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門這三個字要不是從薛青冥口中說出來,葉謙還真是沒聽說過。當然,對於所謂的江湖門派,葉謙本來就知之甚少。


    看薛青冥滿臉為難的模樣,葉謙笑著問道:“薛老,這些岐黃門的家夥到底要和你比試什麽啊?總不至於是比武吧?”


    薛青冥嗬嗬一笑:“那到不至於?他們要比試的也無非就是些針灸和藥理上的東西而已!”


    “既然隻是比試些治病救人的東西,您老也用不著這麽緊張啊!居然還要將薛大美女送走,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薛青冥苦笑一聲道:“如果是單純的這種比試老頭子自然不懼他們,但岐黃門這群人精通用毒,誰知道他們狗急跳牆之後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所以老頭子這也算是有備無患吧!畢竟江湖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到也是這個道理!”葉謙點頭道。


    之後,兩人之間沉默了半響,忽然葉謙眉宇輕跳,笑道:“薛老,我這到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您感覺可行不可行!”


    薛青冥欣喜道:“哦,葉小友有注意,不妨說出來聽聽,咱們一起參詳參詳!”


    葉謙嘿嘿一笑道:“這幫岐黃門的人不是要挑戰您老嗎,咱們不如給他們來個偷梁換柱好了。隻要到了日子,到時候由我出麵替您老出戰,您看如何?如果他們敢暗地裏做什麽小動作,我就當場將他們給斬殺了,想來那些來觀戰的人也不能說什麽!”


    薛青冥臉色一喜,連忙道:“這到是個不錯的辦法,可是葉小友,你替老頭子出戰,這恐怕堵不住悠悠之口啊!”


    “這有什麽難的,按照輩分那些岐黃門的人不都是您老的晚輩嗎?到時候您就說我是您的親傳弟子,師傅有事,弟子服起勞,這也是理所應當的。”葉謙眯眼笑著,解釋道。


    薛凝霜也在一邊拍手叫好道:“對啊,對啊,爺爺,我看葉謙這個辦法不錯!”


    薛青冥神色一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葉小友,如此一來我老頭子豈不是占了你的便宜!”


    葉謙揮手,一臉不介意道:“咱們都是江湖兒女,理那些個勞什子的虛禮做什麽。如果薛老您讚同我的這個方案,那咱們到時候就按照這個計劃辦。我倒想看看這些個岐黃門的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好好好,既然葉小友願意出手,那老頭子是再高興不過的了。能夠保住我藥王穀的藥王寶典不落入奸邪之手,老頭子也算是對得起師尊,對得起藥王穀的列祖列宗了!”


    葉謙的手段薛青冥可見識過不止一次兩次了。用薛青冥的話來說葉謙可是醫術通神,這場賭都要有葉謙幫忙的話,那勝算要大很多。


    一下子,薛青冥的煩惱就沒有了。在薛青冥看來最後要實在不行,萬不得已就使用葉謙說的這終極手段,將岐黃門這些人全部斬殺在當場也就是了。自己一個牛虎境界也許還有些乏力,但有葉謙在,那絕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自己這頭的煩惱算是得到了緩解,薛青冥昂著脖子,眯著笑臉,看著葉謙:“葉小友,你這深夜造訪恐怕不僅僅是為老頭子送溫暖的吧?”


    “當然,小子剛剛隻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今夜貿然造訪是準備向您老求些草藥!”


    “草藥?”薛青冥臉色變化:“怎麽,葉小友受傷了?”


    薛青冥此言一出,薛凝霜那張雪白的臉上立刻泛起了一絲焦灼,不自覺的朝葉謙邁了一步。


    葉謙擺手笑道:“受傷到沒有,隻不過給家裏兩個小朋友築基而已!”


    “築基?”薛青冥一下跳了起來,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葉謙:“葉小友,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吧!你我都是武者,應該明白,凡人肉胎過了六歲之後經脈就已經固定,再想在武道一途上有所造詣比登天還難。”


    “重新築基一說雖然在典故中存在過,但可沒多少真的成功的,而且此法一開如若不成,那對於人體經脈的損傷是很大的。老頭子勸葉小友此法還是慎用為好!”


    醫者仁心,薛青冥到是將這點做到了極致。


    葉謙卻灑然一笑:“這一點我自有分寸,薛老就放心好了,我這方法就算築基不成,也絕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的。”


    薛青冥長須一聲,點頭道:“小友自己就是醫道高手,既然小友如此說了,那老頭子也就不再追問了!”緊接著,薛青冥一揮手道:“老頭子藥圃之中的藥材小友可自行選取,凝霜,你帶著葉小友去一趟吧!”


    薛凝霜興奮點頭,恩了一聲。


    “那小子這裏就多謝薛老了!”


    一拱手,葉謙隨著薛凝霜就出去了。而薛青冥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饒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葉謙和薛凝霜兩人一路在黑暗的學府內行走,一前一後。


    走了良久,薛凝霜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葉謙,幾天前我和爺爺曾經去過你的別墅拜訪,可是別墅裏麵的人說你,你和柳氏集團的總裁去了滇南,是,是真的嗎?”


    薛凝霜問著,小臉紅撲撲的,似乎腦海中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葉謙恩了一聲道:“是真的,滇南那邊舉辦了一場賭石大會,我就跟著去湊了湊熱鬧!”


    薛凝霜停住腳步,一雙美眸吃吃的望著葉謙,追問道:“那你和那個柳明媚……”


    “恩?”葉謙假意疑惑了一聲,雙眸抬起和薛凝霜正好碰了一個對眼。


    薛凝霜連忙低下腦袋,連續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沒什麽,沒什麽,我隻不過,隻不過隨便問問而已!”


    顯然薛凝霜的心中是有想法的,但在葉謙麵前又尷尬的不敢說出。所以就隻能一直憋在心中。


    兩人就這樣進入了薛府的藥圃,期間薛凝霜是幾次想要開口,卻又幾次都欲言又止了。


    傻傻的看著葉謙忙碌采藥的背影,薛凝霜隻能是嘟囔著嘴巴,心中暗自生悶氣:哼,葉謙,你個傻木頭,人家都說的這麽明白了,你怎麽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呢?難不成一定要人家跟你當麵表白嗎,人家可是女孩子耶!真是個大笨蛋。


    薛凝霜此刻是無比糾結,要主動示意吧又不好意思,但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了葉謙又不能當傻瓜什麽都不說。


    這個時候薛凝霜到是想起了自己的好閨蜜兼好戰友淩瓏的話:葉謙對感情方麵就是個算盤珠子,不撥是不會動的。凝霜,你要是真喜歡他的話一定要主動,要不然的話,嘿嘿……


    想到此,薛凝霜整張臉蛋上一陣羞赧,然後朝葉謙的背後靠近了兩步。


    緩緩的張開手臂,就在薛凝霜想要給不知覺的葉謙來個突突然襲擊的時候,猛的,薛凝霜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哎呀!該死,什麽東西咬我!”


    薛凝霜重心是一個踉蹌,整個人朝著另一麵倒了過去。


    葉謙則連忙回頭,放下手中的草藥,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了薛凝霜的腰肢。而腳下,一條不長的小蛇猛然遊走,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葉謙輕笑了一聲,緊張的心情一下子舒緩了下來:“薛大美女,別緊張,隻不過是一條蛇而已。”


    說話葉謙的目光已經遊走到了薛凝霜的腳上。此刻的薛凝霜正耷拉這一雙拖鞋,右腳大拇指直接紅腫起來。


    緩緩的將薛凝霜平放在地麵上,葉謙輕柔道:“你在這裏等會,我去取兩顆七星草來!”


    “恩!”薛凝霜乖巧的點了點頭。


    七星草並不是什麽名貴的藥材,不過對於蛇咬傷和治療蛇毒卻有很好的療效。


    凝望著葉謙忙碌的模樣,薛凝霜一邊感覺心中暖暖的,不過另一邊則在埋怨自己的大意:“哼,該死的小蚯蚓,什麽時候不下口偏偏這個時候下口,討厭死了!”


    沒多久葉謙就取了兩顆七星草回來了,蹲下身子,輕緩的將薛凝霜右腳的拖鞋給取了下來,葉謙一邊將七星草捏得粉碎,另一邊則是打趣道:“不知道那條蛇有沒有毒,哎,要是有毒的話,這隻美麗的小腳丫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薛凝霜明知道葉謙這是在調侃自己,但還是沒來由的哼了一聲。


    葉謙的手掌觸碰著薛凝霜的腳麵,薛凝霜連忙縮了一下:“癢,癢,癢!”


    葉謙則是嘻嘻笑道:“喲,沒想到薛大美女的弱點在這裏啊!”


    說著葉謙非但不停手,還故意在薛凝霜的腳麵上磨蹭了幾下,薛凝霜受不了,腳丫子連忙亂動。


    葉謙則是打趣道:“我說薛大美女,你可別亂動哦,你這睡衣短裙,要是再亂踹的話很容易就會走光的哦!”


    “呸,葉謙,你個壞蛋!”薛凝霜連忙嚇了一跳,趕緊的雙手是捂住了自己的裙角。


    而葉謙則是左手將薛凝霜的小腳丫子抬起,右手準備往薛凝霜被咬傷的大拇指上敷藥。


    不過這月光照耀之下,薛凝霜的腳板底上,一抹圖案卻是猛的吸引了葉謙的目光。那六瓣盛開的不是一朵嬌嫩的梅花又是什麽呢?


    那朵梅花的圖案大小和柳明媚以及方雪舞身上的花瓣圖案一樣,栩栩如生,讓人神往。


    “梅花,是梅花!”葉謙的腦海中一下子就炸開鍋了,嗬嗬,嗬嗬的傻笑了兩聲:“是,詩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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