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他的馬車經過這裏,便瞧見這圍了一堆的人。


    見那個被圍住的姑娘是喬喜兒,他哪裏還坐得住。


    還好他出手的及時,若是喬喜兒被打了,他會心疼死。


    田泉臉都綠了,捂著斷掉的手直叫;「你誰啊,多管閑事。」


    見對方又要揚手,田泉嚇得趕緊溜了。


    熱鬧沒得看了,圍觀的行人倒是散開了。


    喬喜兒到沒什麽事,倒是喬蓮兒臉色發白,嚇得不輕,這會身子都發抖著。


    「多謝聶公子出手相救。」


    「不客氣,順手的事,剛那人是誰?要不要去收拾他?」聶軒提議,見她沒事便放下心來。


    「暫且不用。」


    一行人正聊著,就聽到一道清脆又銳利的聲音:「某些人還挺厲害的,趁著自家男人不在,就敢勾搭外頭的男人。」


    話鋒一轉,來人又對聶軒說話,像是才發覺是他那般,有些咋呼道:


    「軒哥哥,原來是你啊。你身份高貴,眼光一向獨到,該不是看上這賤蹄子了吧?」


    這樣的蠻橫嬌縱,不是明玉鳳又有誰呢?


    隻見她穿的依舊花枝招展,這一身的綾羅綢緞,珠光寶氣,恨不得將所有名貴的飾品都往身上堆砌。


    原本底子還不錯的,但她不會打扮,硬是將自己折騰成一個暴富少女的模樣。


    她身旁還站著一個身形挺拔的男人,麵容十分普通,一雙上挑的眸子充滿精美算計,揚起的下巴弧度,帶著高傲跟不屑。


    這男人喬喜兒認識,就是那個將秦旭當成人肉沙包的公子。


    真不愧是兩兄妹,一樣的盛氣淩人,一樣的讓人討厭。


    「明姑娘,你別一口一個賤蹄子的喊,知道的是你惦記著別人相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教養。」喬喜兒語氣冷冷。


    「你,喬喜兒,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你不也背著秦旭,在外勾搭野男人嗎?」明玉鳳反駁。


    「噗……」喬喜兒也不惱,對著一旁的聶軒道:「聶公子,她說你是野男人。」


    聶軒忍住想笑的衝動,這丫頭就是口齒伶俐,一般的人哪是她的對手。


    若能當她的野男人,他榮幸之至。


    明玉鳳梗了梗,臉色變了變,氣得直跺腳:「軒哥哥,你別聽她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聶軒反問。


    他是何其聰明的人,從兩人的對話中,就能理出一點思緒來。


    看來喬喜兒跟秦旭隻是表麵夫妻,而這個明玉鳳還惦記著秦旭呢?


    這麽說,他就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心也是樂顛顛的飄著,看著喬喜兒更加的順眼了。


    既然是他喜歡的人,就不容許別人欺負她,哪怕是有生意往來的明玉鳳也不可以。


    明玉鳳一時語塞,恨不得破口大罵,但顧忌著這是大街上,不能自毀形象,便忍下這口氣。


    紅著眼眶裝柔弱:「軒哥哥,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這喬喜兒名聲臭的很,還是少跟這樣的人在一塊,以免沾染臭氣。」


    說完就冷哼一聲,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仰著頭就走了。


    明遠華冷眼瞧著喬喜兒,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帶著意味深長的眸光。


    等這兩人走開後,隻覺得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聶軒的笑容裏帶著幾分尷尬:「喜兒,不用理會他們。」


    「多謝聶公子解圍。」


    「不客氣,既然你們都來鎮上了,不如去我那鋪子看看?我還有些問題請教你們。」


    聶軒都這麽說了,喬喜兒見時辰還早,也不著急回去,就跟喬蓮兒一塊過去看看。


    這裏離布莊很近,聶軒也沒再上馬車,而是並肩步行。


    一行人到了一處很大的布莊,從門口看有好幾間門麵,這氣勢一下就將附近的鋪子都給碾壓了。


    牌匾上龍飛鳳舞的寫著聶氏布莊四個大字。


    站在門口的夥計,見有客人過來,立馬笑臉相迎:「幾位客官,往裏請,往裏進。」


    他不認識這公子哥就是東家,倒是裏麵的掌櫃看見了,驚愣的同時,立馬將人迎到了雅座上:「公子,您怎麽來了?這兩位姑娘是?」


    長得都挺如花似玉的,但從穿戴上來看,不太像大戶千金。


    他家公子還是難得帶姑娘來布莊。


    「哦,我的客人。」聶軒說著給人看座,並吩咐夥計端茶倒水,端上點心,幹果等。


    喬蓮兒喝了口茶,受驚的心漸漸平複下來。


    她還是有些後怕,這陣子跟著喬喜兒後麵縫製香囊,天天忙得不可開交,早將這些傷心事給忘記了。


    就當她平複好心態,重新生活的時候,又看見這個討人厭的男人。


    還真是陰魂不散。


    喬喜兒放在桌下的手,緊握住她的,示意她放心。


    有她在,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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