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個操著外地口音的中年警察,葉謙都不知道這種奇葩的家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種擁有著神邏輯的家夥也能出警辦案,臨海警方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麽。


    葉謙對於這幫警察到是滿臉不屑,而是蔣天生的態度完全不同,蔣天生畢竟是有公職在身的。


    望著一幫警察就要上前來逮捕自己,蔣天生連忙道:“這位警官,你們好像搞錯了,我是一中的校長蔣天生,旁邊這位是我的學生,我們是報案的,怎麽就變成嫌疑人了呢?”


    這中年警察可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本來準備是抖一下官威的,沒想到蔣天生一個自報家門,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蔣天生名義上是一中校長,但在官方職位上,那也是教育局正局級的幹部,論級別,那是和吳大書一個級別的人物。莫名其妙的逮捕一名局長,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這個時候,中年警察身邊有認識蔣天生的臨海當地小警察,連忙在他耳邊說道:“馬隊,他確實是一中校長,蔣天生,我們抓他,好像不太合適啊?”


    顯然那名年輕警察是小聲提醒,不過這位馬隊好像腦子抽筋一樣,大聲道:“校長又怎麽樣,有犯事嫌疑統統都要抓起來審問?”


    這位馬隊濃重的地方口音,再加上這毫無道理的話,顯然就好像一個笑話一樣。


    葉謙站在一邊,是冷不丁的噗嗤笑了一聲。


    麵對葉謙的嘲弄,馬隊長到了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指著葉謙嗬斥道:“臭小子,你笑什麽笑,大難臨頭了還不知道,我看這起案子八成就是你犯的!來啊,把這小子帶走,嚴加審訊!”


    這臨海的刑警隊雖然隊長換人了,但刑警隊員還是那些個刑警隊員,其中有幾個見過葉謙的,所以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吳局長都不敢招惹的人,他們敢招惹?


    見自己的下屬們一個個觀望不前,馬隊長更加生氣了:“格老子的,你們都聾了嗎,沒聽到我的命令嗎?”


    葉謙根本不想去理會這個所謂的馬隊長,而是朝著他身後的那幫小警察道:“楊軍呢,他去哪裏了,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麵對葉謙的問題,一眾小警察麵麵相覷,瑟瑟不語。


    馬隊長一擼自己的警官帽,朝著葉謙冷笑不屑道:“格老子的,原來是認識楊軍那個兔崽子,怪不得這麽猖狂。不過臭小子,老子告訴你,楊軍已經被免職了,老子叫馬來喜,老子現在才是臨海刑警隊的隊長!”


    葉謙歪著腦袋,看著這個叫馬來喜的家夥,心中暗自笑道:本來還以為這家夥是個腦子灌鉛的水貨,沒想到原來是這麽回事,楊軍被撤職了,這家夥新官上任,應該是來立威的。瑪德,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見葉謙不說話,馬來喜是一臉喜色道:“怎麽,臭小子,靠山沒有了,傻眼了吧!”


    “哼,你小子擅動屍體,破壞案發現場,現在我懷疑你就是這起刑事案件的凶手,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逮捕他!”


    這個馬來喜看似粗魯,但一點都不笨。論破案的本事也許他不如楊軍,不過論這耍滑頭的本事,恐怕他可是比楊軍高明不少啊!


    楊軍破案還得找線索,但他馬來喜破案完全是憑個人喜好。


    馬來喜本來就是新官上任,這好日子還沒過兩天就遇到命案,這種讓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馬來喜怎麽會錯過呢?


    自己這一出警就抓住了犯罪嫌疑人,這可是向領導表功的大好機會。


    本來馬來喜還想將蔣天生一起帶走,但當蔣天生表明身份之後,馬來喜立刻轉變炮火,直接瞄準葉謙。在馬來喜看來,葉謙隻不過是個學生,自己就算抓了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到時候進了警局隻要自己一陣招呼,還怕麵前這個小白臉不招供。這自己一上任就破了一樁命案,那功勞絕對是大大滴啊!


    馬來喜這一手既鎮壓了楊軍原來的下屬,又能夠迅速破案,找領導邀功,可以說是刀切豆腐兩麵光。


    不過就是手段太過陰損了一點,倒好像是古時候的殺良冒功。


    迫於無奈,一群小警察隻能是將葉謙給圍困在當中。


    這個時候蔣天生卻調侃笑道:“葉謙小子,需要我給吳大書那家夥打個電話嗎?”


    葉謙笑道:“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搞的定!”


    說著葉謙目光直指馬來喜:“馬隊長是吧,你剛剛好像說我是凶手,你有證據嗎?”


    馬來喜冷笑道:“你破壞案發現場,意圖毀滅犯罪罪證,這就是證據?怎麽,你小子還不服氣嗎?臭小子,我可告訴你,我馬來喜辦案從來都的重證識據的,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馬隊長剛剛說我破壞案發現場是嗎?”葉謙反問道。


    “不錯,這話是我說的!”


    “馬隊長真是說笑了,我有承認過我破壞案發現場嗎?這具屍體原本就是這樣的,我動都沒動過,再說了,馬隊長你看見我動過這具屍體嗎?”


    “你,你這是狡辯……”馬來喜凶狠道。


    葉謙不理會他,而是繼續順著自己的邏輯往下推:“我剛剛說的還隻是第一點。第二點,殺人總要有動機吧,馬隊長來了之後一沒有詢問過死者身份,二沒有詢問過我的身份,請問我何來的動機殺人呢?”


    “還有第三點,法律上認定一個人殺人,一是認證,二是物證,現在人證物證都沒有,你憑什麽說我殺人呢?”


    葉謙的話有理有節。況且在場的都是刑警,自然清楚葉謙說的確實在理。如果這個世道上待在殺人案發現場的都是凶手,那那些刑事案件真是太好破了。


    馬來喜本來是想殺雞給猴看,給楊軍這些下屬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從今天起開始配合自己的工作。可沒想到如今卻被一個學生給問住了。


    馬來喜幾次三番的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馬隊長,算了,別慪氣了,這名學生說的在理,他根本就不可能是凶手。這世道哪裏有凶手待在案發現場等著被抓的道理呢?”


    見場麵僵持,一位年紀稍長的刑警語重心長道。


    不管在哪個係統,排外那都是係統內部的一種自我保護,馬來喜新官上任,又是空降到臨海的,所以不服氣他的大有人在。就算是這些年輕警察,想要看馬來喜笑話的也是很多。所以馬來喜這個刑警隊長是空有頭銜,沒有實權。


    現在的局勢已經不僅僅是馬來喜和葉謙之間的鬥爭,而是馬來喜和整個刑警隊之間關於權威的爭奪。


    此刻的馬來喜騎虎難下,隻能使用自己刑警隊長的身份嗬斥道:“扯淡,你特碼的懂什麽,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啊,你們這所有人都給我嚴格執行命令,老子說他是凶手,他就是凶手,你們難道想要違抗上級命令不成?”


    馬來喜現在的行為完全是不講道理的行為,比的就是拳頭大,實力強。


    葉謙再不想和這樣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夥理論了,隻是冷冰冰道:“真是個棒槌,真不知道吳大書心裏在想些什麽,你這樣的人也能當刑警隊長,簡直是豈有此理!”


    說著,葉謙一揮手,就要離開。


    而馬來喜已經是被葉謙衝昏了腦袋,憤怒的出手,一手上前就要去抓葉謙。


    “馬丹,老子沒讓你走,你特碼的就不許走,給老子站住!”


    麵對馬來喜,葉謙臉色一冷,眼中冷光直射。


    誰都沒看清楚葉謙是怎麽出手的,大家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馬來喜巨大的身體如風一樣的飄了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了背後的一顆大樹之上。


    馬來喜滿腦子昏昏沉沉,憤怒的喊道:“臭小子,你敢襲警,襲警……”


    不過眾人掉頭再看的時候,這整個後山哪裏還有葉謙的影子了。大家都是一臉的奇怪,不禁感覺自己的背後,那是一陣涼颼颼的。


    隻有蔣天生是滿臉無奈的笑著,嘀咕道:“這小子,沒想到脾氣還挺火爆的,真是一言不合就動手啊!”


    頓了頓聲音,蔣天生繼續道:“不過這小子剛剛到底是怎麽出手的,我為什麽楞是沒有看出個究竟來呢?難道說這小子的修為已經突破牛虎,進入龍象了……”


    如果葉謙知道蔣天生的想法的話,一定會給蔣天生一個白眼,然後無比優雅和滄桑的說上一句:龍象,嗬嗬,我早已經不是了。


    出了後山,葉謙對於剛剛那個胡攪蠻纏的馬來喜是一腦門子的火氣。


    迎著夕陽餘暉,葉謙直接掏出電話,撥通了楊軍的號碼。


    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電話那頭楊軍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道:“葉謙,原來是小子啊,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怎麽有空給哥哥我打電話啊?”


    “嗬嗬!”葉謙不住冷笑了兩聲道:“一中發生了人命案,你這個臨海的刑警大隊長卻悠然自得,不聞不問,這好像不太好吧?”


    電話那頭楊軍先是一驚:“什麽,一中校園裏麵發生人命案了?”


    不過很快楊軍有頹廢的噓了一口道:“葉謙小子,實不相瞞,你哥哥我這個臨海刑警隊長已經辭職不幹了,現在就是平頭百姓一個,所以對於一中內的人命案我也是愛莫能助,愛莫能助啊!”


    話鋒一轉,楊軍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接替我位置的好像叫馬來喜,你們一中發生命案可以去找他嘛,他現在才是臨海刑警隊大隊長!”


    楊軍不說還好,一說葉謙更是滿腦門子的怒火。


    “找他?那貨就是個棒槌。”


    “行了,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實話告訴你,一中這個案件可不是普通案件,其中涉及到一隻小蝙蝠,你愛來不來吧!”


    說著,葉謙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而電話那頭本來還懶洋洋的楊軍瞬間就炸毛了,心中還不住埋怨道:葉謙這個臭小子,這種正事不早說,兜什麽圈子啊,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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