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美麗的身體,每個生理正常的男人看了,都會有綺思。


    許哲正經了這麽多年,卻被趙惜月給破了功。


    趙惜月的手在空中甩了兩下:“給我吧,冷。”


    許哲反應過來,浴袍往她手裏一放,轉身走了。


    隔著門板趙惜月沒覺出不妥來,拿了浴袍趕緊披上,又忍著羞澀開始洗內衣。這些東西不好意思交給許哲,她就先洗了拿吹風機吹。勉強吹個半幹就穿上了。


    等出來的時候夕陽已經散去,夜色席卷而來。


    許哲站在窗邊,筆直的身材很是利落。聽見動靜轉頭看她:“好了?”


    “嗯。”說著把濕衣服遞了過去。


    許哲接過進洗衣房,不一會兒就聽裏麵傳來機器運轉的轟隆聲。


    出來後他衝趙惜月招手:“沒吃晚飯吧,過來吃點。”


    趙惜月的肚子配合地叫一聲,她自嘲地笑笑。


    吃過飯衣服也差不多烘幹了,趙惜月跟他進洗衣房拿。突然想起剛才的偶遇,便問他:“你剛剛去哪兒,我是不是耽誤你時間了?”


    “沒有,隨便走走而已。”


    “一個人?”


    “不可以嗎?”


    “倒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孫月瑩不也來了麽。”


    “你怎麽知道她來了?”


    “下午碰上的。”


    許哲就把剛才的事兒聯係了起來:“所以你說的下午碰到個朋友,就是指她?”


    說漏嘴的趙惜月吐吐舌頭:“不是,我是說你妹妹。下午碰見她,她熱情邀請我泡湯,我就去了。”


    “我下午跟羽心在一起,我怎麽沒……”許哲突然笑起來,“你是來找我的吧,結果被羽心撞見了。你走錯方向了,男湯在左邊,下回記住了。”


    “誰找你了,自作多情。”


    “未必吧。你若對我妹有意思,那更不妙。還如犧牲我這個當哥哥的。”


    “喂喂,別這麽無情好不好。說得好像被我喜歡是件多麽恐怖的事情一樣。”


    許哲拿出衣服往她懷裏塞:“如果是男的就不恐怖,女的,不好說。我妹喜歡帥哥。”


    “我也喜歡。”


    “早看出來了,女色狼一枚。”


    趙惜月心想要不是還有點道德感,我這會兒浴袍一脫就把你給辦了。


    許哲看她那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麽,拉了拉她寬大的領口:“小心走光。”


    走出幾步又道:“算了,就算走光也沒什麽可看的。”


    趙惜月氣得在後麵做鬼臉,跑回房換衣服去了。換完了出來許哲已經泡好了茶等她喝,她牛嚼牡丹一口氣喝半杯,這才開口問:“我這身材沒什麽可看的,孫月瑩的是不是很好看?”


    “原來你對她感興趣,倒是我誤會了。”


    “誰跟你犯貧,老實交待。”


    “跟她一起泡湯的是你,你應該更清楚才對。”


    “我哪好意思看啊。”


    “難道我就好意思看?我又不是剛才那個人渣。”


    “你們不是那種關係嘛。”


    “哪種關係?”許哲抬頭敲她腦袋,“滿腦子蠅營狗苟,該送你回學校熔爐重造。”


    “你不喜歡她嗎?我覺得她挺漂亮的,你說得對,她是比我漂亮。”


    “所以我應該去看眼科,放著美女不要,偏偏喜歡你這樣的。”


    趙惜月叉腰頂回去:“我這樣是什麽樣的?”


    “□□,火辣身材。”


    “你……”趙惜月突然忍不住笑起來。許哲這人看似正經,該耍的流氓真是一點不少耍。


    “又是謝誌那兒學來的?”


    “上網學的,無師自通。”


    為了她,最近的許哲可謂是突飛猛進。


    從前上網隻看新聞,如今卻也開始刷主流論壇,會上微博,也會刷微信。那些以前不屑一顧的東西,現在卻一一刻進了他的腦海裏。


    他想要為趙惜月改變,想要跟上她的腳步,想要一開口不再隻是成年人式的教訓,也可以多一點年輕人之間的調侃和情趣。


    他飛快地學著吸收著這一切,並且終於明白念書時老師常說的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興趣是最好的老師。


    許學霸的人生終於擺脫了前二十四年隻為知識不求興趣的模式。為了喜歡的女生,他開始做回一個正常人。


    他盯著趙惜月看,從眉毛看到眼睛,再從鼻尖看到嘴唇,最後把厚臉皮的趙惜月都給看化了,不得不起身告辭。


    許哲也不挽留,隻親自送她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對麵房門打開,孫晉揚從裏麵出來,看到他們兩個不由一愣。


    兩個年輕人不免尷尬,倒是孫晉揚笑得自然:“許哲,女朋友?”


    “女性朋友。”


    “哦,明白明白。”


    “叔叔,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叔叔沒有亂想,你不要緊張。再說年輕人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情,都什麽年代了,喜歡就要放開手,縮手縮腳成不了事兒。回頭你找叔叔,叔叔教你幾招。”


    趙惜月頭一回見許哲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心想這一位還挺厲害,能把冰山男神給臊著,不容易。


    正想著那人過來同她打招呼:“我姓孫,是許哲的叔叔。你怎麽稱呼?”


    “趙惜月。”


    孫晉揚衝她伸手:“你好,趙小姐。”


    “你好,孫先生。”


    握過手後,趙惜月心撲通直跳。真奇怪,這人長得不錯,看年紀也是長輩,笑眯眯的不叫人討厭。為什麽自個兒一見他就這樣?


    許哲沒說什麽,隻冷靜地盯著他倆看。一直到孫晉揚揮手走人,他才問:“見過嗎?”


    “好像見過一麵,就中午在餐廳。”


    “哦,當時我們兩家約了一起吃飯。除此之外呢?”


    “沒有了。有什麽問題嗎?”


    說不上有什麽問題,但孫晉揚對趙惜月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他的這位孫叔叔,年輕的時候性格外向,跟誰都能聊得笑嗬嗬。年紀大了矜持很多,跟同輩間依舊那樣,對小輩卻很有分寸。


    可他剛剛看趙惜月的眼神,透著些許不同。他頭一回在他眼裏發現那樣的神情,有種被點亮的感覺。


    他不認為孫晉揚是被美色迷暈了頭,那他為何會有這樣的表現?


    或許是他多心了。


    他衝趙惜月搖頭:“沒什麽,挺好的。他就是孫月瑩的父親。”


    “這樣啊,那他剛剛還能衝我笑,挺難得的。”


    “他不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人。他衝你笑,就代表是真心的。”


    趙惜月就剛才孫晉揚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這人不叫人討厭,有種親切感。和孫月瑩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說他們是父女,還真不太像。


    但那是別人家的事兒,她也不多管,衝許哲擺擺手:“我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大冷天的,萬一再被熟人撞見不好。讓我媽看見也不好,會血壓升高的。”


    說著她把人推進房裏,轉身歡快地走了。


    剛搭電梯下到一樓,跟個打電話準備進電梯的男人撞了一下。


    趙惜月便衝人道歉,那人卻突然伸手抓著她。


    “趙惜月?”


    一聽聲音就不妙,怎麽哪哪兒都有莫傑西呢。


    她掙紮兩下沒掙脫,那邊莫傑西衝電話裏說了句什麽就給掛了,轉身把她拉到一邊。


    “你怎麽過來了?”


    “我跟我媽來度假。”


    “你也住這兒?”


    “不是。”這裏是貴賓區,她訂不上也沒錢住,她住另一邊的一棟樓。


    “那你跑這兒來……找我的?”


    多大臉啊。趙惜月懶得回答,送他一記白眼。


    莫傑西不傻,回過味來:“你來找許哲是不是?”


    “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我既然喜歡你,就得知道你的想法。你喜歡許哲沒關係,我也不介意,但你最好別用情太深。你知道他有喜歡的人了嗎?”


    “孫月瑩是吧。”


    “你既然知道,何必淌這趟渾水。”


    “你不也知道我有喜歡的人,卻還整天纏著我。”


    在許哲那裏處處落下風的趙惜月,一對上莫傑西卻是戰無不勝,每每總將他噎得啞口無言。


    莫傑西覺得真是見鬼了,他從前也算能說會道,可總栽在這小女人手裏。


    “算了,不跟你計較。吃飯了嗎,我請你。”


    “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走了。”


    “那我送你。”


    “不用了。”


    趙惜月推開他走出幾步,卻被他一個用力扯了回來。


    正想發怒,莫傑西先開口了:“你要乖乖聽話,在這裏鬧起來對你沒好處。你也說了我就是個渾蛋,渾蛋做事情不講道理,你要試試嗎?”


    他這麽說趙惜月真有點害怕。她打不過他,也惹不起他,斟酌半天隻能妥協:“好吧,你送我回去吧。”


    “這才像話。”


    莫傑西伸手想拍她的臉,卻被趙惜月一下子躲開了。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走出大廳的時候沒留意到某個角落裏有人端起照相機,對著他們的背影一通快門亂按。


    莫傑西眼見趙惜月聽話,心情不由好起來,邊走邊找話題聊。


    趙惜月基本不理他,隻偶爾應一兩聲,態度十分敷衍。莫傑西也不在意,忍著想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的衝動,跟個癡漢似的護著她。


    人送到樓下他突然變了想法,想要一起跟上去。


    “好久沒見阿姨了,來都來了,我上去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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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惜月很想送他兩個字:去死。


    最後費了半天唇舌,甚至威脅以後再不理他,這才把粘人精給打發走了。


    第二天,一整個白天風平浪靜。


    早上睡到自然醒,窩房間裏陪媽媽看電話。這麽冷的天出去亂逛怕媽媽身體受不了,還不如點點吃的消磨時光。


    下午照例是去泡溫泉,齊娜剛來一天就認識了一個男生,對方約她看電影,她居然就去了,似乎忘了自己正跟謝誌熱戀的事實。


    趙母有點看不下去,泡湯的時候趁著沒人,叮囑自己女兒:“小娜這孩子心眼兒不壞,就是在男女關係上太放得開。你別跟她學,沒好處的。”


    “我知道媽,我老實著呢。”


    趙母想再說幾句,想想還是算了。


    母女兩個泡泡澡說說話,時間過得很快。泡過後趙惜月孝心大發,拉媽媽在旁邊的椅子裏躺下,她給捏手捏腳全身按摩,邊弄邊問:“媽,我手藝好吧,不比我爸差吧。”


    趙父生前有一手按摩的好功夫,趙惜月印象裏小的時候爸爸總給她捏肩膀,弄得她癢癢的。


    一眨眼的功夫,他都過去好些年了。


    趙母也有點感慨:“你爸那是認真跟人學過的,我年輕的時候身子就不好,上班時間長了就累,他就學了總給我捏。跟你這個不一樣。你這是自成一派,趙氏風格。”


    “總有一點遺傳吧。我是我爸的女兒,他有這個天分,肯定遺傳給我了。要不我怎麽能創立這個門派呢。”


    說完趙惜月捂著嘴笑。池子邊光線不亮,她就沒留意到媽媽微變的神情。很快她就岔開話題聊別的去了。


    趙惜月能感覺到她的別扭,每次談到過世的父親母親就這樣,她早習慣了。


    也是,出來是散心的,何必聊不愉快的。於是她開始搜腸刮肚講笑話,非要把媽媽逗得笑岔氣不可。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都五點多了。趙惜月正準備打電話訂餐,齊娜風風火火進來了。


    “親愛的,晚上跟我一道出去吃吧。”


    “我這正訂餐呢。”


    “給阿姨訂吧,咱們去玩會兒。”


    “玩什麽?”


    “過年,這兒辦化妝舞會,湊熱鬧去。”


    “我媽一個人待屋裏怎麽行。”


    正說著趙母出來了,聽到這話就勸她:“去吧,難得放鬆一下。”


    “就是啊阿姨,舞會七點,咱們先陪您吃飯。”


    “成,我一會兒看看電視就睡了,你們別玩得太晚。”


    趙惜月就想媽你剛才還叫我不要跟齊娜學的,怎麽這會兒又要我跟她出去玩了。


    趙母拍拍她肩膀:“放鬆放鬆,整天陪著我這個老太婆也沒意思。年輕人該有自己的活動。那麽多人,能出什麽事兒,媽信任你。”


    趙惜月就想,女人果真善變呢。


    可就算答應了,她該穿什麽去呢?


    齊娜就拉她進房:“隨便挑件裙子吧。說是化妝舞會,其實就是找個由頭樂一樂,誰管你打扮成什麽樣。你就這一身去也沒事兒,誰叫咱們長得漂亮呢。”


    “誰跟你說的這個?”


    “阿東啊。”


    “誰是阿東?”


    “就我剛認識那朋友。”


    趙惜月不禁撫額,正要勸兩句,齊娜挑了件連身裙在她身上直比劃:“這件不錯,你就穿這件。”


    “這麽薄,你想凍死我。”


    “舞會就要仙,穿得跟大媽似的多沒意思。我這裙子不便宜,當初敲馮建康竹杠買的。”


    “渣男買的我不穿。”


    “幹嘛不穿,我跟他一場虧死了,穿,穿回本來。”


    於是趙惜月就被逼換上了那套紅色的長裙。她個子不矮,又是當模特的人兒,什麽衣服套她身上都能穿出味道來。看得齊娜也在旁邊咂舌。


    “到底是弘逸訓練出來的人,跟我們這種野路子完全不一樣。有氣質有感覺,回頭一進場,那回頭率……”


    “就這麽進去?”


    “聽說有賣麵具的,到時候買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


    趙惜月有時候真搞不懂,自己的人生似乎總被人推著,莫名其妙就往預料不到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在去舞會的路上,趙惜月凍得瑟瑟發抖,腦子裏卻在清楚地想著一件事情。


    許哲會去嗎?


    應該不會吧,他一點兒不像會參加這種活動的人。


    可一想到他們稀奇古怪的緣分,她就覺得這事兒未必不會成真。


    等到了會場她才笑自個兒傻。門口有人擺攤賣麵具,裏頭的人甭管好的孬的,人人臉上戴一個,還能認得出誰是誰。


    齊娜拉著她興致勃勃挑麵具,趙惜月嫌凍得慌,隨便抓起一個就往臉上戴:“就它了。”


    光線太暗也沒看清那是啥東西,等付了錢進場後,齊娜突然笑起來:“你怎麽買了這麽個啊。”


    “什麽呀?”


    趙惜月揭下麵具一看,自己也笑了。真是的,挑半天挑了個加菲貓的麵具,跟她這身紅裙完全不搭,就跟來逗笑似的。


    她專心研究那麵具,沒留意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是現場唯一一個不戴麵具的,長得又挺不錯,無論男女都好奇地盯著她瞧。


    角落裏站著一男一女,本來在說話,聽得動靜也往這裏看過來。


    隔了那麽多人群,趙惜月卻一下子感受到了他倆的目光,抬頭開始尋覓。可放眼望去全是戴麵具的人,她認不出誰是誰,隻覺得五米開外一個男的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就跟磁石似的,生生要把她吸過去。


    趙惜月沒認出他來,許哲卻透過麵具看清了她的臉。


    她就站在舞台中央很近的位置,頭頂上一束花打下來,照亮了她大半的身子。那條紅裙真漂亮,仿佛一下子將她的女人味兒全都激發出來了。


    在這一天之前,許哲一直覺得趙惜月少女味十足。但此刻,她在他眼裏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女人。


    還是會勾魂的那種。


    恍惚間,那截白玉般的手臂又在眼前浮過。剛衝過澡的皮膚上還殘忍著細小的水珠,被燈光一照瑩瑩閃著光澤,潔白而溫潤。


    他突然有點後悔錯過了昨晚的好機會。


    雄性荷爾蒙一下子躥到了臨界值,許哲剛邁開腿想上前,旁邊孫月瑩一把拉住他。


    “許哲,我們跳個舞好嗎?”


    麵具下看不清孫月瑩的表情,許哲有些恍神。猶豫間那個紅色的倩影身邊已多了一個高大的背影。


    憑感覺許哲知道那是莫傑西。


    於是他收回腳步,衝孫月瑩點頭:“好。”


    那邊莫傑西一見到趙惜月,就跟蒼蠅見了血似的,立馬粘了過去。


    這下趙惜月萬分後悔方才的舉動,沒找著許哲倒把這瘟神給引來了。


    莫傑西拿過那麵具,一看也樂了:“你怎麽買了這麽個,我再給你買一個。”


    “不用了,我覺得挺好的,辨識度很高。”


    確實高。滿場也找不出第二個戴這樣麵具的人來了。這種小孩子才戴的款式,為什麽要擺在門口賣啊。


    莫傑西也不勉強,伸手替她戴上,挽著她下舞池。


    “陪我跳個舞。”


    趙惜月現在有點摸透了他的脾氣。這是個挺固執的人,硬對著幹沒什麽好處,還得哄著才行。


    她轉頭找齊娜,想和她說一聲。沒想到這不夠義氣的家夥早跑沒影兒了,估計又跟那阿東鬼混去了。


    唉,想想謝誌,趙惜月突然很不願理這檔子破事兒。


    莫傑西的手已經摟到了腰上,趙惜月深吸一口氣,忍著尷尬把手搭他肩膀上,任由他握著另一隻,緩緩滑進舞池。


    一開始音樂比較舒緩,適合跳這種舞。舞池裏人人優雅矜持,女士們的裙擺搖曳生姿,瞧得人眼花。


    趙惜月很少跳這種舞,全靠莫傑西帶著。不得不說這人雖是個紈絝子弟,舞倒是跳得不錯。看來從小就愛玩,是個中高手。


    跳舞的時候免不了要說點什麽,莫傑西就問她:“怎麽過來了,知道我要來?”


    “要知道我就不來了。”


    “每次一見麵就刺我,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得罪的還少嗎,我差點死你手上。”


    “那是年輕不懂事,你別介意。我不讓你騙了十萬嘛,咱們也算扯平了。”


    “誰叫你心術不正,非要害許哲。”


    “一張嘴就維護他,他就那麽好啊。你和他在一起幸福嗎?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一邊是新歡一邊是舊愛,你說他會怎麽選?”


    這話問到了趙惜月的軟肋,她不說話了。


    兩人在舞池裏不停地轉圈兒,突然莫傑西放慢步伐,衝身邊的人打了聲招呼:“嘿許哲,你也來了。”


    趙惜月一愣,扭頭去看。見到的就是剛才那個頗具吸引力的男人。


    他果然是塊磁石,而自己就是那塊笨鐵。


    他身邊那人是誰,孫月瑩吧,一頭烏黑的長發,知性氣息十足。


    趙惜月突然覺得分外尷尬,像被許哲捉/奸一般。可同時又有點不高興,不願他摟著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她突然就覺得這舞跳不下去了,後背跟火燒似的。


    想到這裏她一把推開莫傑西,提著裙擺慌慌張張跑出了舞池。


    身後許哲沒有猶豫,摘了麵具快步追了上去。


    孫月瑩想攔他,一伸手卻被莫傑西給抓住。


    “孫小姐,如果我是你,這會兒就不會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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