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臉色蒼白,之前難得的一點緋紅都不見了蹤跡:“我還好,就是身體有些單薄而已”薑漓卿的靠近,讓南非清晰的聞到鼻尖突然傳來的香味,香味有些奇怪,冰冰涼中帶著幾分醉人的沉香氣息。是薑漓卿身上的香味?“哦……”薑漓卿點頭,忽而脫下自己身上的狐裘給南非披上:“你身體不好,怕冷得話就多穿著點”南非怔楞:“那你呢?”薑漓卿笑笑:“我沒關係啊,其實我不覺得冷,隻是阿策每次都喜歡讓我穿得特別多,有時候都感覺笨笨的,一點也不方便”木蓮在旁道:“王爺這是心疼王妃,知道王妃身體不好,王爺也是怕王妃受寒入病”“可是我不覺得啊” 薑漓卿蹩眉:“我以前一直都隻穿了一件單衣的,已經習慣了,如果不是阿策回來了,我到現在也都隻穿一件的”南非狐疑:“不會冷嗎?”薑漓卿笑:“不會啊”說著又擰了眉,有些無奈:“可是阿策總說我冰涼涼的,可為什麽我不覺得呢”抬眼看向南非,薑漓卿又突然伸手抓了他們的手:“你覺得我冰嗎?”南非當即就給冰了一個激靈。薑漓卿看著他的反應,蹩眉:“你也覺得我很冰嗎?”被薑漓卿突然抓了一下,南非心裏忍不住驚呼好涼,就像是死了許久的人已經沒了溫度一樣,這種冰有些刺骨而又駭人。定定心神,南非道:“王妃真不覺得自己冰人嗎?”“不覺得”薑漓卿隻道:“但你們都好燙人”木蓮在旁聽著,總覺得話題似乎要朝詭異的方向發展,忍不住忙開口打岔:“侍人我家王妃因為身患頑疾,所以才會體寒如冰,隻是王妃他自己不知道而已”薑漓卿一臉茫然的扭頭朝木蓮看去:“那我這個是什麽病症啊?會不會傳染阿策傷到了他?”木蓮忙道:“王妃多慮了,王爺向來體建,自然無事”兩人的話,解了南非心裏的狐疑,可是……“你身上好香”像是沉香又有些不太像。“會麽?”薑漓卿低頭嗅嗅自己的衣服,那動作就像隻小狗一樣:“可我不覺得啊,不過沒關係,隻要阿策喜歡就好”“王妃……”南非情急,總覺得還是想問:“你……你怎麽知道剛才的事?”“嗯?”薑漓卿一臉狐疑:“什麽事啊?”“就是剛才你……”話沒說完,南非隻覺得腦袋一陣暈眩襲來。木蓮一愣忙伸手將他扶住:“侍人,您這是怎麽了?”閉緊雙眼,南非甩了甩頭,身體的感覺如同被人丟擲冰窖裏麵寒冷異常,可腦袋卻是異常的清晰:“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薑漓卿擰眉:“你看你,你臉色都白了,還說沒事呢”南非定眼看他,總覺得還想再說什麽,這次腦子更沉,直接雙眼一閉,徹底軟了下去。“南侍人!!!”木蓮大驚,忙將人抱住。薑漓卿在旁也被驚嚇住了:“他怎麽了?他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是不是又像以前的那些人一樣……突然就死掉了……?”木蓮頭大,卻還是安撫他道:“王妃別慌,你在這裏照看著他,我去裏麵叫人”薑漓卿急忙點頭:“哦哦 ……那你快去快去呀……”浮雲宮內,絲竹聲起,木蓮急忙奔來的時候眾人正在觀賞歌舞,匆匆跑到禦城策身邊,木蓮將南非昏厥的情況一說,禦城策當即擰眉。上官無玉看他麵有異色,遂開口問道:“王爺,看你神色有異可是出了何事?”禦城策抬眼看他:“南侍人在外頭昏厥了”聽得這話,上官無玉微微擰眉,當下猝然起身朝外走去,禦城策緊隨其後,心裏擔心的是薑漓卿怕又會難受。眼見著這兩人都神色匆匆,歌舞忽而停下,眾人也隨之追了出來。浮雲宮外冰冷的石地上,南非軟軟的躺在地上,薑漓卿站在一旁,滿臉急色扭頭一看禦城策來了,當下就記得一把將禦城策抱住哽咽著:“阿策……他死了……我又害死人了……我又害死他了……”薑漓卿這話說的眾人臉色一變,禦城策隻將他抱住,拍著他的後背哄他:“沒事沒事的,你別亂想與你無關”上官無玉大步上前,兩手剛一碰到南非的身體頓時就驚了一跳。好冰。南非的身子很冰。好好的這是怎麽回事?上官無玉顧不得多想,忙一把抱了南非轉身返回浮雲宮偏殿:“季長鑫即可宣召太醫!”浮雲宮的偏殿裏,南非躺在榻上,身子發涼,麵色蒼白如紙,李伉奉命而來而南非檢查情況之後卻是完全查不出病因。上官無玉在旁看的李伉麵有異色,當即擰眉:“南侍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李伉擰眉,好半響了才無奈道:“怒下官醫術不精,診斷不出南侍人身體有何不適……”“診斷不出?”上官無玉冷冽了話音:“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昏厥,臉色蒼白身體發涼,你竟然說診斷不出?”李伉叩頭:“皇上息怒,依照脈象來看,南侍人身體並無異常也無病痛,身體發寒像是被風邪入侵,可是……”“可是什麽?”上官無玉追問。李伉長歎:“可是南侍人身體向來體弱,臣一時也不得斷定,隻需先以熱湯薑茶為南侍人滋補體熱驅寒,而後再做慢慢調理,這也是唯一的法子,侍人身體一向不好,貿然用藥的話時日常了,隻會出現抗藥得情況,到時候怕是任何藥石對南侍人的身體都將無效……”這是一種很糟的情況,一旦對藥石無效,那這個人將可能會不藥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