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山是座仙山, 聳入雲霄, 傳聞是溝通天地的橋梁。


    雲華山上有修真界最大的修真門派雲華宮, 出過許多大能, 幾百年間也飛升了幾位前輩。如今宮內有三位大乘坐鎮,其門下弟子萬千。


    在雲華山山腳下, 有洞府數以萬計, 凡是達到築基修為的, 都可擇洞而居,相當於有了一個自己的私密住所, 可以潛心修煉。


    有些運氣好的,遇到前輩待過的洞府,還可能撿到前輩留下的功法, 那可就賺大了。


    總而言之, 雲華山非常高, 雲華宮非常大,雲華弟子非常多。


    山腳因為數以萬計的洞府,形成了一個很人性化的生態圈。弟子們除了在洞內修煉,還會偶爾出來趕趕集串串洞,互換資源, 物盡其用。


    九歲開始修煉, 修了十六年才達到築基期的戚映,捏著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小玉牌,一臉興奮地看著四周修煉盛況,準備挑選自己的洞府。


    眾所周知, 戚映是個廢柴。


    她師父玄清真人那一脈,她入門最早,修為最低,修煉最慢,師弟師妹們都早早跨入了結丹期,隻有她,這十多年都在煉氣期苦苦掙紮。


    關鍵她還特別努力,從不貪玩。


    可資質實在太差,硬生生掙紮了十六年。


    是別人早就放棄修煉當個普通人了。


    可她不,她一直堅持著。


    她堅持也有她的原因,因為她打小運氣好。


    雲華山仙氣繚繞靈氣充沛,山內生長著許多天材地寶。這些寶貝對於入門級別的修真弟子來說非常有用,吃一株靈草起碼能增加十年的靈力。


    但天材地寶難尋,且常有凶獸守護,市麵上的仙草都非常貴,一般弟子完全買不起。


    可戚映每次進山都能遇到。


    那些天材地寶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她眼前冒。於是戚映吃了超多仙草靈藥,皇天不負有心人,吃了十六年,終於用仙草堆出來一個築基期。


    戚映:“師父!我做到了!我就知道我可以!”


    玄清真人:“……那當然,畢竟雲華山的仙草都快被你吃絕了。”


    如今,築基期的戚映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洞府。


    她特別開心,捏著小玉牌在那些無主洞府中挑挑選選,最後選定了一處門口長著綠藤花的洞府,把小玉牌插進了石槽裏。


    金光一閃,洞府認主,從此她就是這裏的新主人了。除非她跨入元嬰期自動離開,否則這地方到死都是她的。


    結界打開,戚映剛一走進去,石壁突然生光,一抹白影緩緩浮現在半空:“此我生前洞府,入者即是有緣,吾留有一本天階功法,贈予小輩,祝好。”


    戚映:“哇。”


    後邊圍觀弟子:“!!!”


    臥槽這爆棚的運氣。


    戚映就這麽在這裏住了下來,還給自己的洞府取了個名字叫流螢府。她還是經常進山去采藥,好運氣一如既往,總是會遇到百年難得一見的仙草靈藥,有時候會用這些仙草和修真人士換取適合自己的低級功法。


    後來有一天,戚映撿了個徒弟回來。


    其實她本意不是這樣。


    她進山采藥的時候遇到一個渾身是血的黑衣青年,氣若遊絲,眼看就要不行了。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既叫她遇到了,便絕沒有眼睜睜看著他死的道理。


    戚映想把人帶回洞府醫治,可雲華宮有令,非雲華宮弟子,不可進入雲華宮修煉地界。


    她翻遍青年全身,也沒找到一個證明他是雲華弟子的物件。


    沒辦法,隻能單方麵宣布收他為徒,把她本以為這輩子都送不出去的師徒令一分為二,放入了他的神識中。


    有了雲華的師徒令,她扛著青年成功穿過了雲華宮的結界,將他帶回了自己的流螢府。


    戚映把人扛回來的時候,血滴了一路,隔壁洞的鄰居們都跑來圍觀。


    她封上結界,隔絕了議論聲,把青年放在自己床上,開始給他止血療傷。好在她府內存放了不少仙草靈藥,她用起來也不心疼,還用仙草去找修真同伴換了療傷聖藥,每日給青年服用。


    五日之後,青年才終於轉醒。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掐著戚映的脖子惡狠狠地問:“你是誰?!”


    趴在床邊打瞌睡的戚映被他掐得直翻白眼。


    她手掌凝氣,朝他胸口打了過去,然後青年被他一掌打暈過去。


    戚映:“……”


    第二天早上,青年再次轉醒。


    他內傷嚴重,身體內似有火燒,每寸筋脈都斷裂一般疼。他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一眼看到不遠處穿白裙子的女子站在角落雙手抱著一把劍,警惕地瞪著他。


    見他看過來,努力挺直胸脯,放狠話:“我警告你,你再動手,我我我……我這次絕不會手下留情!”


    聲音軟得要命,半點威脅的氣勢都沒有。


    青年揉了揉刺疼的腦袋,嗓音低又虛弱:“昨晚是我尚未清醒,冒犯了。你先把劍放下,我們好好說話。”


    戚映觀察了一會兒,覺得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應該沒什麽攻擊力,昨晚能被她一掌打暈過去,說不定還隻是個煉氣期。


    想了想,依言收起劍,走了過去。


    青年滿臉血汙,等她走近,眯眼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才問:“你是誰?這是什麽地方?”


    戚映說:“這裏是雲華山山腳,我是雲華宮的弟子,是我把你從山裏救了回來。”說完又問,“你又是誰?”


    青年皺了下眉:“想不起來了。”


    戚映頓時覺得他有點可憐。


    受了這麽嚴重的傷,還失憶了。


    於是她認真地安慰:“你不必擔心,盡管在這裏住下就是。你失去記憶,應該是傷了頭,我府中有許多靈藥,定能治好你的傷。待你傷好,自然就想起來了。”


    青年不予置否,隻用漆黑的眸子盯著她看。


    戚映覺得他凶凶的,悄悄後退兩步,再後退兩步,然後就看見青年伸出手,掌中祭出一塊浮在半空的師徒令,冷聲問她:“這是什麽意思?”


    戚映更心虛了。


    結結巴巴說:“師……師徒令啊。”


    青年盯著她看了半天:“你是我師父?”


    戚映幹巴巴的:“對……對呀。”青年的神情明顯不相信,她腦袋一垂,歎了聲氣,把事情全盤托出,說完了又著急解釋:“我當時也是情急所迫,如果不這樣做,就不能帶你回來療傷,想必你也可以理解吧?”


    青年不說話。


    戚映自覺占了人便宜,非常誠懇:“雖然這東西無法消除,但把它放在識海內對你也毫無影響。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當是一段露水師徒緣,傷好了隨時都可以走。”


    青年:“……”


    她從儲物空間裏拿出一件幹淨的男子衣服,小心翼翼放在床頭,指了指洞後麵,軟聲說:“那裏有一個活水潭,可以洗澡,你如果想洗一洗的話……”


    話沒說完,青年就從床上跳下來,拿起衣服走了進去。


    戚映:“……”


    嗚嗚嗚好怕啊,她這是救了個什麽暴躁小哥回來啊。


    青年很快洗幹淨出來了。洗去渾身血汙,模樣竟然十分養眼,比她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戚映不由得盯著他看,聽見他說:“師父,我餓了。”


    戚映立刻反應過來:“好的好的,我這就去給你……”她一下頓住,不可置信問:“你叫我什麽?”


    青年一臉不耐煩:“師父年紀輕輕,這麽快就聾了嗎?”


    戚映:“……”


    委屈巴巴去做飯。


    她廚藝不錯,青年把飯菜都吃光了,看樣子是餓得不行。修真人士要進入結丹期才能辟穀,看來他果然和自己一樣,都是築基期以下。


    戚映捧著碗偏頭看他,等他咽下最後一口飯,才斟酌著問:“你還記得你叫什麽名字嗎?”


    青年一回想就頭疼,眉眼都皺成一團,戚映趕緊摸他腦袋順毛:“好了好了,不想了。想不起來也沒關係。你師祖曾教導我為人要懂得謙讓,我以後就叫你阿讓好不好?”


    青年:“把你的手給老……給我拿開!”


    戚映蹭的一下收回手。


    流螢洞附近的修真弟子都知道戚映收了個脾氣非常暴躁的徒弟。


    阿讓倚在洞口打坐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映映,你那個撿來的徒弟,什麽時候走啊?”


    戚映說:“等他傷好了,想走便走。”


    那人又說:“我看他來頭不小,受了那麽重的傷,肯定是仇家追殺。他平時對你又不好,呼來喝去的,我看你還是趕緊讓他走吧,萬一哪天仇家尋上門來,連你一起殺了。”


    她聲音軟萌萌的,生起氣來與人爭執都顯得沒氣勢:“你胡說!我徒弟可乖可聽話了,而且他隻是一個煉氣期,哪裏來的仇家。就算有,我作為師父,也理應保護他!”


    周圍人哈哈大笑:“你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天才高手啊,修煉了十幾年用仙草堆出來的築基期,估計連煉氣期都打不過,還想保護徒弟呢……”


    話還沒說完,一道劍光勢如破風,淩空劈來,若不是那人閃得快,估計當場被劈成兩半。


    一襲黑衣的青年神情陰森從流螢洞走出來,盯著他們冷冰冰道:“嘴張在你們身上都是用來放屁的嗎?一天到晚盡說些屁話,還不給老子滾?!”


    那眼神太冷,眼眸裏像燃著能燒毀一切的火,周圍戲謔的人群匆匆散了。


    戚映拿著剛用仙草換回來的傷藥,眼巴巴看著他。


    他凶完了周圍人,又轉頭凶她:“還不進來!”


    她乖乖“哦”了一聲,捧著傷藥跑過來,進洞之後又笑吟吟說:“徒弟,你剛才好威風呀。”


    阿讓嘁了一聲。


    戚映把傷藥遞給他:“這是我今天上雲華宮向我三師弟討來的頂級療傷藥,你吃了這個,說不定很快就可以恢複記憶啦。”


    他手一頓。


    戚映等了一會兒,催促他:“快吃呀。”


    他抬眸看她,冷靜地說:“師父,若我恢複記憶,就不會再呆在這裏了。”


    她清澈的眼底閃過一抹失落,轉瞬又朝他笑:“當然啦,你隨時想走都可以。我隻是救了你,又不是囚禁了你。”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月牙兒一樣,彎彎的,很好看:“快吃啦,吃了我們一起修煉。我這裏有許多仙草靈藥,你爭取在離開前達到築基期,這樣就算遇到仇人,也有一戰之力。”


    阿讓的表情有一瞬間有些不自然。


    但他什麽也沒說,沉默把藥吃了,跟著她打坐修煉。


    戚映的努力和認真是出了名的。


    等她入定後,阿讓睜開眼,神識悄無聲息地探進去,觀察了一圈,太陽穴突突地跳。他一臉暴躁地把戚映叫醒:“你在做什麽?你這是在修煉嗎?牽著靈氣遛彎吧?”


    戚映:“……”


    阿讓:“你師父是誰?”


    戚映:“玄清真人……”


    阿讓:“沒用的廢物!”


    戚映:“……你不準這麽說你師祖!”


    阿讓瞪了她一眼,真是恨不得拎起她把她之前學的東西全部從腦子裏倒出來。


    他教戚映重新修煉。


    偏偏她對師門情誼深重,堅信不疑,覺得師父不可能害她。平時看上去萌噠噠的,原則性問題上竟然這麽固執。


    阿讓不得不換一種說法:“修真界之大,修煉功法也成千上萬。不是說你……我師祖的功法不正確,而是那不適合你。”


    他把神識探進去,牽著她的神識,一點點教她如何用靈氣運行小周天。


    果然就不一樣了。


    戚映從未有過靈氣如此充沛的時候,開心得不行,一下撲過去抱他:“徒弟,你好厲害呀!”


    身嬌體軟,又香又甜。阿讓非常怡然地坐在原地等她抱,思索著,難道是從小仙草吃多了,才這麽香?


    最後戚映小臉紅撲撲地從他身上下來,見他一派淡然,才默默鬆了口氣。


    有了阿讓每天親自教她,戚映進步神速,之前有些虛的底子也漸漸彌補起來。她吃了太多天材地寶,之前方法不對,靈氣都堆積在體內,阿讓探查一番後,趁她打坐修煉,離開流螢洞去給她找融靈丹。


    剛走出沒多遠,就察覺四周有人跟著他。


    他站在原地,冷聲道:“滾出來!”


    風聲簌簌,四名黑人出現在他麵前,單膝下跪:“主子,可算找到你了。”


    他神情不變:“既然來了,去幫我尋幾種靈丹來。”


    黑衣人:“……”他們打探到的消息,可是主子失憶了啊。怎麽他看上去好像認識他們的樣子?黑衣人遲疑道:“主子知道我們是誰?”


    季讓:“我不僅知道你們是誰,還知道你們將來怎麽死,想不想看一下?”


    好的,這個語氣,確定是主子無疑了。


    黑衣人欣喜道:“主子既恢複記憶,為何不回北鬥?”


    季讓不耐煩地掃了他們一眼:“問題這麽多,不如你們來當主子?還不去?!”


    黑衣人一頷首,飛快消失。


    再回來的時候,果然帶回了他需要的丹藥。他趁戚映不注意,偷偷放在她水袋裏。


    半夜的時候,睡夢中的季讓被搖醒。戚映小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雙眼水氣彌漫,站在床邊哭著喊他:“徒弟,我好熱啊,身體裏麵好像有火在燒。”


    季讓翻身坐起,神識一探。


    完求,他沒考慮她的資質,丹藥下狠了,靈氣暴漲,她筋脈受不住。


    他一把抱起她,瞬移出洞府,一路踏風而上,很快到了雲華山頂的一處冰泉。


    戚映燒得迷迷糊糊,已經在他懷裏暈過去了。他抱著她跳入冰泉,探出神識開始幫她融合疏通暴漲亂竄的靈氣。


    她衣裙都被水打濕,清月之下,曲線姣好,躺在他懷裏時,身段嬌軟。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隻剩下淡淡一層粉色薄暈,唇卻紅得透潤,飽滿又軟。


    季讓分出神識幫她疏通靈氣,還有心思欣賞美色。


    欣賞了半天,低頭親她唇。


    又香又軟,果然是仙草喂大的。


    他忍不住深入,正吻著,戚映睜開了眼。


    他唇舌還貼著她。


    大眼瞪小眼。


    戚映反應過來,眼睛瞪得極大,一掌將他推開,坐在水中連連後退,簡直要忍不住尖叫了:“徒弟你在做什麽?!”


    季讓若無其事:“親你啊。”


    本來褪去的潮紅再次湧上,她快羞死了,拍著水吼:“我是你師父!”


    季讓:“那又怎麽樣?”


    戚映:“你你你!”


    季讓:“我我我?”


    他一把拽住她還在拍水的手把她拖回來,戚映還想還想掙紮,他吼她:“不準動!”


    她果然就不敢動了。


    他這才滿意了,大拇指拂過她嘴角:“師父,要聽話。”


    兩個人在冰泉裏泡了一整夜,戚映體內亂竄的靈氣終於平穩下來。不僅平穩,修為更是大增,戚映甚至有種自己快要突破瓶頸跨入結丹期的錯覺。


    季讓把她從水中拉起來:“不是錯覺,準備渡劫吧。”


    戚映:“??”


    他帶她去雲華宮曆任大能弟子渡劫的封雷台。


    他一去,周圍立即有人現身,奉命守封雷台的雲華宮大弟子一見是他,頓時驚道:“怎麽又是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季讓冷哼一聲:“你們趁我渡劫之時偷襲於我,老子回來報仇。”


    大弟子:“……不是你先打暈我們的守衛,偷用我們雲華宮的封雷台嗎?豈有惡人先告狀之理?”他頓了頓,又疑道:“不對,你身上為何有我雲華宮的信物之氣?”


    季讓把躲在他身後的戚映拉到前麵來:“介紹一下,我師父。她現在要渡劫,我們要上封雷台,帶著你的手下快滾。”


    大弟子:“???”


    用別人家的東西,你還這麽理直氣壯?


    但之前是三宮主趁著他渡第九道天雷時出手才重傷於他,沒想到這人修為如此之深,不僅承下了第九道天雷,還衝出包圍逃離,他現在渡劫成功,已是煉虛大能,他們更拿他沒辦法了。


    大弟子迅速將此事傳音給三宮主。


    三宮主:“!!!北鬥家的瘋子又來了?什麽?結丹期的小修士?我雲華宮的弟子?算了算了,跟北鬥家那些瘋子計較什麽,既是我雲華宮的弟子,讓她用就是了。不過你告訴他,我們讓他用封雷台,之前誤傷他的事便一筆勾銷,今後萬不可與我雲華糾纏不休。”


    北鬥家的人都是瘋子,修煉又快修為又深,雖從不參與他們這些修仙門派的事情,卻是整個修真界都忌憚的存在。


    半年前魔域猖獗,與雲華多有摩擦,這個瘋子半夜摸上封雷台,打暈守衛,三宮主還以為是魔域的魔修來了,傳音詢問他又不理不睬,才會誤傷於他。


    大弟子將三宮主的話轉述,季讓非常不耐煩地打斷他:“話多!滾開!”


    天際陰雲翻滾,雷劫將至。


    大弟子看著他把白衣女子抱上封雷台,忍不住出聲提醒:“你不可幫她渡劫!否則雷劫威力會成倍增加!”


    季讓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大弟子就明白了他剛才那個眼神的含義。


    九道雷劫,道道被他斬斷。


    戚映一點感覺都沒了,這劫就過了。


    後來所有人都知道,戚映撿回來的那個徒弟,是北鬥家的瘋子,煉虛期的大能。


    這個徒弟教師父修煉,給師父護法,替師父擋雷劫。


    誰說師父一個字不好,被他千裏追殺。


    腦子不好使修煉也不行資質一般的戚映,撿了個徒弟保護自己,從此在修真界橫著走。


    這他媽是什麽逆天的運氣?!


    一眾人等羨慕哭了。


    流螢府內,季讓把扒著石柱的戚映拖下來,按在床上:“師父,我喜歡你。”


    戚映一臉驚恐:“不行的!”


    季讓:“給我親一下。為什麽不行?”


    戚映:“我是你師父!”


    季讓揮手一招,洞口石門砰地一聲碎成灰,洞外陽光萬丈,光芒透進來,將兩人的身影籠罩。


    季讓:“你不是說我們是露水師徒緣嗎?即是露水,太陽一照就蒸發了。”他等了三秒鍾,“好了,已經蒸發掉了,來,給我親一口。”


    戚映:“…………”


    臭流氓!!!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下午六點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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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這個設定大家還滿意嗎!大聲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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