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前輩。”


    變故突起,木山臉色當即微變。


    寧生安和皇室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他能理解,也能周旋一番,可要是和雨堂產生牽連,自己就一點兒辦法沒有了。


    “晚輩寧生安拜見雨老前輩。”


    寧生安連忙作揖。


    不知不覺,青年後背汗涔涔的,汗水浸在傷口上火辣辣地疼,可寧生安愣是不敢有半點兒異動。


    “小家夥挺不錯嘛!”


    誰料雨重上下打量寧生安一番,矍鑠的目光竟然流露出一抹欣賞。


    “這……這個,也是木家抬舉晚輩,晚輩才能在英雄會上有所表現。”趁此機會,寧生安直接抬了木家一手。


    “本堂所說,並非英雄會。”


    雨重擺了擺手,又道:“你是離水宗的弟子?”


    “是的。”


    寧生安無奈點頭。


    “倒是可惜了,白天倉那牆頭草本事不如何,收徒眼光倒是不錯。”


    雨重淡漠出言,絲毫不介意在寧生安麵前嘲弄離水宗主。


    對此,寧生安訕訕一笑。


    他隻覺得雨重嘲笑白天倉那老王八蛋還不夠。


    “木小子,回頭給本堂一份寧小子詳細資料。”


    雨重這才抬手拍了拍木山肩膀,老人淡笑道:“放心,本堂還不至於誤了你木家的投資。”


    “是,雨前輩。”


    看到雨重和寧生安並沒有劍拔弩張,木山頓時鬆口氣……這幾天他已經對寧生安的對外形象產生心理陰影了。


    “小家夥,努力吧,希望王朝內部淘汰賽,你能占上一席。”


    最後對寧生安叮囑一句,雨重身影如水波消失。


    冰月樓前方,一身黃袍的冰太皇遙望著這裏,他不知作何想,默不作聲,最後赤腳踏空離去。


    兩位冰月大佬一走,木山立刻轉頭沉視著寧生安。


    四目相視,寧生安無語聳肩:“木族長,晚輩真不知曉雨老前輩是怎麽回事兒,但確信與他,與雨堂毫無交集。”


    聞言,木山皺起的眼眉徐徐舒展。


    “所以是雨堂在京都的探子捕風捉影聽了點兒小友的消息,對你產生了興趣?”


    木山自顧自道:“這麽說也對,否則他老人家也不會在本族長這兒,索要小友所有信息了。”


    “那雨老前輩是……”


    寧生安不得其解。


    眾人朝東丘歸去,木山略作沉吟。


    “很有可能是想讓小友脫離離水宗,拜師雨堂。”


    以寧生安妖怪一般的武修天賦,雨重親自出麵相邀都不會掉價。


    “對了,雨前輩真要這般,小友是什麽態度?”


    “應該……”


    寧生安苦笑:“應該沒什麽態度,木族長也知道,晚輩現在之所以保留宗門身份,隻是想以宗門背景參加五朝天大會。”


    木山試探道:“盡管以小友的天賦,雨堂會全力栽培,小友也看不上?”


    寧生安淡然一笑,沒有說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


    夜闌人靜,從書閣回來,寧生安沒有著急休息。


    青年坐在院中涼亭,單手托腮,陷入思索。


    今晚冰釋放開了鏡魘的封鎖和分解權限,是他沒想到的,可再一想也是,這東西要是被其他王朝的探子扔在皇宮,他震不散也就不震了。


    外人並不知情。


    現在鏡魘明晃晃地浮在冰月四樓煙柳樓,京都皆知,捂是捂不住了,倒不如全民參與,皇室拿些獎勵出來,也算為國為民了。


    其二、雨重對自己怎麽回事兒?


    書閣回雅院這一路,寧生安甚至將原主躺床前的記憶翻了個遍,確信他並沒有和那老頭接觸過。


    不理解,他實在不理解。


    第三件事兒算是好消息。


    經過兩日白熱化的戰鬥,他脈絡上的靈氣液痂已經無比稀薄,想來明日中午或下午,就可以將這些靈氣吸收,從而讓自己徹底進入聚靈九脈。


    至於第四件……寧生安起身望向皇城腳下那座高聳的冰月樓。


    鏡魘對他有種莫名的吸引力是一回事,但具體該怎麽操作,才能把這份兒吸引力提現,他卻一籌莫展。


    “該用什麽法子好呢?”


    寧生安徘徊在涼亭中,他思索著自己目前掌握的所有技能。


    倏地,寧生安停下腳步。


    他知道了。


    ……


    第三日,冰月寒林。


    “我的腰啊!”


    午後,一臉蒼白的寧生安癱坐在樹下,他忙不迭取出一株品質上好的止血藥草貼在後腰的血窟窿上,單手結印,以玄水靈氣化解傷口的疼痛。


    本想著今天是最後一天,他探入密林深處,感知一下附近有什麽看得上眼的妖獸。


    能過兩招更好。


    碰是碰見了,誰想到是一頭化靈三脈左右的獨眼鬃獅帶著兩隻聚靈九脈巔峰的雪花鬣犬在巡視領地。


    對手質量奇高,最終,他在反殺一頭雪花鬣犬後狼狽逃竄,逃竄時後腰不慎被獨眼鬃獅的能量錐擊中。


    “玩不轉,根本玩不轉。”


    寧生安慘白的嘴唇在顫抖,他一抹額頭冷汗,幹咧咧出聲。


    三天戰鬥下來,他發現以自己對古武體的掌控,最多能和化靈二脈的妖獸對抗。


    僅限對抗。


    要說斬殺,就如他剛才脫離獨眼鬃獅一般,非得使用一指定獸術不可,但這種斬殺沒有實際意義。


    他就是來和這些妖獸交手精進古武體的,殺戮非最終目的。


    “脈絡裏的靈氣液痂全都消散了,等傷勢恢複差不多,就可以正式衝擊聚靈九脈。”


    寧生安躲在一棵大樹的枝窩中,內視著身體情況。


    一切如他所料。


    ……


    一個時辰後,寧生安後背傷口初步結痂。


    青年盤膝在枝窩中,晉級手印瘋狂催動心脈玄水靈氣朝四肢湧去。


    靈氣不斷擴張著脈絡,可越是想運行一個大周天,這股靈氣到最後就越無力,寧生安驀地睜開眼睛。


    靈氣液痂的強度竟然不夠。


    “吞噬。”


    環顧四周,寧生安毫無顧及地結動噬靈手印,下一瞬間,三百丈方圓內的靈氣迅速朝他湧來。


    在木府尚需小心謹慎,這兒就沒必要了。


    靈氣吞噬到最後,寧生安望向眼前有三顆靈氣丸大小的靈氣團,張口吸入後再度結印。


    ……


    小半個時辰過去,寧生安靈魂體於兩個半日後再進腦海卷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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