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老太君有了那鐵券丹書,就算是這慈念庵是未來三皇子妃所住下的庵堂,也可以讓京畿兵馬指揮司的總指揮帶著兵士圍住蕭山,不讓一隻雀兒飛出蕭山,徹底捆著那慈念庵堂之中的人,去給鍾世朗討回一個公道。


    魏昭聽著還特地讓馬車停在了公主府,取了母親沾染上汙物的披風,也帶上了婁小姐給的狐裘。當時聽風接過了披風,魏昭就留了心眼,特地吩咐了不讓洗那披風。


    元安公主似乎覺察到有事要發生,心跳的很快,尤其是知道了女兒要了兩件衣服,心中不知道慈念庵發生了什麽事,但是那是已經下了聖旨的三皇子妃安置的地方,肯定是有大事發生,既然是大事,那麽魏昭這一趟肯定是必要的。


    元安公主捋了捋女兒的頭發,壓住了眼底的關切,「一切以你安危為重,你小心些。」


    「娘放心。」魏昭小聲說道,「回來了之後我同您說。」


    元安公主點點頭,看著那個沉默的流光,心中稍安。


    聽雨留在了公主府裏,換成了流光,流光換上了公主府侍女衣衫,手中拿著明衍郡主用的藥箱。


    封老太君既然是去溫泉莊子療養,身體想也知道是不大好的。


    嵇珩之本想說莊子裏有太醫,封老太君地位特地,如今的聖上還點了太醫署的一位女醫跟著她,不過想到了眼前這位醫術也不會差,隻是扶一把婁小姐就斷出她的身孕,這帶上醫箱也是魏昭的心意,便開口不語。


    封老太君正在暖洋洋的屋子裏與人對弈時候,聽聞明衍郡主與嵇珩之過來拜訪。


    要說起來封老太君是在與歐旵對弈,封老太君閨閣的時候書讀得是七零八落,但是在黑白棋子廝殺上十分擅長,歐旵無意之中與封老太君對弈一局,可以說是念念不忘,每月至少有一天的休沐日是要與封老太君廝殺的。


    封老太君下棋是遊刃有餘,聽聞有人來訪,見著歐旵苦思冥想便道:「歐大人,我先去看看有什麽事,你先繼續想,若是想好了,我這邊還沒有忙完,就把棋盤給封上。」


    歐旵早早就知道明衍郡主,他也對這個小姑娘好奇過,但是現在眼睛離不開黑白棋子,胡亂點點頭,「老太君自去忙,要是多給我一些時間,隻怕這一局我要贏。」


    封老太君笑了起來,「好。」


    過去了一刻有餘時間,歐旵已經想到了往後的七八步,在心中盤算了之後,看著封老太君還沒有回來,就繼續往後推敲棋盤,結果這就到了小半個時辰,老太君身邊的嬤嬤到了她的麵前,歐旵以為對方是來封棋盤的,結果嬤嬤說的是封老太君有急事要先離開,晚些時候登門給歐旵賠禮道歉。


    歐旵就覺得稀奇了,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嬤嬤是封老太君身邊最得用的人,足以代表封老太君,但他還是覺得奇怪,除非是聖上親臨才會這般行事。隻是兩個小輩來拜訪,就算是天大的事,封老太君也會與他說一聲,用嬤嬤來說是不妥當的。


    歐旵再仔細看眼前的嬤嬤,發現她的眼珠子滿是血絲,眼眶都有些腫了起來。霍得一下站起來,麵色嚴肅說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王嬤嬤是一直跟著封老太君的,朗哥兒是嫡長孫,別說老夫人把他當眼珠子疼,就連她也是疼愛郎哥兒。當年老夫人因為聽聞朗哥兒去了,就直接病得昏昏沉沉,等到身體恢複了之後,大公子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他已經安葬了。


    封老太君隻說了一句,「我孫子不是那樣的人。」之後再也沒有提起過鍾世朗,隻是那之後老太君的身體就一日不如一日,每日裏要吃穩心的藥物。顯然因為大公子的死,老夫人傷透了心。


    王嬤嬤當時是看著一切,從那些收集到的證據來看,她不像是封老太君那樣堅定,她不覺得朗哥兒有什麽大錯,隻是可能被歪書給勾了姓,朗哥兒是到了少年慕艾的年齡,生了不好的心思,才會對婁小姐做出那些事。


    王嬤嬤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婁小姐不願意說,也算是保全了大公子的名聲。


    王嬤嬤一直覺得鍾世朗是有罪的,結果今天聽到了的事情,猶如是晴天霹靂一樣,王嬤嬤自己暈倒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她頭一個惦記的是封老太君,連忙說道,「喊女醫過來,老夫人的身體不好。」


    封老太君顯然是哭了一場的,她的眼眶已經腫起來了,眼裏也都是血絲,不過整個人卻倦怠之氣一掃而空,握住了她的手說道:「不用喊女醫,我身體很好,我的朗哥兒還等著我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王嬤嬤聽著歐旵的話,又想到了這事來,忍不住落淚,聲音哽咽:「歐大人,老夫人要替我們府裏的大公子討回一個公道。」


    「明衍郡主和嵇少爺就是帶來了一個消息,老夫人剛剛知道了我們大公子當年是冤枉的,她哭了一場,現在形容狼狽所以不願意見您,她要換上誥命服,帶上鐵券丹書替我們大公子討回遲來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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