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浩淇顧不得與他們多說什麽,隻急忙將人抱到床上,才剛放下,隨著一聲咳嗽,南非又吐血了,紅豔豔的顏色沿著嘴角滾落臉頰,上官浩淇拿過帕子才剛擦盡,新得液體又隨之流淌而下,很顯然,南非傷勢不輕。房間裏的氣氛,滿是說不明的壓抑,杜康匆匆將大夫送來,也不敢多問,林王直接伸手一指讓大夫趕緊查看。上官浩淇退到一旁,被血染紅的肩頭,當即就吸引了林王妃的注意:“浩淇,你的肩膀怎麽受傷了?”林王妃上前,一臉的擔憂與心疼:“怎麽回事?誰弄傷得?”林王與嘉華歆都扭頭看他。“我沒事”上官浩淇此時卻無暇理會自己的肩頭,是隻臉色略黑,緊盯著床上臉色愈發蒼白的人看。他自小習武,皮糙肉厚的被咬兩口也不打緊,可是就怕,床榻上的人會因為自己剛才下手毫不留情而一命嗚呼……他怎麽會在自己房裏?不是說被嘉華歆帶回了聽雨梧桐的嗎?白天的時候明明就還那麽柔弱溫順,怎麽發起狠來一點也不輸給地痞潑婦?他不會武功,沒有內力,瘦小的身影,被家丁拿椅子砸中不說,還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打了兩掌……會不會……死?越想,上官浩淇的心裏就是越煩。雖不喜歡這個男妾,但也不至於道厭惡的地步,如果不是自己跟南宮曜越慪氣,這個男妾也不會被牽連進來,可是現在啊……林王妃看他思緒飄忽根本就不理會自己,當下也不管不顧強行將上官浩淇拉到椅子上坐下:“你看這流了這麽多血怎麽會沒事,快讓娘給你看看……”“哎呀我真的沒事!”不想讓母妃再煩自己,上官浩淇脫口就道:“這些血都是他的!”林王得言,臉色異常鐵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上官浩淇看了一眼床榻上被大夫救治得人,才壓抑的道:“我不知道他在我屋裏,早前的時候我以為他在小爹爹院裏,可沒想到等我回房休息的時候,突然被他偷襲,以為他是小偷,便跟他動了手,下手也就沒了分寸”林王聽了,氣得頭頂都在冒煙,可此時又不好隻怪責兒子一人,最後也隻能重重的甩手長歎。第10章 稍有緩和這個冬季似乎有些漫長,眼看著最後一場大雪都已經過了多日,不曾想,今日上官浩淇才剛推開窗戶,一陣冷風卷席著鵝毛大雪隨之瘋卷湧入,想著房間裏的人從昨夜昏迷之後便沒醒來,上官浩淇微擰了眉,複又將窗戶關上,並讓下人又朝屋裏添了幾個火盆,因為上官浩淇還有公務在身,也不可在府中多留,用了早飯便與林王一同入宮述職,正午時,嘉華歆用了午膳原本是想來這看看南非,但轉念一想如果遇上林王妃又少不了一番折騰,遂也隻有讓姚子過來看看情況。且說昨晚動靜不小,幾乎都京都了整個闔府,不過才一個早上,世子男妾的事便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對於此時,林王的兩個側妃完全是報以看戲的態度,隻不過顧忌著林王妃的手段也不敢做得過於明顯,隻是翌日便早早的去了林王妃的院子,直至中午時分才出來,隻是不巧,在院子裏就跟正要前往星風閣看望南非的姚子撞在一起。林王的兩國側妃一喚杜琳,一喚平齊,兩人都是早前林王的父母做主給林王收入房門的同房丫頭,杜林膝下有個女兒名喚上官語阡如今不過十六,年前的時候陪著上官浩淇的二姐去了城州,如今正趕往京城的路上。這兩人雖為側妃,但在府中地位卻連身為男妾的嘉華歆都比不上,此番乍然撞見嘉華歆身邊伺候的姚子,無端端的朝著星風閣跑,兩人一臉狐疑,直接將人攔了下來。“冒冒失失的,該不會是連府中規矩也忘記了吧?”姚子一看兩人,心裏齜牙,卻還是附身朝二人行禮:“奴婢見過兩位娘娘,兩位娘娘安好”杜林一臉笑意,伸手虛扶一把:“免禮了吧,看你這樣是打算去哪兒?你家主子沒有跟你一道嗎?”姚子回道:“主子這兩日有些不舒服,想吃些酸棗糕,奴婢正趕著要去給主子賣回來呢”“原來是病了”平齊接口,眸光一掃幾人身側星風閣,平齊笑道:“昨個兒聽說世子房裏小男妾受了傷,我還以為你家主子心感與他同病相憐,所以才特意讓你趕來瞧瞧呢”姚子淡淡一笑:“娘娘說得也是,不過論道這小主子,倒是聽我家主子說起,這小主子剛來的那晚上,主子晚上時曾夢見了送子小童,主子原本也就當是亂夢一場罷了,沒曾想這兩日竟真的有些不適,這不,這會子又想著要是酸棗糕,要非要珍寶齋的不可,也不知是不是那夜的送子小童顯了靈,若果當真,待給主子賣了酸棗糕回來,當真是得去看看小主子,謝謝他把這送子小童帶了來呢”兩人聽得眸色一僵,姚子卻不欲再留,朝著兩人又行一禮:“時候不早,奴婢便不與兩位娘娘說話了,免得回去完了,主子又該發小脾氣了,奴婢告退”而後轉身,直接朝著大門的方向行了過去。而後,當嘉華歆看姚子拿著珍寶齋的食盒回來,還狐疑了一番:“讓你去看個人你怎麽看到了珍寶齋去了?”姚子一笑,將方才的事說了一番,嘉華歆微微搖頭:“小妮子,盡給我惹事”姚子嘟嘴:“奴婢是看不慣她們的樣,就隻知道欺負主子在府中沒人能說知心話,所以王爺不再,就可勁的折騰”才說著,姚子一臉的討好:“反正不說也說了,要不主子您就順手幹脆些,把這兩人拔了吧,甚的看了礙眼”嘉華歆歎:“你隻知道想讓我拔了她們兩人,你卻不知,這兩人與王妃都是當年老王爺欽點的,想拔了幹淨,不容易”李管事在旁站了一會,忽而上前低道:“其實,也不用徹底拔了”嘉華歆扭頭看他,見他眸色閃過的顏色,似乎明了,而後淡淡一笑:“此事我自由主張”扭頭看向姚子,伸手敲了敲:“一會別忘記了去星風閣看看小主子,要在打著招牌出去騙吃騙喝,回頭小心我讓李管事收拾了你”“奴婢遵命!”姚子嘻嘻一笑,伸手拿了食盒裏的酸棗糕,一口咬了轉身就飛奔出去。嘉華歆看她年紀又小,又是活潑的時候,嘴角勾了笑意,遂也拿起糕點送入口中。南非幾乎昏睡了一日,日跌時候才幽幽醒來,剛一睜眼,就看見鄭渾坐在自己床邊一臉的驚喜:“浩淇你小男妾醒了哎”南非一看是他,就想到昨日鄭渾給自己的一腳,就忍不住想要再糊他一巴掌,可是用力抬手卻根本就揮不出去,反倒被鄭渾一把抓了手腕。“小閔?你是叫小閔是吧?喂你怎麽樣?”抓著南非的手腕,鄭渾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兩下。南非看得頭暈,皺皺眉,突然張口,一口咬就住鄭渾的袖子。鄭渾詫異,當即哭笑不得:“喂我好心關心你你至於麽?”上官浩淇坐在桌邊,端著茶杯,抬眼一看,當即不禁失笑。難怪作晚上這人像個痞子潑婦似得,打起架來一點也不含糊,現在都這樣子了居然還不安分。咬了一會,南非吐了出來,將頭撇向一邊,虛弱的道:“髒的”鄭渾慍怒:“什麽髒的!是你自己胡亂愛咬還說我袖子是髒的”上官浩淇上前看他,見他麵色依舊蒼白雙唇微幹,便問:“如何?要喝水嗎?”南非看他一眼,嗯了一下,鄭渾就立馬順手將南非扶了起來,上官浩淇拿著被子,剛扭頭一看,就瞧見南非這會正整個軟軟的靠鄭渾懷裏,將被子遞了上前,鄭渾又順手接過十分幹脆的遞到南非嘴邊,喂他喝水。看鄭渾這樣,上官浩淇微微挑眉。喝了水,南非咳了兩聲,感覺好多了才抬頭看向兩人:“昨晚上的賊抓住了嗎?沒讓他跑了吧?”上官浩淇眸色一閃,鄭渾卻有些隱隱發笑,當下南非更加狐疑:“怎麽了?是不是被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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