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前這個麵色猙獰的老家夥秦川並沒有多少印象,在自己十幾年的藍劍生涯中似乎從未和他交過手。但對方好像清楚都知道自己的身份,這讓秦川心中開始狐疑了起來。


    目光上下打量著安懷仁,秦川冷嘶了一聲,問道:“閣下認識我?閣下到底是什麽人?”


    安懷仁冷笑不止,對於秦川這種弱智的問題並不想回答,隻是哼了一句道:“老夫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小子馬上就要死了。”一邊說著安懷仁還嘎嘎怪笑著:“不過聽說你小子是秦家唯一的根苗,真不知道你要是死了秦熙那個賊婆娘會不會爆走呢?”


    秦川一愣,對方提及秦熙這個名字秦川腦海中立刻就閃過了一張熟悉的臉孔,那和藹慈祥的漂亮女子。


    “好了,兩個小子,廢話老夫就不跟你們多說了,既然你們兩個送上門來,那老夫就不客氣了,將你們兩個小家夥葬在這白山黑水之間,也算是優待了你們兩個小家夥。”


    安懷仁現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天亮之前還不能趕回去的話,那到時候再想回緬甸那就太困難了。所以他必須盡快的將秦川和楊軍給解決掉。


    不過聽著安懷仁這狂妄的話,楊軍十分不快的嗬斥道:“老匹夫,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你真當我藍劍是假的不成!”


    說話楊軍朝著對麵的秦川打了一個眼色,然後忽然就動起手來。而另一邊的秦川很明顯接受到了楊軍的信號,同時動手。


    兩人配合起來,一前一後的對安懷仁展開了攻擊。


    而安懷仁隻是冷笑了一聲,似乎並不將楊軍和秦川放在眼中:“兩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們這是在找死!”


    話音剛落,安懷仁伸手拿過自己的骷髏拐杖。然後一手抓住骷髏的頭部用力的一提,骷髏拐杖分成兩截,其中一段劍芒透著寒光露了出來。原來這骷髏拐杖不僅僅是拐杖這麽簡單,他裏麵還隱藏著一把銳利的長劍。


    長劍在月光下揮舞,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來。


    楊軍見勢不妙連忙閃躲,同樣秦川也隻是露了一個頭,就被長劍的氣息給逼退了回去。


    別看安懷仁手中的長劍隻是輕輕揮舞,卻是劍芒四射,隻是簡簡單單一下,安懷仁四麵的樹木齊齊作響,全部被攔腰切斷,橫七豎八的倒在了樹林之中。


    “好淩厲的劍法!”秦川訝異了一聲,似乎感覺很是棘手。


    而另一邊的楊軍則有些出神,好像在拿安懷仁的這一劍和葉謙的那一劍做比較。這兩劍都同樣的光芒四射,但比起葉謙的那睥睨天下的一劍,安懷仁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甚至劍走偏鋒的狀態還比較陰狠。


    提著手中的骷髏劍,安懷仁一方麵保護著薩爾,另一方麵則是麵對楊軍和秦川的兩麵夾擊,看起來到絲毫不吃力。


    此刻黑暗中的三人都沒有先開始出手的意思,都是互相試探著。畢竟安懷仁和秦川那都是龍象境界,雖然安懷仁嘴上叫的比較凶,但是一方麵要保護薩爾,一方麵還要麵對一個龍象以及一個牛虎境界,著實大意不得。


    相互沉默了兩三分鍾之後,安懷仁還是坐不住了,整個人忽然一躍從地上跳了起來,嗬斥了一聲道:“劍蕩山河!”


    橫去一劍就朝著秦川掃了過去。


    強大的劍氣逼得秦川連續後退,而楊軍就趁機從另一個方向殺了出來,不過楊軍的目標並不是安懷仁,而是薩爾。


    此刻的薩爾就如驚弓之鳥,見楊軍撲了上來,薩爾連忙呼救道:“不好,不好,那人殺過來了,安大師,救命,救命啊!”


    安懷仁聽到薩爾的呼救,不得不放棄了對秦川的攻擊,轉身麵對楊軍。


    就在安懷仁收劍的時候,秦川又衝了上來。


    秦川和楊軍畢竟是經過藍劍係統性專業訓練的,雖然現在他們隻有兩個人,但這一拉一扯之間卻相互配合默契,著實讓安懷仁有些手足無措。


    安懷仁現在最大的弱點就是要保護薩爾,如果正麵交戰的話,楊軍加上秦川恐怕也都不是安懷仁的對手。


    這樣的來回拉扯的拉鋸戰持續了有將近幾分鍾時間,安懷仁再也受不了的。


    就看到月光之下,安懷仁反手一劍,這劍恐怕也隻是虛晃一槍而已,真正厲害的還是安懷仁袖口中飛出來的東西。黑乎乎一團,看起來十分惡心,那東西不僅僅在半空中飛翔,居然還會動,直接奔著秦川的腦門過去了。


    出於對這種陌生事物的抵觸,秦川是下意識的準備用手撥打。


    而這一切看在安懷仁眼中,安懷仁心中大喜過望,道:臭小子,這下看你還不死,中了老夫的飛降,老夫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過就在安懷仁心中得意,準備再次出手對付另一邊的楊軍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黑暗的樹林間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了一團火光來,火光一路閃耀,直接是和那團黑乎乎的生物碰撞在了一起,瞬間絢麗的花火在半空中燃燒,緊接著四周的空氣中就傳出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安懷仁都顧不上楊軍了,憤怒的嗬斥道:“誰?是誰敢壞了老夫的好事,給老夫出來!”


    樹林間壞壞的傳出了兩聲笑聲,緊接著一道白影在月光下閃過站在了安懷仁麵前,上下打量了安懷仁一眼,那少年好奇道:“老匹夫,你剛剛用的好像是南洋的降頭術吧!”


    聽到降頭術這個詞,秦川和楊軍頓時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秦川上下打量著突然趕來的葉謙,心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說,這次他又欠下了葉謙一個天大的人情。


    借著月光,安懷仁的目光也掃視在了葉謙的身上,老家夥立刻就認出了葉謙,有些驚訝恐慌道:“是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來得這麽快,井田呢,井田呢?”


    望著葉謙安懷仁是從內心深處湧動出來的恐懼,畢竟葉謙那一劍滅殺六名中忍的威勢太過強勁了。所以慌亂異常安懷仁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葉謙則是冷冷的一笑,道:“你說那個忍者嗎?他已經下地獄了。不過沒關係,沒多久你也會去陪他的!”


    “哼,乳臭未幹的小子,毛還沒長全,口氣到是不小。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小東西能夠耐老夫若何!”


    說著安懷仁把劍一橫,直奔葉謙刺了過來。


    而葉謙手中那把泰皇之劍早已熠熠生輝,等待著收割鮮活的生命了。


    至於秦川和楊軍兩人見葉謙趕上來了,心中也是大定。索性就在一邊看熱鬧也不準備出手了。畢竟葉謙這種變態可是揮手之間滅掉過六七個龍象高手的,對付一個安懷仁,那是綽綽有餘了。


    安懷仁用劍,葉謙也用劍。


    不過和安懷仁這劍走偏鋒的打法不同,葉謙的劍更多的是剛猛為主。


    見安懷仁上前,葉謙是不躲不閃,手中泰皇之劍猛的揮舞起來。


    隻不過眨眼的功夫,所有人就聽到噗嗤一聲,然後就是安懷仁痛苦的哀嚎聲:“啊!不~”


    秦川和楊軍都呆住了,明明看到安懷仁手中的骷髏劍已經要刺進葉謙的咽喉了,但卻沒想到會發生出這種變化來。安懷仁持著骷髏劍的手臂整個在空中飛舞了起來,齊齊的被葉謙是一劍砍斷。


    “和本座比劃劍術,老小子,你還太嫩了點!”


    在仙界的時候,葉謙就專門修煉過一門劍術叫做拔劍術。這拔劍術毫無技巧可言,就是不停的拔劍,要求速度,力道,準度都達到一種非人的狀態。到最後如火純情的時候,你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劍了,自己已經死於劍下了。


    如今的安懷仁就是遇到了這種神乎其神的拔劍術,自己明明已經一擊必殺了,但自己的胳膊依舊被葉謙斬斷了。


    失去了一條手臂,安懷仁是疼痛難當。


    不過此刻的安懷仁卻做了最正確的選擇,一個回身安懷仁直接落在了薩爾的身邊,然後左手一揮,沾染著斷臂上的鮮血,往外一點,狠狠的嗬斥了一聲道:“血降!”


    一時間,整個黑暗的樹林裏麵一片血色。


    “不好,這老匹夫要跑……”


    “追!”


    秦川和楊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要追趕。


    不過卻被葉謙給攔了下來,葉謙一把抓住這兩人的肩膀,三人迅速撤退,離開了血降的範圍之內。


    “別追了,追也沒用的。那血霧是那老匹夫精血所化,隻要沾染上一點就會被下了降頭術,到時候要再想解開,那比登天還難!”葉謙警告道。


    楊軍一臉喪氣:“媽蛋,難道就這樣讓他們跑了不成!”


    葉謙嗬嗬冷笑道:“跑不遠?那老東西斷了一臂,又使用出了這種術,估計生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這裏距離緬甸邊境起碼還有二十公裏的路程,我們現在趕緊回去封鎖所有關隘,我就不信,這個薩爾還能夠飛出去不成!”


    楊軍默然的點了點頭,秦川對於葉謙的想法也表示讚同,月光之下三人連忙回身,返回了滇南軍營之中。


    不過讓葉謙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離開不過半個鍾頭之後,這裏忽然來另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身影。來人年紀不大,背後一把陰陽配劍,看上去是豐神俊朗。


    仔細的看著地麵上的血跡,那白衣道人嘶了一聲道:“這裏發生過打鬥,應該就是這裏,看來軒轅劍和天選之人就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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