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風楊葉謙沒有半點同情和憐憫,在葉謙看來同情和憐憫這種情緒是留給好人的,而明顯,風楊不在好人的行列裏麵。坑蒙拐騙,仗勢欺人,不守誠信,不論從哪一點上看風楊都不是個好人。


    葉謙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看著風楊被活生生敲斷了雙腿,痛苦哀嚎。如今的葉謙,留下風楊的一雙腿已經是很人道了,要是在仙界,誰敢對九界第一仙人的賭約耍賴,那絕對是神魂皆滅的下場。


    此刻,月光之下,少年人傲然獨立,單單是背影就引來了無數的目光,這些目光無一例外都是驚恐和害怕。似乎葉謙此刻已經不是剛剛那個柔弱的需要人保護的學生,而是一名睥睨天下的君王。


    連臨海暗夜霸主天狼幫都不得不迫於葉謙的威勢敲斷風楊的雙腿,這種恐怖的存在哪裏是這些珠寶商們可以惹得起的。


    被打斷腿的風楊好像個乞丐一樣被天狼幫的人給讓給了風家,屠剛臉色極為難看,望著葉謙那是一種怨恨,卻又不敢發作,隻是冷冷道:“葉少,您交代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


    葉謙點了點頭,朝著屠剛揮手道:“好了,你們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


    屠剛立馬轉身,不想再在這裏待上片刻。


    “等等!”葉謙的聲音再次在屠剛背後響起。


    屠剛隻感覺腦門都快炸開了,忙回頭,心緒不平道:“葉少,您還有什麽吩咐?”


    葉謙冷眼看著屠剛,警告道:“回去告訴你們幫主,以後少打清苑的主意,從今往後天狼幫誰敢靠近清苑一步,別怪我葉謙不客氣,叫你們的人有來無回!”


    屠剛嘴角不住抽搐了一下,半響才咬牙道:“葉少的話,屠剛一定帶到!”


    說完,屠剛再次瞪了葉謙一眼,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清苑的解石場。


    今夜對於屠剛來說那是極度糟糕的一個晚上,屠剛麵對葉謙簡直氣得快要發瘋了。但是屠剛也很無奈,畢竟這世道,拳頭大就是道理,自己拿葉謙根本就沒辦法,隻能犧牲了風楊保全自己帶來的兄弟。不過屠剛也明白,過了今晚,恐怕天狼幫要受到風家瘋狂的報複了。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老大,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人啊?我們幹嘛那麽怕他?”出了清苑解石場,天狼幫中就有人開始詢問,畢竟自己老大今天的反應太過反常了,居然對一個學生低聲下氣。


    屠剛冷哼了一聲:“你們別管那小子是什麽人,以後遇到他都給我繞著走就是了,聽到沒有?”


    “為什麽啊?”天狼幫眾人不服氣道。


    屠剛眼神迷離,聲音陰鷙,道:“遇見他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還問為什麽?”


    天狼幫的人來去如風,在清苑的解石場根本就沒站多久,也沒做什麽事情,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風楊的雙腿給敲斷了。這也是一場天大的諷刺,風楊自己喊來的人到最後卻把他自己給坑了。


    葉謙凝眸,居高臨下的盯著季遊還有風家的劉管家,冷聲道:“你們的援兵已經走了,怎麽,你們想留在這裏過夜嗎?”


    經過天狼幫一役,風家誰敢掠眼前這個恐怖的年輕人的鋒芒,那些工人們連看都不敢看葉謙一眼,連忙退後。


    風家這些人中,也就隻有身穿黑色西裝的劉管家咬牙切齒,眼神冰冷,出言威脅道:“小子,你廢了我們家少爺一雙腿,這筆賬我們風家一定銘記在心,你等著,馬上就會有警察早上門來找你的,你到時候就準備把牢底坐穿吧!”


    “警察?”葉謙冷笑不屑:“怎麽,你們風家黑的玩不轉就想玩白道嗎?可以啊,我葉某人奉陪到底。不過,你們家少爺的腿可不是我打斷的,那是天狼幫的人做的,在場這麽多人給我作證,我就不信,警察來了能夠拿我怎麽樣?”


    “不錯,我可以作證,這是天狼幫的人做的,跟葉謙同學沒關係!”老楊這個時候再次站了出來,天狼幫的人走了,他也再無畏懼。


    金玉珠寶的張勳也樂嗬嗬道:“老劉啊,我勸你還是別動這歪腦筋的好,我剛剛可是把你們家少爺被打的視頻全程記錄下來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警局作證。”


    柳明傳也跳了出來:“對,我也可以去作證,這件事情壓根就跟我葉哥沒關係,在場誰看到我葉哥動手了?打斷風楊腿那是天狼幫做的事情。我們可是好學生,哪裏會做這麽殘暴的事情呢?”


    劉管家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出言威脅一下,想要挽回一些風家的顏麵,居然這麽多人跳出來說要給葉謙作證。


    直到此時此刻,劉管家才感覺到麵前這個哪裏是個普通的學生,簡直是一頭老奸巨猾的狐狸。廢了自己家少爺一雙腿不說,自己居然還抓不住他半點證據,因為他壓根就沒動手,這種人,簡直太恐怖了。


    “哼!”咬牙切齒,劉管家隻能哼了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一邊的季遊卻連忙上前,蹲在風楊麵前,臉色淒苦道:“劉管家,別和這些家夥廢話了,趕緊的將少爺送到醫院裏麵治療才是要緊的!”


    劉管家一愣,自己隻顧著憤怒,卻忘記了這個事情,連忙揮手:“張猛,秦剛,快,快把少爺抬上車,我們去醫院!”


    風家一群人在劉管家的吩咐下,緊趕慢趕的開始動了起來。現在他們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呢,要不然,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恐怖的事情來。


    沒多久,風家的人也隨著天狼幫一群人的腳步,離開了清苑的解石場。


    目送風家的人離開之後,葉謙這才緩緩踱著步子,回到了人群當中。


    老楊連忙一臉諂媚的笑容,朝著葉謙抱拳道:“葉少,今天真是對虧了你在啊,要不是你在這裏,我清苑百年生意恐怕就要毀於一旦了!”


    葉謙朝著老楊微微頷首道:“楊掌櫃客氣了,道謝的應該是我才對,要不是我,今天也不會給清苑惹上這麽大的麻煩!”


    “哎!”楊掌櫃長籲了一聲,沒再說什麽,隻是看著葉謙的眼神滿是敬畏。


    楊天明到是個人精,他明白,葉謙最後交代屠剛的話,那完全就是在為了自己清苑出頭,這份人情,楊天明還是要領的。


    此刻,那些剛剛避之唯恐不及的珠寶商們也開始圍了上來,臉上那要多諂媚有多諂媚,可勁的拍馬屁,畢竟眼前這個學生在他們眼中已經遠不是一個學生這麽簡單了,能夠憑一句話,震懾臨海天狼幫,那已經算是不得了的人物了。


    “葉少這等少年英雄,真是我輩楷模啊!剛剛那一下,連屠剛都怔住了,了不起,了不起啊!”


    “就是,就是,我看葉少這天庭飽滿,地閣方圓,一看就是人中龍鳳!”


    “那是,葉少這等鳳毛麟角的少年英豪,風楊這等跳梁小醜哪裏是對手啊!我看啊,敲斷他兩條腿還是輕的呢!”


    這些珠寶商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都是些拍馬屁的好話。他們幾乎這是掏空了腦袋在奉承葉謙,不單單是為了葉謙手中的翡翠,也因為葉謙這個人背後深藏的恐怖能量。


    張昊撇嘴,對於這幫珠寶商的嘴臉很是不屑,剛剛有危險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現在一股腦又好像小蜜蜂圍著花朵一樣的殷勤,這種反差讓人極度不快,嘟囔了兩聲,張昊隻是道了一句:“惡心!”


    其實葉謙何嚐不是這樣覺得的呢,不過自己和人家畢竟隻是萍水相逢,也沒有理由要求別人遇到危險的時候為自己挺身而出。商人畢竟是商人,這點葉謙很清楚。


    整個清苑解石場,唯獨幾個沒有上來溜須拍馬湊熱鬧的人就隻剩下了柳明媚姐弟,張勳以及解石的張老鬼。


    柳明媚隻是站在角落裏麵,貝齒輕咬,眼神不住的在葉謙身上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張勳更是直接轉身,準備獨自離開了。那黯然的背影完完整整的印刻在葉謙的眼中,顯得有些孤寂。


    張勳在葉謙看來和其他這些珠寶商都有一種不同的氣質,比起他們來,張勳更加不像是商人,他的身上到有一股古風古韻的俠者風範。


    眼見張勳要離開,葉謙連忙撥開人群,跟在身後喊道:“張總,張總這是要去哪啊?”


    張勳連忙回眸,掃了一眼那些跟在葉謙屁股後麵轉悠的同行,臉上微微出現一絲不屑。


    然後才將目光挪到葉謙身上,尷尬的笑了一聲:“葉小哥,這解石場的熱鬧也結束了,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我媳婦還等著我吃晚飯呢?我這人天生沒什麽大誌,和在座的諸位不同,老婆孩子熱炕頭,也就足以,所以,我就先失陪了!”


    張勳依舊稱呼葉謙為葉小哥,而不似那些珠寶商立馬改口,稱呼葉謙為葉少。


    在張勳看來,麻煩既然解除了,自己也應該走了。張勳從來不會為了生意丟了自己的人格,要他像那些同行一樣跟著葉謙身後轉悠,溜須拍馬,他做不到。


    再說,自己剛剛隻是不想看到風楊恃強淩弱才出頭。要現在繼續留下參與接下來的翡翠競價,那總讓人感覺有一種邀請請賞的意思,張勳不想讓人有這樣的誤解,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柳明媚對於張勳這個人看得清楚,不禁苦笑道:“這個張勳啊,還是這個性格,如此倔強!”


    葉謙多少也明白一些張勳心中的想法,對著張勳抱以一個淡淡的笑容:“張總,不要被這些小事破壞了興致,我手裏的十三塊翡翠剛剛柳總挑了六塊,剩下的七塊不知道張總有沒有興趣?”


    張勳自嘲的笑了笑,道:“算了吧,謝謝葉小哥的美意,我這金玉珠寶可不比柳氏,一下子可拿不出這麽多錢來的!”


    葉謙搖了搖頭,輕笑著豎起一個巴掌來道:“五千萬,我想張總還是拿得出的。隻要五千萬,這剩下的七塊翡翠就都屬於張總了,張總看如何?”


    雖然說葉謙手裏麵最有價值的六塊翡翠都被柳明媚給挑走了,但是剩下的這七塊無論怎麽算都不止五千萬,這價格簡直是半賣半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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