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將勾在自己脖子不肯鬆開的手扒拉下來,在林悠氣得簡直想撲上來咬他脖子的凶狠勁兒中,把她的手重重按在了兩側枕頭上。


    女將軍的兩隻手腕被韓霽單手按在頭頂,他另一隻手便開始從容不迫的解衣領,動作有條不紊,比起林悠的手忙腳亂簡直是質的飛躍。


    一邊解自己的衣服,韓霽一邊用他隱忍得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原本我是想等徹底穩定下來,三媒六聘,與你重新拜堂,將你寫入韓氏族譜之後,再與你行周公之禮,奈何你三番兩次逼迫於我,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喚我‘聖僧’……」


    韓霽很快將上衣除去,緩緩壓下身子,在光是看個脫衣就看呆了的林悠耳旁低語:「你可知道,聖僧也有火的。」


    林悠整個人又愣又酥,不知道如何是好,用漿糊般的腦袋想了半天,想了一句‘那又怎麽樣’,正要說出來,可誰知,她剛說了個‘那’字,後麵的話就被某尊佛徹底封堵住,揉碾著解禁後的狂烈熱情,一並送予林悠品嚐。


    這一夜,竹苑主臥的燈火亮了一夜,主臥的床帳晃了一夜,床帳中的人嚶啼了一夜,直到天明。


    ☆☆☆


    第二天,是林悠要去畫院的日子。


    早上頂著兩隻的黑眼圈艱難的從床上爬下,現在她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後悔為什麽要在上班的前一天作死挑釁韓霽的底線。


    因為這人平日裏表現得太純良,像朵小白花一樣純潔無害,林悠就忘記了他身為腹黑偏執黑蓮花龍傲天的本質。


    試問一個能在戰場上揮斥方遒,一夜斬殺三千俘虜的黑心戰將,一個會把政敵整得九族三代都翻不了身的鐵麵閻王,在床上又怎麽會是個清心寡欲點到即止的人呢。


    可惜,書裏因為和諧原因,並沒有描寫過韓霽這方麵異於常人的能力和天賦異稟的耐力……


    林悠以身飼虎猶不自知,在老虎因為愛惜她而假寐之時,撒火撩撥,作死拔虎須,終於讓老虎忍無可忍,將她拆吃入腹。


    最讓林悠憤憤不平的是,她和韓霽都是一夜沒睡,她現在全身骨頭像是被人折斷了又重新接起來那般酸痛,爬起身都難,身體某處難以言說處更是一言難盡。


    而反觀韓霽,整個人像是充滿了電的手機,活力滿滿,一邊穿衣服還一邊吹著歡快的口哨。


    禁欲多年的人一旦解禁,精氣神一下就被調動起來,快活得不得了。


    穿戴整齊後,韓霽見林悠還趴在床沿不想動彈,走過去坐在她身旁,輕柔的給她按壓肩頸,說道:「要不我去找馮院正給你請個假吧。」


    林悠一聽要請假,趕忙搖頭:「不請假。本來一個月也去不了幾回。」


    「可是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韓霽說。


    林悠心中冷哼:隻是看起來嗎?


    她是真的很累好不好!你心裏沒點12345的數嗎?


    都懶得回答他。


    林悠繼續趴在床沿享受韓霽給她按摩,按著按著,韓霽會讓感歎一聲:「你不想請假,我卻想請。」


    林悠暗哼一聲,咕噥道:「你也累嗎?」


    問完,林悠就後悔了,因為韓霽給她按摩肩頸的手忽然變了方向,從她脖頸處的被子鑽入,順著她的背脊一路向下,直奔某不能描寫之處。


    忽然,林悠猛然睜眼,整個人瞬間精神起來,回光返照般從床上迅速爬起,用被子捂在胸前,開始迷迷糊糊左右找衣服,邊找還邊嘀咕:「那個……仔細想想,好像也不怎麽累,我起來了。你,你還不走嗎?開封衙門不比畫院,是百姓們的父母官,大家都等著少尹大人去給他們伸冤做主呢,這麽崇高的使命感,你還是快去吧。」


    韓霽:……


    林悠找了半天衣服,最後隻在角落裏找到一件可憐的小肚兜。


    可要穿肚兜的話就要把被子放下。


    可要放下被子,某人還站在那邊。


    到底穿還是不穿,這是個問題。


    林悠鼓起勇氣問韓霽:「那個……你還不走嗎?」


    韓霽揚眉,好整以暇看著林悠,涼涼說道:「這就要趕我走?昨天晚上也不知是哪個小妖精一口一個聖僧的喚我,怎麽,如今把人哄到手了,我就不是你心愛的聖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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