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起作畫看書,覺得還挺好的。」


    「就這?」這有什麽意思,實在沒趣得。


    倒也不全作畫看書,很多時候兩人待在一起還是要做些別的事的,比如那方麵。劉崢這人吧,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真做了那事,卻凶狠不已。也不知為何他怎麽就這麽喜歡那樣的事呢?以前到沒發現他是這樣的人。每日夜裏都要許多次才肯罷休,自己倒是累得不行,今兒出門還腰酸呢。


    她想著想著,臉紅紅的,怕被嫂嫂發現,便趕緊低頭喝茶。


    她突然嬌羞起來,顧時歡起初還不明白怎麽回事,隨後才會過意,又想起自家夫君這些日子越來越狼的目光,也忍不住臉紅起來。


    於是,姑嫂倆,就這麽的坐在堂屋各自臉紅。還是凝香來元安堂喊人,說祝長君在等著她,顧時歡這才離開。


    ☆☆☆


    一進屋,就見祝長君站在桌邊看她臨摹的字帖。顧時歡坐月子期間實在煩悶,於是就撿起往日練習的字帖來,別說,經過這一個月的練習,寫得字還像模像樣的,連祝長君都誇有長進,日後或許能教兒子寫字呢。這個想法倒是越發激發起顧時歡練字的興趣,每天都要練習半個時辰。


    「夫君找我有何事?」


    祝長君抬起頭來,勾手讓她過去。


    她才走到身邊被他拉進懷裏,從身後摟著她。這動作突然得很,又帶著股急切,惹得顧時歡低呼一聲,頓時心顫不已。


    但祝長君也沒做什麽,就是將她禁錮在桌邊,然後聞她發香,過得片刻才問,「你們聊些什麽,怎的這麽久?」


    「哪久了?長纓不是來了麽?她好不容易來一回,就有許多話想說呢。再說,你叫人喊我回來了,長纓那兒怎麽辦?」


    「這是她家,她怎會不知怎麽辦?再說了,劉崢不是還在嗎?」


    說起此事,顧時歡還納悶呢,不是說讓他招呼劉崢的嗎,怎的他自個人回來了?


    顧時歡問起,祝長君笑道:「我讓他在書房幫我處理些事。」


    「……」


    感情他把人家當壯丁使喚呢,留人家劉崢在那幹活,他自個兒跑回來抱媳婦,這人正是無恥得很。


    「頭發用什麽洗的,這麽香?」


    「茉莉膏。」


    不一會兒,男人的鼻子漸漸往下嗅,在她白皙纖長的脖頸處徘徊。


    顧時歡閉著眼,呼吸也重了起來。


    室內安靜,也沒丫鬟進來打擾,角落還燃著好聞的沉水香,站在桌邊的兩人各自樓得緊緊的,互相解渴。


    盡管祝長君很想將她放在桌上這樣那樣一番,但眼下還不是時候,大夫說了,最好等一個半月再行房。


    他一邊吻著懷裏的人兒,一邊在心裏默數,嗯……還有十四天半!


    祝長君兒子的百日宴辦得十分隆重,幾乎臨安城四品官員以上的人都發了帖子,那些不夠品級的則想方設法托關係送禮進來。


    這次祝長君來者不拒,統統讓管家收下。他心情好,抱著兒子在宴會上四處招搖,朝中那些官員們平日裏浸淫他威嚴久了,乍看他抱著個小奶娃出來晃蕩,眾人都差點跌掉眼珠。


    時下都說抱孫不抱兒,哪怕是格外喜歡,也隻是私底下悄悄抱,倒是鮮少見到抱著兒子光明正大出來炫耀的。反正,祝長君就不按常理出牌,誰叫人家是丞相呢,也沒人敢笑他,相反還得上前去誇兩句,「令郎真俊!」「令郎聰慧過人!」


    今天來的客人特別多,丞相府門外的馬車擠滿了一整條街,府內也是到處擺滿了筵席,連過路的廊下都不放過。


    男女分席,男人在外院,女眷則在內院,雖是涇渭分明,但今兒人多,大家來來往往的,難免會不經意碰頭,大喜日子嘛,索性也不講究那麽多了。有的女子稍微喝得多的,就忍不住要找個地方消消酒,沒辦法,來的官夫人太多,丞相府的丫鬟們也無法招呼得麵麵俱到,反正有什麽事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包括消酒也是。


    顧時嫣一路走來就遇見不少扶著樹揉胸按頭的。這些個官家夫人們興致起來也不管什麽矜持不矜持端方不端方,拉著你就是喝,搞得顧時嫣也不小心喝得有點過頭。她倒不是想吐,但急於找個地方透透氣,否則也怕自己撐不住了。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丞相府西邊的竹林,這處有些偏僻,來的人少。她兀自找了個石塊坐下,靠著歇息一會兒。


    秋日陽光和煦,曬得人暖和,微風這麽一吹,吹得顧時嫣昏昏欲睡。她朝四周瞧了瞧,見無人,便拿出巾帕將臉蓋住,就這麽,打起盹來。


    裴寂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麽一幕。


    美人靠坐在石塊上,身姿曼妙,繡著梅花的雪白巾帕將那芙蓉玉麵遮住,隻露出一截白皙小巧的下巴。盡管如此,卻仍能窺見巾帕下定是一副驚豔容顏。


    他駐足瞧了許久,也清楚自己這麽盯著人家姑娘瞧,實非君子所為,但想了想,自己也不是什麽君子,遇到喜歡的姑娘瞧幾眼怎麽了?誰他娘的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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