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少抓著張漸天的手腕,醉醺醺道,“漸天兄弟,別跟楚鏡幹了,那個傻逼沒前途,到哥這裏來,贏一場給你一千。”張漸天想要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被他攥得死死的,根本抽不出來,不禁有些不悅,生硬地說,“我更喜歡當職業選手。”“那還不容易?”狂少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摸向他的手背,笑道,“名爵的隊長是我鐵子,束一條褲腰帶的交情,我去找江寒美言幾句,送你去名爵,那待遇,比在龍騎那種破地方好多了。”“是龍騎的兄弟幫我練成現在的賬號,不容易,”張漸天盯著他的手指,覺得他帶著碩大金戒指的右手行動稍顯笨拙,像是受過什麽傷。狂少瞪眼,“龍騎能練出什麽破賬號來,名爵有劍聖號,知道不?劍聖藍田的賬號,現在國內第一遊俠,神域一倒,我們就去收購過來了,那含金量有多高,等你去了名爵,就把劍聖號給你用!”張漸天終於從他手中將自己的手腕解救出來,對他的好感已經降到了負數,和氣地舉起酒杯,滿懷歉意地說,“抱歉,狂少,龍騎有讓我舍不得的人,雖然不能去名爵,但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下麵我還有事,打完這一局,就先行告辭。”說罷,將掌中僅剩的一對老k往場中一扔,結束了牌局。看著他高大俊朗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狂少瞠目結舌,對阮羽一臉不敢相信,“我靠,你這小朋友對龍騎還挺忠誠,連劍聖號都不要,真他媽的不識抬舉。”阮羽淡淡地笑,“他比我重情義,當然不會隨便背叛。”“嘿,小東西,你這話是對我有意見啊,”狂少將手裏的撲克往場中一扔,兩指夾起一隻煙,愜意地倚在沙發上,邪笑著看向阮羽,“重情義有個屁用,這年頭就是誰有錢誰是大佬,還背叛,背叛他姥姥!”阮羽將撲克放下,恭敬地躬身上前為他點煙。狂少抬眼,呼吸倏地一滯,包間中燈光曖昧,暖黃的燈光灑在阮羽的臉上,越發顯得唇紅齒白膚如凝脂,一雙水滴型的眼睛顧盼生輝,和楚鏡的竟然有了幾分神似。阮羽被他看得疑惑,小心問,“……狂少?”他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勾住阮羽的脖子,將他拖到了自己所在的沙發上,一翻身,壓在了身底。阮羽大驚,打火機從手中掉落,手腳並用開始掙紮,顫聲,“狂少,你不要這樣!”包間內的幾個小姐立馬識趣地迅速撤離,還貼心地關嚴房門。狂少意亂情迷,利用身體優勢將阮羽壓在了沙發上,膝蓋抵住他的雙腿,拉高他的雙手按在頭頂,狠狠對這個少年紅潤的薄唇吻了下去。“唔……唔……狂少……唔……你……”阮羽被他凶狠地吻住,幾次三番想要爬起來,都無法掙脫他的禁錮,隻能努力扭動著身體,卻沒有料到,這在狂少的眼裏,儼然就是某種隱晦的邀請。他將阮羽翻過來,幹脆利落地解開褲帶,牛仔褲連同內褲一同扯了下來,抬手對著光潔渾圓的屁股兩巴掌抽了上去,粗聲,“操!小騷貨,給老子趴好了!”阮羽嚇壞了,拚命掙出兩隻手揪住褲子,顫聲大叫,“狂少,求求你,不要這樣……”狂少這才看出,這小浪蹄子竟然是真的在反抗,不由得冷笑起來,放開對他的禁錮,往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一躺,懶洋洋道,“好,我不這樣,你跑吧,我看是你跑得快,還是老子的子彈快。”在他的掌中,赫然把玩著一把通體漆黑的手槍,看不清究竟是真貨,還是仿真玩具。但是成功嚇到了阮羽,揪住褲子縮在沙發角落裏,眼睛死死盯著他黑乎乎的槍口,瑟瑟發抖。狂少將手槍隨意別在褲腰上,走到旁邊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鈔票,轉身往阮羽臉上一砸,“你不是缺錢嗎,伺候我爽了,沒你的壞處。”冰涼的鈔票砸得臉皮生疼,阮羽刹那間麵無血色,嘴唇哆嗦著瞪著眼前獐頭鼠目的男人。半晌,猛地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臉色已經緩和下來,他無聲地褪下褲子,轉過身,趴跪在了沙發上。狂少哈哈大笑,跨上滿是鈔票的沙發,他推高阮羽的秋衣,露出整個秀麗的後背,大手貪婪地在後背上撫摸,笑道,“老子有的是錢,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阮羽將臉埋在手臂之間,強笑,“是,我知道……”“小子,有前途,屁股抬高點,”狂少大悅,粗糙的手指在他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紅痕,移到他的大腿之間,不耐煩地捅了兩下權當擴張之後,就扶著自己紫黑色的凶器挺入少年白皙的臀間。“啊……”一聲急促的痛叫,阮羽纖細的脊背倏地僵直,刹那間已是滿臉冷汗。張漸天離開遊戲城,此時已經快到傍晚,寒風乍起,秋色將整個街道染得一片淒涼,他背著書包走在梧桐樹底,踩著遍地落葉往公交車站走去。想到那個罪世狂少淫邪的笑容,越想越覺得此人不像好人,阮羽和他摻和在一起怕是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掏出手機撥打了阮羽的電話,想要他離狂少遠一點,如果一定要打黑賽的話,還有其他遊戲城可以去,整個n城並不是隻有這一家地下黑賽場。手機響了很多聲,最後傳來那個四平八穩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臃腫的公交車駛來,張漸天看一眼無人接聽的手機,歎氣,擠在人流中上了車。突然有點不想回宿舍,這個時候,楚鏡的比賽應該已經結束了吧,以他的操作,晉級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兩人在宿舍遇到,恐怕又是尷尬。昨天吃雄心豹子膽了強吻了他,結果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拿自己當透明人,靠!推開宿舍門,就聽到華弦臥室裏傳出來用外擴音箱放a片的聲音,從一浪高過一浪的驚呼聲可知陳詞、管誠、白小節還有隔壁戰旗項目的幾個選手都在裏麵。而肖圖灰頭土臉地坐在客廳沙發上,鬱卒地擺弄著一堆雕刻精致的木頭茬。“你幹嘛呢?”張漸天把書包扔到臥室,去廚房倒一杯水,邊喝著邊走到沙發邊。肖圖讓他看手底粘到一半的小木盒子,鬱悶不已,“還不是那倒黴大仙,東西到處亂扔,不小心踩碎結果被他賴著了,非要我給粘回原狀,粘不好不許進臥室,我靠,老子是職業選手又不是職業木工!”知道華弦這個老男人執拗起來能要人命,張漸天滿懷同情地看他一眼,出謀劃策,“這是個什麽盒子,你去飾品店給他買一個好了。”不問還好,一問肖圖更鬱悶了,氣急敗壞地說,“鬼知道這是個什麽盒子,硬說是當年不滅之王送的定情信物,全球限量版,我看也就騙騙他那個二百五了,不滅之王腦子進水,送他個骨灰盒當定情信物?”“吃醋啦?”張漸天壞笑,“有沒有發現你現在很像個被老婆趕出房間的老公?”“我跟他像?”肖圖勃然大怒,反唇相譏,“你和楚鏡才像呢,同進同出跟小兩口似的,沒看到管誠微博上關於你倆的腐段子都快能出書了?”提到楚鏡,張漸天心裏一抽,微微歎氣。見肖圖已經惱怒到口不擇言的地步了,識趣地轉移了話題,看向華弦的房間,“裏麵又抽風了?他不是同性戀嗎,怎麽在看a片?”“誰知道那個二百五?”沒過一會兒,片子終於結束,陳詞等人嘻嘻哈哈地開門走出來,看到張漸天後,打聲招呼,“嘿,小漸天回來啦,去房間準備準備,咱們晚上去泡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