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事是被村裏人戳脊梁骨,可她當大嫂的,不應該安慰的,反而大做文章?


    「喬鬆,你放手,我讓你放手。」劉碧雲一把甩開了他,對付個殘廢,她還是有力氣的。


    「媳婦,有什麽話屋裏說好嗎?」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祈求。


    劉碧雲冷哼一聲:「夠了,喬鬆,這些年我受夠了,今日必須和離,我不想再跟過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被人指指點點。」


    「夠了。」


    「現在我出門都不敢說是喬家的媳婦,就怕被人丟爛菜葉。」劉碧雲聲嘶力竭的吼著,一旁的寶丫嚇得哭的更加的大聲。


    喬蓮兒心疼的抱住孩子,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大嫂,你在說什麽?日子好好的,鬧什麽和離?」


    喬喜兒瞅著這兩人吵架,倒不驚訝。


    原來這就是劉碧雲的手段,先賊喊捉賊,又亂潑髒水。


    她看了看一旁的秦旭,對方倒是跟個沒事人一樣,清冷的俊臉一臉的淡定。


    喬鬆是絕不可能和離的,眼看著自己從陰暗中走出來,對未來的日子充滿憧憬。


    「碧雲,喜兒她是被冤枉的,這件事總會水落石出的。」


    喬蓮兒十分生氣,她一向嗬護妹妹,絕不容許劉碧雲這麽說喬喜兒:「大嫂,喬家都分家了,你這樣鬧有些太過了,還是說你心虛了。」


    這會,她想起喬喜兒曾經說過的話,額頭突突的跳起,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喬蓮兒你懂什麽,這喬喜兒惹出來的,憑什麽讓我跟著受累?你們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你知道外頭人都在說什麽?說喬家盡是出一個昌婦……」


    她話剛說完,臉上啪得一聲就挨了一記。


    眾人抬眸,就見是喬鬆出的手,這一下,大快人心的同時,也讓人震驚。


    劉碧雲長著一張嬌媚的臉,皮膚也白淨。


    這會臉上印了一個巴掌印,雖不至於讓她臉偏了去,但也挺滲人的。


    劉碧雲是震驚萬分的,她不敢相信一向對她百依百順的喬鬆,為了喬喜兒打了自己。


    喬鬆看著顫抖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打了人,當即後悔:「碧雲,我,我錯了。我不該打你。」


    「喬鬆,你混蛋,你居然打媳婦,我受夠你了,我再也不要伺候你這個殘廢了,今個必須和離,和離。」劉碧雲怒吼著,那尖叫聲就要掀開房頂,方菊也聞訊趕來。


    就聽見喬喜兒冷哼一聲,怒不可遏道:「和離就和離,誰怕誰啊,喬家才不要你這種偷人的媳婦。」


    這話讓劉碧雲更加的火冒三丈,方菊急道:「喜兒,你在說什麽?」


    「哥,娘,姐姐,你們都被她給騙了。那天找我麻煩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劉碧雲的情夫,我親眼看見他們幽會,對此我若是有半句虛言,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喬喜兒發著毒誓,就見劉碧雲嗤笑道:「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兩字讓現場瞬間安靜了……


    劉碧雲正洋洋得意時,就見秦旭突然冷聲道:「證據就在寶丫身上。」


    這一句話,如同一塊巨石,落入湖裏,掀起了驚天巨浪。


    「你,你胡說什麽?」劉碧雲顯然是被這話嚇住了,臉色蒼白一片。


    她等不了了,這些年過慣了苦日子,再見到富的流油的吳有誌,再也禁不住誘惑了。


    她之前還沒嫁進喬家,兩人就好過。


    當初就是因為吳有誌窮,在外賭博,惹了一屁股債,才婚事告吹的。


    可現在不同啊,吳有誌對她百依百順,帶著補償心裏給大把的銀子讓她花,她還有什麽理由賴在喬家?


    喬喜兒見秦旭提起寶丫兩個字,腦袋瞬間就跟開過光一般。


    她瞅著哭得眼淚汪汪的小姑娘,雖然長得好看,但沒有半分像喬鬆的。


    仔細觀察跟那個猥瑣男人還有三分像。


    她瞅著秦旭,就聽見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道:「寶丫不是喬鬆的孩子,這證據還不夠嗎?」


    天,這話一出,瞬間就跟驚雷一般,將在場的人雷得外焦內嫩。


    喬鬆就跟癱瘓似的從輪椅上滑落下來,方菊捂住嘴巴道:「這,這,怎麽可能?」


    事實證明,喬家人沒人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倒是喬喜兒反應過來,立馬回去端了一碗水,手裏的銀針對著被喬蓮兒抱住的寶丫手裏,輕輕一戳,那血滴子就落到了碗裏。


    「哥,就差你的了。」


    喬鬆顫抖著手,已經明白喬喜兒要做什麽。


    劉碧雲就跟瘋子一般的衝過來,打翻了瓷碗,怒吼道:「喬喜兒,你敢,你這個瘋子。」


    「嗬,心虛了?」喬喜兒一直找人盯著胡有誌,見他這幾天十分規矩,到沒有露出破綻,沒想到寶丫居然是個轉折點。


    這個過程是有些殘忍,看著孩子眼淚汪汪的樣子,她這個當姑姑也十分心疼。


    但是喬家的血脈,可不能讓劉碧雲這樣的女人給玷汙,她必須要滴血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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