯，又聊了聊這兩年的生活。下午，陳言在董大少的陪同下，去了他們合作的賭城溜了兩圈。
玩倒是沒玩。隻是去看了看這種在內地難得一見的場所。
董大少一開始還主動給陳言拿了一些籌碼，說都是他請客，讓陳言隨便玩。
當然，為了避免被陳言誤會他在下套，他還專門給陳言講述了一下賭博的危害，提醒陳言不要上頭，隨手玩兩局就好。
看他那小心翼翼講述的樣子，陳言總感覺像是看到了煙盒上寫著的“吸煙有害健康”.....
不過，他的好意，陳言卻隻是心領了。
倒不是陳言對這些不感興趣，而是陳言覺得.....玩的太小了，沒意思。
陳言現在玩的可都是幾十億，上百億的大資金操作，和眾多金融機構、時代大勢作賭。
這種小打小鬧一比起來，頓時就太沒意思。
所以，在參觀了一陣，陳言就離開了賭城。
他先去體驗了一下澳城風情，然後就回了他住的酒店，處理公務。
第二天，陳言繼續出去溜達，董大少繼續陪同。
第三天，依然如此.....
第四天，第五天，陳言依然維持著這個節奏，白天就在澳門附近的景點瀏覽，或者去賭城裏看看熱鬧。晚上回去繼續處理公務。給人感覺真的是純粹來澳城旅遊的。
而讓人驚訝的是董大少。
即使陳言這幾天這麽的無聊和漫無目的，但是董大少卻都依然沒有怨言，而是持之以恒的跟著。
這讓陳言對他真的有點刮目相看。
這可和以前的他相比，強了太多了。
不過，陳言也是一個記人好的人，所以在董大少這麽悉心的作陪以後，陳言也決定，等回去以後，如果遇到了什麽合適的買賣，到時候帶帶董大少，或者董宏圖....
就這樣，陳言一逛就逛了半個正月。
原本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麽逛圖個什麽，但是每當他想放棄的時候，他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冥冥中的感應在告訴他，讓他再堅持堅持....
而且，可能隨著時間越來越近，陳言總感覺自己在等待的事，好像馬上就要發生了.....
正月二十二。
這一天，陳言依然像往常一樣，帶上保鏢、助理，叫上董大少去賭城溜達。
董大少不是沒好奇過陳言在做什麽，但是現在越來越成熟的他，已經不再像是以前一樣會把任何事都問出來。
他隻是耐心的跟著陳言後麵，學著，看著。
今天，陳言難得來了點興致，拿了一百萬的籌碼，用馬丁格爾必勝法玩了三四十局的“快三”，然後....當然贏了。
畢竟，他是從100塊開始壓，在資金相對無限的情況下，馬丁格爾必勝法還是有一定成功率的。
隻是，贏的很少。前前後後流水扔了十幾萬，結果贏了八九百塊。
這種錢數，已經讓陳言的心中沒有了任何波瀾，所以他興致缺缺的換回了現金，準備離開。
原本他以為今天又會像往常一樣，無功而返的時候。
結果，就在他和董大少要從貴賓廳出來的時候，突然貴賓廳裏響起了大聲的喧鬧。
陳言和董大少順著聲音，好奇的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一個男人披頭散發，眼睛通紅的從樓上衝了下來。
一邊跑，還一邊喊道，“都是騙子！都是騙子！你們合起夥來騙我！”
突然的變故，讓貴賓廳一時間有點喧鬧。
陳言的眼睛在那個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不由的笑了。
因為他發現，他的等待好像終於有了結果。
因為，那個人赫然是陳言等了這麽多天的張永豪。
可能一個人的身份、地位真的會讓他身上誕生與眾不同的氣質。
以前的張永豪，整個人看起來沉穩、大氣，而且身上有著一些冒險家的閃光，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他是一個做大事，而且敢於冒險的人。
而現在陳言所看到的張永豪卻不一樣。
他好像變了個人，眼神閃躲，披頭散發，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崩潰、抓狂。
隻是看他的麵相，即使陳言沒學過相麵，也覺得他長了一副失敗者的樣子。
看了他一眼，陳言並沒有貿然出擊。
他拍了拍董大少，說道，“你們這個賭城好像遇到事了？你去處理處理吧。我們自己逛逛。”
能上貴賓廳二樓的，每一個人都是非富即貴。準入的資格至少要有十幾億。全都是賭城的大客戶，也都是董大少這種借貸公司的大客戶。
所以，雖然董大少並不是賭城的人，但是見陳言這麽說，還是點頭應了下來，走了過去。
被董大少的背後，陳言再次深深的看了張永豪一眼，然後帶著人離開了賭城，去看各種小姐姐表演去了....
.....
晚上，陳言沒有召喚，但是董大少卻是主動來了陳言的總統套房。
敲開了陳言的門，看了看門兩側的保鏢，和陳言的助理打了聲招呼，董大少來到了陳言的書房。
陳言正在書房裏看著《絕地爭鋒》的遊戲數據。
見董大少進來，陳言伸手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吩咐道，“坐。”
董大少連忙應了一聲，坐到了沙發上。
兩分鍾後，陳言看完了數據，然後把手寫筆放下，把pad關閉，抬起頭看向董大少，問道，“小董總深夜到訪，有什麽事嗎？”
看著穿著一身便服，坐在書桌後麵的陳言，董大少咧嘴一笑，然後說道，“陳哥。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你一聽就會高興的事！”
陳言聽了以後，笑著站起來，然後說道，“是嗎？是什麽事？”
說著，陳言去飲水機，給董大少倒了杯熱水，放到他麵前，示意他慢慢講。
得到了陳言的首肯，董大少連忙說道，“陳哥。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今天中午，咱們遇到的那個人，是誰。”
“中午遇到的人？”陳言故作不知的問道，“咱們還遇到過人？”
董大少道，“就是那個在貴賓廳喧鬧，吵著說都是騙子的那個人。”
陳言故作一臉的恍然，“哦。他啊。”
他看向董大少，問道，“他是誰?”
董大少喝了一口水，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跟你說。他是最近給你添堵的那個人。”
雖然早知道這一切，但是陳言卻還要順著董大少的話，猜下去，“你是說....張永豪？”
董大少笑著一拍手，說道，“對。就是他。”
見“吊起”了陳言的好奇，董大少終於不再賣關子，他主動說道，“陳哥。我跟你說。張永豪倒大黴了。最近這段時間，我都沒見過這麽倒黴的人。”
聽到董大少的話，陳言好奇的問道，“具體出了什麽事？”
董大少把杯子中的水一飲而盡，開始詳細的給陳言講起張永豪最近發生的事。
原來，自從陳言把張永豪從頭條科技踢出去以後，張永豪的心情就很不好。
一開始他還想著和陳言抗爭，把公司拿回到自己手中。
但是隨著陳言和秦明逐步掌控頭條科技，他這個希望漸漸破滅。
後來，他又想找到徐兆嶸，想借徐兆嶸的關係，打官司，拿回頭條科技。
結果，還沒等他動手，陳言就把徐兆嶸給一鍋端了。
這讓他更加抑鬱。
這種心裏的落差，加上心情的抑鬱，再加上陳言當時買他股份時給的十幾億，他就有點放縱。
紙醉金迷，花天酒地，都不足以形容他。
而這個時候，原來和他一起被趕走的下屬王副總主動找上他，說打算一起組團到澳城散散心，賭幾把，放鬆放鬆。
一開始張永豪還不願意。
結果，耐不住自己的老下屬軟磨硬泡。所以他就來到了澳城。
於是，澳城這個花花世界，成功的吸引了他。讓他漸漸的迷戀上了這個和內陸不同的城市。
隻是....“賭”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
一開始張永豪玩的還很小，就幾萬，十幾萬的玩。
後來，他漸漸不再滿足，幾百萬，上千萬的玩。
再後來....在一些貴賓的邀請下，他到了貴賓廳，乃至上了二樓，和那些大富豪一起同場競技。
可能因為確實運氣不錯，這期間，他輸輸贏贏。總的來說，還賺了幾個億。
於是，過年期間，他又帶著全部身家跑到了澳城，繼續玩。
但是，這一次他的運氣就不好了。
贏贏輸輸輸輸輸成了他的主旋律。
隻是短短的半個月，他就把自己的十幾億全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