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還是來晚了一步!”


    當秦嵐和方妙歌趕到後山的時候,肖天馬翔也已經帶著人陸陸續續的來到了路口。秦嵐畢竟隻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方妙歌帶著她,再怎麽跑也很難跑到這幫學校社團運動隊員的前頭去。


    況且,看肖天和馬翔的意思並不準備上山,好像要在這裏守株待兔一樣。這讓方妙歌和秦嵐是更加沒有機會進去報信了。


    兩個女孩子就這樣躲在樹林邊上,眼瞅著葉謙成為甕中之鱉,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幹著急。方妙歌到還好,畢竟她不是普通人,眼前這些學校社團的人雖然人數眾多,但方妙歌還不放在眼中。


    這個時候,方妙歌也隻能咬著貝齒,心中猶疑道:算了,算了,要是那家夥真遇到什麽危險的話,大不了我出手幫他一把好了。


    秦嵐和方妙歌不同,她可沒方妙歌的底氣。隻能坐看幹著急。


    猛的,秦嵐美眸一轉,拉著方妙歌問道:“妙歌,你有葉謙的電話嗎?”


    方妙歌無奈搖頭:“我怎麽會有他的電話呢?我和他見麵不過就幾次而已。再說了,學校裏麵是不能用手機的,想來,葉謙應該也沒有手機吧!”


    “完了,完了,這種緊要的時候,又聯係不上他,這下該怎麽辦啊?”秦嵐焦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來回踱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後山上下來,徑直朝著路口走來。


    肖天凝神遠眺,眼中殺氣騰騰,興奮道:“兄弟們,那小子來了!”


    聽肖天這一嗓子這幫剛剛在葉謙手裏麵吃過虧的籃球隊的家夥們一個個咬牙切齒,恨不得衝上去就將葉謙給生吞活剝了。而另一邊,馬翔帶領的棒球隊成員一個個卻是翹首期盼,想看看能夠將肖天整得灰頭土臉的葉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常年練習棒球,馬翔的眼力到是很好,隔著老遠就看清了來人,朝著肖天不屑一笑:“阿天,你可真夠可以的,不就是個低年級學弟嗎,還是一個人,你居然連他都搞不定。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笑話可就大了!”


    肖天哼了嗓子:“馬翔,別小看這小子,這小子很能打,我估計他的身手不在金泰銘之下!”


    “金泰銘?”馬翔一愣,他可沒想到肖天能給對麵那個弱不禁風的少年這樣高度的評價,不過轉念一想,馬翔樂了:想來是肖天這家夥在人家麵前丟了臉,故意誇大其詞說葉謙和金泰銘有一樣的身手,這話絕對不可信。


    這些人在觀察著葉謙,葉謙同樣也在觀察著這些人。


    雖然早就看到小山坡下黑壓壓的一片,但葉謙並沒有退縮,反而扛著張昊,迎了上去。此時此刻,葉謙的嘴角忽然劃過一抹俊邪的笑容:“好家夥,來了這麽多人,不過來得正好,本座正愁沒地方去找你們呢?”


    秦嵐遠遠看見葉謙肩膀上居然還扛著一個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下來了,心中頓時一緊,壓低聲音,罵道:“這個傻子,笨蛋,白癡。明明看到這麽多人在這裏堵他,居然還不跑,他要找死嗎?”


    一邊說著,秦嵐已經伸手掏出了口袋裏的電話,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事有不協,就立刻打電話報警,請求支援。


    葉謙扛著張昊,依舊閑庭信步,安靜的山道上就聽到踢他踢他的腳步聲,聲音一步一步靠近路口,給人以一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


    一時間,路口處,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戛然而止,整個後山安靜的可怕。


    一直走到山路上倒數第三個台階,葉謙的腳步才停下來,歪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這群人,眼神中充滿了邪魅的笑意。


    玩味的笑著,葉謙並不像常人那樣被這數量不少的人給嚇住了,而是略帶戲虐的率先開口:“好大的陣仗啊,大個子,怎麽,這麽快又叫了人來,想找回場子?”


    堵在路口的這些籃球隊和棒球隊的人都一愣,尤其是馬翔,冷嘶了一聲,心中出現了和當時肖天一模一樣的心理:咦,這家夥難道是怪胎嗎,看到我們這麽多人,居然不會緊張、害怕的,真是邪門了,學校什麽時候出現過這號人物了?


    肖天到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上前一步,瞪著葉謙:“小傻子,你別得意,剛剛在操場上是我們兄弟一時大意,才上了你小子的當。這次我們將後山路口堵得死死的,你是插翅難飛!”


    葉謙扛著張昊,不屑的哼了一聲,調侃道:“大個子,還別說,我還真是蠻害怕的!”


    葉謙雖然這麽說,但神情哪裏有害怕的模樣,根本就是在挑釁肖天和馬翔。


    “葉,葉子哥,把我放下來,你,你快跑吧,他們這麽多人,你會吃虧的!”張昊醒了,虛弱的聲音傳到了葉謙耳朵裏。


    葉謙低聲嗬斥了道:“扯淡,我葉謙還從來沒丟下過自己的兄弟過!”


    “葉子哥……”


    “行了,別費話了,你給我好好呆著就行,其餘的事情不用你管!”不等張昊說完,葉謙霸道打斷。


    三四十人對一個人,看上去葉謙絲毫沒有勝算。在這種情況下,葉謙依舊不慌不忙,一雙妖異的眸子綻放出別樣的光芒。


    “馬翔,別愣著了,叫兄弟們上,今天老子不廢掉這小子一雙腿,老子肖天這個名字就倒過來寫!”


    肖天憤怒吼叫,他和葉謙已經沒什麽話好說了,再多威脅的話那都是紙上談兵。如今的局麵要麽就是東風壓倒西風,要麽就是西風壓倒東風,沒什麽好商量的。


    不過馬翔心中想的和肖天卻不一樣。他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冷笑了一聲,站了出來。


    “學弟,今天這場麵你也看到了,你抹了肖隊長的麵子他斷是不能與你幹休的。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出麵當個和事老,你呢給肖隊長賠個不是,改天再請一桌酒,這件事情咱們就算揭過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畢竟大家都是校友,又沒有什麽過不去的深仇大恨,你說是吧!”


    馬翔的話說的到是客氣,但一邊的肖天卻恨得牙癢癢的,他找馬翔來可不是讓他來做和事老的。肖天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教訓葉謙,打得葉謙生活不能自理。但馬翔這一開口,整個事情就都變了。光是賠禮道歉,賠一桌酒,那可不是肖天樂意看到的結果。


    當然了,馬翔也有馬翔的心思。在馬翔看來,能夠輕輕鬆鬆的教訓肖天這十幾號人,麵前這個絕對不是普通角色,而肖天找自己來,顯然是替他擦屁股的,要是自己棒球隊的人和這小子交手,再重傷幾個,這可不是馬翔想看到的。馬翔這個人,別看他其貌不揚,但卻深諳韜略,不戰而屈人之兵,這是最好的解決辦。


    隻不過來幫了個場子,還能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肖天許諾的好處,何樂不為呢?


    馬翔的如意算盤是打得砰砰想,但籃球隊這邊可就不幹了:“馬哥,賠禮道歉是不是太便宜這小子了?”


    馬翔眼神一擰,瞪了籃球隊那名說話的男生一眼,嚇得那名男生連退兩步,不再開口。


    肖天和馬翔的態度葉謙都看在眼中,心中饒是如此道:哦,看起來這兩個家夥還不是一條心的。


    葉謙到底是修煉無數年的人精,抓住這一點他的心中立刻就有了算計。


    壞笑了一聲,葉謙朝著馬翔道:“你是誰?這幫人中你說話有這個分量嗎?”


    馬翔一愣,畢竟在一中校園他怎麽說也是風雲人物和肖天其名的大社團的隊長。沒想到葉謙根本就不認識他,還反問了這麽一句。


    這個時候,馬翔身後的棒球隊立刻就有人跳了出來,一臉傲嬌道:“小子,怎麽說話呢,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麵前的可是一中棒球隊的隊長馬哥,他說話自然算數,在一中,還沒有誰敢不買我們家馬隊長的賬!”


    都說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個默默付出的女人,但大多時候,成功的男人背後也有一些張揚拍馬吹牛逼撐場子的男人。


    這名棒球隊員到是給自己家隊長撐起了場麵,但這話卻惹得一邊的籃球隊很不滿意。籃球隊員們一個個怒火中燒,目光都投向了一邊的肖天,等待著肖天發話。


    肖天冷冷的看了一眼馬翔,要說馬翔想要開口當和事老,他還能夠忍受,但這些人當中馬翔想要突出他高自己一等,有完全的領導權和話語權,這一點,肖天斷然不能接受。


    重出一口怒氣,肖天對馬翔不客氣道:“馬翔,老子今天找你來是讓你幫忙收拾這小子的,不是讓你來當和事老的。如果你要是害怕了,就乘早滾蛋。老子的籃球隊自己解決這件事情!”


    馬翔麵色微跳,很是難看。他沒想到肖天這家夥居然當中這麽多人的麵,如此不給自己麵子。


    “艸,肖天,你特碼的怎麽跟我們隊長說話呢,連一個傻子都收拾不了,還敢在我們棒球隊麵前蹦躂,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棒球隊這邊見肖天出言不遜,率先發難。


    而籃球隊這邊也立刻火氣上湧:“牛濤,你他娘的說什麽呢,信不信老子先收拾了你!”


    “林誌柏,你有膽就上來,老子還怕了你不成。”舉著棒球棍,牛濤氣勢洶洶,毫不退讓。


    頓時,後山路口處,本來一起來幹葉謙的兩隊人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個陣營,左邊籃球隊,右邊棒球隊,水火不容,好像立刻就要爆發一場衝突一樣。


    葉謙依舊扛著張昊,根本沒打算趁機跑掉,到很有雅興的歪著腦袋,在一邊看著。三言兩語,不費吹灰之力的挑起這幫家夥的內鬥,論心智,不管是馬翔還是肖天和葉謙這樣的老怪物比起來,簡直如稚嫩童子一樣。


    黑暗的樹林邊上,秦嵐離得比較遠,根本聽不清葉謙在和他們說什麽,看著混亂的場麵隻能不住的擾頭,有些想不明白:“他們,他們不是來找葉謙打架的嗎,怎麽,怎麽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來了,真是奇怪!”


    反到是方妙歌臉上沒有半點怪異,有的隻是吃驚。方妙歌的耳力到是將葉謙和馬翔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此刻,方妙歌的美眸直勾勾的盯著葉謙,心中感歎那個站在台階上看戲的少年的心智居然如此的恐怖,根本就不像一個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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