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家人跟往常一樣吃了飯,就洗洗準備入睡。


    喬喜兒臨睡前,被方菊拉到一邊,好生交代:「喜兒,你們夫妻最近相處的如何?娘怎麽都聽不見你這邊動靜?」


    這屋裏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夜裏時不時的出來走動,也沒聽到這屋裏的聲響,按理說年輕人火力旺,總會弄出點聲音,這沒動靜才讓人奇怪。


    任方菊怎麽想,都不會想到這兩人到現在都還沒圓房。


    這話可把喬喜兒鬧了個大紅臉,想起秦旭那張對她無比厭惡的樣子,她也是沒心情的,若是可以,兩人不要同住一個屋簷下。


    倒是在親人麵前,喬喜兒還是打哈哈道:「娘,你在說什麽呢?怪讓女兒難為情的。」


    看著她羞答答的樣子,倒也不像夫妻不恩愛的樣子,但秦旭這孩子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她歎了口氣:「你啊,既然成親了,那就抓緊,早點生個娃,好把相公栓住。」


    這有了前女婿跑了的例子,方菊心裏也是後怕的,當然她相信秦旭不是那種人,但這有個娃娃還是要有保障些。


    「好了,娘,我知道了,你早點歇息吧。」喬喜兒半推半哄的,才把這親娘給唬住了,回到屋裏,卻發現秦旭還沒入睡。


    此刻他側躺著,手托著下巴,眼神犀利的看著她。


    那種眸光,有種想要撕掉她的麵具,好好窺視內心的狀態,看的人渾身不自在。


    「你那什麽眼神?」喬喜兒搓了搓快起雞皮疙瘩的手臂。


    秦旭目光直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突然發現,喬喜兒其實隻是紙老虎,在他冰冷探究的眸光很容易就敗下陣來。


    這實在是有趣。


    「你想跟我圓房?」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呸,想什麽呢?」喬喜兒一臉嫌棄,她又不是花癡,不是看見美男就會撲上去,沒有感情的基礎情況,若是行那事,跟動物有什麽區別。


    「嗬,欲擒故縱。」秦旭掀了掀眼皮子,就知道這女人詭計多端,這陣子看起來規規矩矩的,指不定是在醞釀什麽陰謀。


    「信不信由你,你等著,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休了你。」喬喜兒迎向他深沉的眸光,加重了語氣:「你記住,是我要休了你。」


    和離什麽的都太溫和了,隻有休棄他才能消她的怒火。


    秦旭自然不信她的話,隻當她玩新把戲。


    當初這樁姻緣,可是她費心算計得來的。


    「虛張聲勢。」他冷哼了一聲,盯著她的俏臉,企圖找出漏洞,卻不想她眼底是那麽的倔強跟堅決。


    他看著有點心煩,轉身就卷起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心裏有點亂,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腦子裏藏著事,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他又轉過身來,看見喬喜兒睡在床邊,被角下滑了一半,她的半截褲腳卷起來,露出凝脂般的肌膚。


    她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像是剛睡著沒多久。


    眼看著被子要掉在地上,他下意識的提了起來,這一動靜,立馬驚醒了剛淺睡的喬喜兒。


    她的眼底的困意一掃而光,透過窗外皎潔的月光,才看見秦旭坐在床邊,十分警惕:「你要做什麽?」


    秦旭語氣雲淡風輕:「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言語間有嘲諷意味。


    喬喜兒揉了揉眼睛看他:「彼此彼此,這些天我也想通了,勉強求來的幸福不會長久,我現在不會鑽牛角尖。」


    秦旭臉上的陰沉並未真正散去,他不知道喬喜兒強調這個是什麽原因,不得不說,他對她的厭惡少了一些。


    「你上回說能治我的腦袋淤血和廢棄的武功,是真的?」


    這幾天他的腦袋隱隱脹痛,好似真有淤血在裏麵,封存的記憶,讓他找不出蛛絲馬跡。


    「腦袋的淤血需要用施針,慢慢的化開。至於武功,也是要打通經脈的,兩者之間同理。」喬喜兒道。


    「何人教你的醫術?」


    「自然是隱姓埋名的高人。」


    秦旭眸色深沉,顯然是在考究她話裏的真假:「真是這樣?」


    「信不信由你。」


    秦旭是有所懷疑的,但轉念一想,他認識喬喜兒不過個把月時間,若是她以前有什麽機緣也說不定。


    他道:「好,暫且信你一回,從今個開始,你幫我治療。」


    喬喜兒嘴角抽了抽,這人也太霸道了,說治療就治療,也沒有征求她同意,反而是防賊一般的測試了半天。


    原本是想生氣的,可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免費的「小白鼠?」


    有了這個例子,給哥哥治腿就順理成章了。


    「行。」


    秦旭驚訝她的痛快,眯著眼睛,俯身看她:「你最好別耍花樣,我不會翻舊賬。」


    說著他人就重新回到了席子上,將被子往身上一拉:「好了,時辰不早了,早點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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