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違法,隻是有點違背良心。」葉曦垂眉暗歎,身為視覺型動物,長相卻無法滿足自己的視覺,天曉得每天攬鏡自照時她有多冤。


    「說得真實在。」


    梁璟朱隨之下車,望向她那張堪稱普通的臉,下意識一掐,嗯,觸感不錯,幸好肉很嫩,幸好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很靈活,幸好她的氣質很不錯,幸好……


    在梁璟朱動手攻擊的同時,梁瑀晟也伸手把她的頭發亂揉一把,暖暖的掌心讓她忘記臉頰的微疼。


    她貪看梁瑀晟的笑臉,又道:「實話說,我這長相呢,說美,稱不上,但說醜……也不至於,我的容貌走的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中庸之道。」


    果然,她的話惹出梁瑀晟、梁瑀昊的捧腹大笑,彎成月牙的眉眼落進她的視野,讓她很開心、很有成就感,彷佛隻要能製造他的快樂,她的存在便有了意義。


    一人一手拉起她,梁瑀晟、梁瑀昊笑出幾分心疼,打從曦曦離開王府那天,他們就覺得心裏丟失一塊叫做「喜悅」的區域,現在看著她、聽著她說話,感覺那塊又給補了回來。


    「你長這樣叫中庸之道,那葉方呢?」梁瑀昊臭臉問。


    他都快嫉妒瘋了,豆.豆.網。疼上十幾年的好妹妹,怎就喊別人哥哥去了?明明他才是正統。


    「我那親哥哥啊……他屬於易守難攻、萬籟俱寂——呃,誰看見都會主動沉默的那一型。」


    哈哈哈,三個人再度大笑不止,彷佛那些個在王府裏說笑玩鬧的下午回來了。


    梁瑀晟戳上她的額頭,說:「嘴真損。」


    「損?不對,這叫做真誠。」


    沒想梁瑀昊輕哼一聲、計較上了。「葉方是親哥哥,我和大哥是啥?」


    眉彎彎,她一手勾上一個,頭靠靠梁瑀昊、再靠靠梁瑀晟,然後貼在兩人手臂間。


    「你們是我最最親密、最最心愛、最最在乎的哥哥啊。我與葉方流著相同的血,可我與大哥二哥擁有的是相同的心呀,缺點血死不了人,沒了心、哪來的性命與靈魂?」


    「哼!巴結。」被冷落的梁璟朱又掐住她的臉,道:「那我又是誰?」


    「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完了,二哥有空得給四皇子把把脈。」


    「別轉移話題,說!我是誰?」也不知道哪條筋不對,過去對於她的冷落,他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兒個卻硬是上心了。


    「你是皇親貴胄呀,三歲小孩都知道的答案。」葉曦蹶蹶嘴。


    「再、說、一、次?」口氣平平、不見憤怒,但誰都聽得出威脅成分。


    「不是皇親國戚嗎?那是……無利不起早的奸商,滿腹算計的……」


    沒等她說完,梁璟朱一把扯住她的發瓣。「沒良心的臭丫頭。」


    「啊……痛……」葉曦哀哀叫,猛拍他的手。「放手放手、放手啦!」


    看著兩個玩鬧的家夥,梁瑀晟、梁瑀昊搖頭失笑。


    「放手可以,說句能聽的話來聽聽。」


    這是活生生、明明白白的思想迫害,是靈魂戕害,是……哦!她突然想起來,人家是淘墨齋東家,號稱衣食父母的角色啊,瞬間氣勢消風、巴結上心,她換上一張嬌俏笑臉,雖然假得有點厲害,但、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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