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要早知道那小夫人就是林畫師,也不可能在她麵前說那麽多衛國公的豔聞傳說了。


    這下好了,給人家正經兒媳聽去……丟死人了。


    ☆☆☆


    林悠現在腦子裏想的倒不是韓鳳平那些豔聞的真假,而是對薛若蘭的婚事耿耿於懷。


    腦中隱約有個猜測正漸漸成型,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那林悠的一腔正義就日了狗了!


    有事憋在心裏不是林悠的性格,於是她讓女官姐姐幫著在園子裏尋了尋長平侯老夫人所在,很快女官姐姐就回來,告訴她一個方位。


    林悠把平詩瀾和小雅安排好後,自己順著那個方位尋去,果然遠遠看見一些老夫人圍坐在一處說話,她們身邊有的跟著孫女,有的則跟的是媳婦兒,薛若蘭也在那處,她低著頭,臉色看著不是很好的樣子,似乎帶著些病氣,悶悶不樂,並不與其他小姐媳婦兒門上說話,孤零零的站在一株快要謝的芙蓉花前,觀望著,不知道在想什麽。


    林悠請女官姐姐在旁守著,有人靠近就提醒。


    之後,林悠來到平詩瀾身旁,輕聲喚她:「是薛小姐嗎?」


    薛若蘭回頭看向林悠,認出她,趕忙行禮:「世子夫人。」


    林悠扶住她,將她拉到花叢中的兩張石凳上說話,薛若蘭一直低著頭,林悠時間有限,隻能開門見山的說:「我在那邊聽說薛小姐與永召伯世子訂了親?特來相問。永召伯世子他是個什麽樣的人,薛小姐知道嗎?」


    薛若蘭情緒低落:「知道與否,如今又有什麽相幹?我祖母已然應下這門親事,我……除非死。」


    林悠心驚,趕忙握住她的手:「生死不可輕言。萬事都沒到死的地步。」


    「薛小姐,她們說你在長平侯遇襲那晚與永召伯世子幽會,可你那日明明是與洛郡主前往的,怎麽後來會發生那種事呢?」


    林悠情真意切的問,薛若蘭如今心如死水,也不想再隱瞞,說道:「我也不知他怎會在那兒。那晚與世子夫人辭別後,我與郡主去了廂房院子,郡主說去取些吃食,然後就不見了,那人隨之而來,他先是與我糾纏,被我的丫鬟婆子斥退,再後來郡主回來,給我帶了一盅湯回來,我喝了湯就神誌不清什麽都不知道了,再醒來……就是侯府護衛破門而入之時……那時與我同在一處的便是他,眾目睽睽,我百口莫辯。」


    「那你和他……」林悠想問下去,怕她受傷,及時收口。


    薛若蘭卻聽懂林悠的意思,眼中全無神采,冷冷笑道:「我裙上有血,約莫成了吧。誰知道呢。」


    林悠還想說點什麽,就聽女官姐姐重重咳了一聲。


    長平侯老夫人身邊的兩個嬤嬤正往她和薛小姐這邊走來,一副不太願意自家小姐和人多言的架勢,林悠不得不起身與薛小姐告辭。


    薛小姐的話證實了林悠的猜測。


    她的一腔正義確實喂了狗!


    那天晚上,長平侯對洛婉婷**是真,洛婉婷事先發現了也是真,但其他從洛婉婷口中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甚至連她那天去見山湯的最初目的都是假的!


    她主動邀請薛若蘭去見山湯,根本就不是見薛若蘭不開心,帶她去散心,而是為了永召伯世子把薛若蘭騙去了見山湯。


    所以她把薛若蘭帶到廂房院子後就消失了,給永召伯世子製造機會,這大概就是洛婉婷的初衷,隻是後來她發現永平侯對她有不軌之心,想對她**,於是她在解決掉永平侯之後,就拿著那碗藥回到薛若蘭的廂房,騙她喝下,再安排永召伯世子去侵犯她。


    這也就解釋了,洛婉婷報複永平侯之後,到她躲到林悠他們房間去之前這段時間的空白。


    並不是如她所說,因為害怕躲在假山後,而是她趁這段時間把藥拿去給薛若蘭,方便永召伯世子行事。


    那晚滿山都是長平侯府的護衛,他們一間間搜查襲擊他們侯爺的凶手,早晚會查到永召伯世子和薛若蘭的房間,到時候正好可以讓所有護衛見證一下他們小姐有多‘放浪’,與男子在房中幽會。


    一連串的毒計,嚴絲合縫。


    之後她精準的闖入林悠和韓霽的房間裝可憐,為的就是讓林悠他們帶她離開,因為對洛婉婷而言,這是最便捷的方法,要不然,她可能得在山上東躲西藏一整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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