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對韓鳳平的評價一向如此,韓霽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把我叫去書房,跟我說封賞宴過後就上折子給我請封世子。」


    林悠並沒覺得有多奇怪,自從她知道韓鳳平和趙氏是逢場作戲之後,她就猜到韓鳳平一定會給韓霽請封世子的。


    畢竟誰會拒絕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優秀子孫繼承家業呢?


    她心態如常,隻回頭看了韓霽一眼,問:「好事,你怎麽好像不太高興?」


    韓霽長歎一聲:「沒有不高興。我娘生前最大的願望就是看到我做世子,如今我真的要做了,她卻永遠看不到了。」


    林悠說:「那等你當了世子,我們去掃個墓,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韓霽點頭:「嗯,要去的。」


    林悠回過頭去繼續打盹兒,不聽韓霽說話,怕他心情仍然低落,有心逗他,於是開口說道:「韓霽,你有沒有覺得我挺旺你的。」


    韓霽抬頭不解:「啥?」


    林悠背對著他,開始大言不慚的自誇:「你瞧啊,自從我嫁給你之後,你先是中了秀才,然後中了解元,再然後又中了會元,當然了,這其中不乏因你自己優秀,自己努力,但實實在在是娶了我之後才發生的吧。再說這一回,我雖然是去救表妹的,但是陰差陽錯的把你帶到了順義王的老巢,讓你冒了個大險,卻也讓你領了個大功勞,所以說,我是不是挺旺你的?」


    林悠舒服的時候說話都是慵慵懶懶的,她的聲線偏低,緩緩說話的時候更覺溫柔,聽得韓霽耳朵都癢癢的。


    」是是是,你天生旺我!」


    韓霽避開她大腿上的傷口,在她的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細膩柔滑有彈性的手感讓他忍不住上手去捏,林悠扭了扭臀,想把他的手扭下去,邊扭邊說:「別不服,我就是你的旺仔。」


    白皙的臀上被他捏出幾道淺紅的印子,那印子看得韓霽眼睛放光,低啞著聲音問:「那這位旺仔,你傷口還疼嗎?」


    林悠背對他靠在軟墊上,沒察覺到某人此刻變了色的眼神,老實搖頭:「早不疼了,其實我都覺得可以不用上藥了。」


    韓霽已經塗抹完,將藥膏放到床頭櫃上,然後默默回身去放床帳的簾子,等到林悠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邊床帳都已經放得好好的,她回身看到的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以及一個正在低頭解自己衣服的人。


    林悠的腳離他比較近,抬起腳就踩在他的衣結處:「咦,這位大夫,你上藥就上藥,脫什麽衣服呀?」


    韓霽低頭看了一眼踩在自己身上柔潤白皙的小腳丫,腳麵如粉敷,五隻腳趾玲瓏可愛,腳尖泛著微紅,微微一動便觸動了韓霽心中那根溫柔的弦。


    掌心將她的腳麵輕輕包裹,扯到唇邊輕輕落下一吻,說道:「坦誠相見,上藥效果更好。」


    林悠被他吻得心兒顫,忍著笑說:「大夫也太客氣了,怎麽好意思叫你如此犧牲?」


    某人拖著腳踝把人拉近,欺身上前時留下一句:「沒什麽,醫者父母心。來,我再替你看看別的傷口……」


    林悠:……


    從善如登,從惡如崩。人要學壞,也就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林悠還挺懷念當初那個敏感、正直、靦腆又害羞的純情少年。


    上回瓊林宴上韓霽和林悠兩人雖一同在宮中,韓霽是新科狀元身份,林悠是畫院畫師身份,今次皇帝宴請有功之臣,兩人第一次以衛國公府的名義出席。


    阿喬的傷養了些時日,還未大好,但下地行走不成問題。他一出現,於將軍就召喚他去他們那邊坐,阿喬詢問韓霽的意思,得到韓霽首肯,才邁步去找於將軍。


    開宴之前,平王、恒王率先到來,與眾寒暄。


    當今聖上,連帶太子,一共有五個封王的皇子,太子趙晟乃皇後所生、平王趙煦乃德妃所生,外祖乃信國公;恒王趙遲乃賢妃所生,舅舅乃永平侯;寧王趙秀乃良妃所生,外祖與舅舅皆為乃禦史大夫;壽王趙源乃宋昭儀所生,外祖乃南疆威遠將軍。


    其中寧王和壽王如今都不在汴京。


    寧王趙秀無心朝政,走南闖北,遊曆四方,是個立誌要做閑雲野鶴之人;壽王趙源棄文從武,年紀輕輕便跟隨他的外祖,在南疆邊軍曆練。


    這些封王的皇子,每一個拎出來似乎都比默默無聞的太子要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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