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羽秒慫，“不是白老師，我這說正事呢。”白啟明示意他說。“聰聰你們知道吧？”白小羽說，“他過兩天就要去你們學校考試啦。”白小羽在家裏偶爾會提到翟聰，也讓翟聰到家裏玩過，白啟明自然有印象，他問白羽，“然後呢。”“你不是你們組的組長嗎？剛好負責的是表演這塊，”白小羽問他，“那能不能……”“不能!”白啟明果斷拒絕，“你爸我是那種人？”白羽：“我還沒說完啊。”“走後門這種事情想都別想，”白啟明很有老藝術家的操守，“你爸我不是這種人。”他教育白羽，“你以為你爸我是怎麽當上組長的，那是因為學校相信我，我再帶頭舞弊，那我成什麽人了？”“難道不是因為我大伯給你們學校批了個項目？”白小羽小聲嘀咕。“白羽！”白啟明想揍人，“那個項目是院裏憑實力爭取來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那你別激動啊，”白羽給他爸順氣，“我就這麽一說，再說我又沒讓你幹什麽，聰聰很優秀的好嗎？”“你那叫沒讓我幹什麽？”白啟明瞪他。“沒有啊，”白小羽問他媽，“媽，我剛說什麽了嗎？”黎悅笑笑，“沒有。”“你看吧，”白羽攤手，“那沒什麽事兒我回房了啊，”白羽站起身上樓，他倒不是不相信翟聰的表演能力，實在是翟小聰成天在他耳邊念叨的他心煩，聰聰對電影學院執念太深，白羽也怕翟聰會因為緊張而發揮失常，到時候不能跟穆一銘在隔壁學校上學，那聰聰得多難過。“看你把他慣成什麽樣了都。”白羽走後，白啟明忍不住說黎悅。“你慣的比我少了嗎？”黎悅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就這麽一個兒子我慣著他怎麽了。”黎悅本來是有工作的，可當年白羽被綁架的事情發生後她就毅然辭去了工作專心在家裏陪兒子。“你以為他不知道你不會給人走後門？”黎越說白啟明，“他高中升學考試的時候我還說要不要找找關係請老師吃個飯什麽的，當時小羽怎麽說的你忘了？”白啟明自然沒忘，白小羽當時義正言辭拒絕了黎悅的提議，他說考多少是自己的本事，還說白啟明是人民教師，自己的兒子都跑關係走後門，那別人會怎麽看他，那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身上有自己的脾氣秉性，這麽多年雖然嬌慣了一點，但好在沒長歪。“咱兒子好不容易有個好朋友，”黎悅拍了拍白啟明的肩膀，“這麽多年除了廖軒他什麽時候帶別人到家裏來玩兒過。”不過那幾次都是周末，白啟明剛好要去外省講課，所以他還沒見過翟聰，隻是經常聽白羽和黎悅提起。“你留個心就行了，看看他表現怎麽樣，聰聰我見過，”黎越說，“也是個好孩子，你就是想幫忙人家可能還不願意呢。”白啟明坐在沙發上沒說話，雖然打定主意不幫一點忙，但到底是對翟聰這個名字有了些印象，能跟白羽玩到一起的孩子，他還真想看看什麽樣？第62章 “緊張嗎？”考試的前一天晚上穆一銘問翟聰, 他都快忘了自己去年考試是什麽感覺。“不緊張, ”翟聰剛剛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用微信跟嚴恒聊電影宣傳的事情。《象牙塔》本來是要在暑期上映，但考慮到各方麵的因素，電影最終還是提檔了幾周，這意味著集中宣傳的時候翟聰還在備戰高考。“這些事情我來處理就好, ”穆一銘拿了幹毛巾幫翟聰擦頭發, “你隻要專心演戲和學習。”“知道，”翟聰衝他笑笑低頭發消息, “我跟嚴導取經呢, ”嚴恒是正經的科班出身，又拍了那麽多年的電影，對於表演自然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翟聰想著在考試前跟他取取經, 讓嚴導點撥幾句。穆一銘笑笑：“還挺懂得利用資源。”“那可不, ”翟小聰可得意, 他摸摸差不多已經幹了的頭發, 看了一眼手機道：“嚴導讓我趕緊滾去睡覺。”老頭說話真是一點都不動聽，這種人是怎麽拍出文藝片的。“是該睡覺，”穆一銘示意翟聰上床，“不早了。”“奧，”翟小聰脫了鞋子爬上去, 然後乖乖蓋上被子躺好, 睜著大眼睛看穆一銘, “熄燈吧老大。”“恩，”穆一銘側身關了床頭的燈躺下，翟聰馬上過來蹭到他懷裏，穆一銘拍拍他的背部，黑暗中兩人都沒有說話。過了幾分鍾後翟聰叫穆一銘，“老大。”“怎麽了？”穆一銘問他。“我大概還是有一點點緊張，”翟小聰抱著他的胳膊，“有點睡不著。”“不要想太多，”穆一銘摸摸他的腦袋，“嚴導都跟奶奶誇你有靈性，所以不用緊張，要相信你自己，恩”“恩，”翟聰往穆一銘懷裏蹭蹭，想了一會兒又問：“等我成了大明星我爸一定可以找到我的對吧。”不管爸爸在哪裏，不在北城也好，出國了也罷，隻要自己足夠閃耀，爸爸一定就可以看得到。“對，”穆一銘有些心疼，恨不得現在就把小家夥的爸爸從某個角落找出來，“睡吧，”一他有一下沒一下輕拍著翟聰的後背，直到小家夥的呼吸漸漸平穩。藝考進行的還算順利，翟聰自我感覺挺良好，白啟明也說他表現的不錯，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成績和好好複習文化課。這天下午放假翟聰和白羽約了去外麵吃火鍋，兩人剛走出機構白小羽就馬上扭頭想回去。“怎麽了？”翟聰不理解，他剛想問就聽到不遠處汽車的喇叭聲，再一看，駕駛室裏坐著的那個人不是白時淵嗎。“白白，”翟聰拽白羽衣服，指了指那邊說，“你哥找你呢。”老子知道啊，白小羽特別想把翟聰的嘴巴堵上，一般直接來學校接人就不會有什麽好事，上次是因為在牆上作畫，回去就挨了頓揍，這次肯定也討不找好，白小羽考慮現在跑回宿舍鎖上門不會被抓回去的可行性有多高。正想著白時淵就降下車窗冷著臉叫他，“上車。”“奧，”白小羽慫噠噠，看了一眼翟聰說“記得明天幫我收屍。”然後十分悲壯的上了車。翟聰看著車子走遠拿出手機給穆一銘打電話，“老大，我吃火鍋的夢想破滅了。”“怎麽了？”穆一銘好笑，“不是跟白羽約好了。”他這周學校有事不能去找翟聰。“白白被他堂哥接走挨揍去了，”翟聰沿著街道走，想著要買個什麽東西帶回去吃，因為一個人在外麵吃飯想想就有點慘。“那不是剩你一個？”穆一銘對於白羽為什麽要回去挨揍一點都不好奇，因為白羽做出什麽事兒他都不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