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果你今天出來見我,我就破釜沉舟一次,雖然我說過要重新把你追回來,但是又發現這過程太漫長,並不是我等不了,而是怕你被別人搶走。"會有人,來搶他?饒宗義眨了眨眼,仍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這時官駿揚突然扔掉手上的傘,伸出雙手扣住他的肩膀,像是怕他會逃走一樣,盯著他的眼神更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和——凶狠。"所以,我決定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先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讓人不敢再打你的主意!""嗄?"他越說,饒宗義越迷糊,但是不好的預感卻漸漸湧上心頭。像是要印證他的想法,下一秒,他眼前一黑,官駿揚故技重施,又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了他,而且不給他任何適應的機會,一吻就是個深到不能再深的熱吻。感覺男人的舌頭都快伸到他的喉嚨了,饒宗義下意識悶哼一聲,手一鬆,傘掉到地上也不知道。而就在他回過神,用力推開官駿揚的時候,從四周一下子衝上來一群人,瞬間閃光燈和快門聲夾雜在一起,讓人幾乎睜不開眼。如果說上次是偶然的偷拍,那這次就完全是正大光明了,而且就像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樣。饒宗義被眼前盛況空前的景象驚得忘了反應,這時官駿揚又做出讓他更吃驚的事。當著眾人的麵,他突然又扳過他的頭,捏著他的下巴頭一低,再度結結實實地吻住他。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眾人還是被兩人火辣的一幕嚇到,紛紛發出驚訝的呼聲。火熱的吻讓饒宗義的身體都發抖了,他氣得狠狠用力捶了兩下官駿揚的背。用足力氣的兩拳,官駿揚硬生生忍了下來,摟住懷裏的人又親了將近一分鍾才分開,給四周的記者充份的時間拍照。兩人分開的時候,饒宗義不止嘴唇,連全身都在發抖,他雖然冷漠,但還知道什麽叫羞恥,在這麽多人麵前被人強吻,簡直無地自容。"你——你——"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吻得喘不過氣,饒宗義胸口劇烈起伏,像是得了哮喘一般。官駿揚朝他無賴一笑,抬起頭對四周的人說:"大家別再亂寫了,他就是我喜歡的人,我正在追他,你們要是再胡亂編造新聞,讓他不肯答應我的追求,罪過可就大了。"饒宗義搖搖欲墜,一掌揮開放在他肩上的手,轉身就往屋裏走。再在這裏多待一秒,他害怕自己就要休克了!"官導演你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你們是怎麽認識的?""那位先生是做什麽的?娛樂圈裏的人嗎?"各種問題此起彼落的響起,儼然一個小型記者會,官駿揚隻是笑而不語,回過頭看了一眼正在門口躊躇不前的人。隻聽饒宗義頭也不回地吼了一聲,"你快給我滾進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第十章饒宗義生平第一次的暴躁,被官駿揚成功挑了起來。反觀被罵的人卻笑得跟朵花一樣,回頭朝看得目瞪口呆的記者微微一笑,像是炫耀又像是感謝,隨後便頭也不回地進了門。這一招破釜沉舟果然用得好,原本他都已經做好再被打一巴掌的準備了,沒想到饒宗義沒下得了手,看來,他是舍不得他的。笑得像隻偷腥的貓,官駿揚跟在饒宗義身後進了屋子。後者站在客廳裏,身體有些僵硬,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但是對官駿揚來說,這已經是他預料中最好的狀況了。見饒宗義沒有轉身跟他說話的意思,官駿揚主動朝他走了過去。"對不起。"身後,官駿揚的聲音響起,饒宗義卻很平靜,應該說,能讓他震驚的事對方已經做了不少,他幾乎免疫了。"一開始,我的確隻是想報複你。"事到如今,自己說出真相已經不是那麽困難。官駿揚走到他麵前。"但是,除了最開始,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都是我的本意。"饒宗義仍然沉默,卻向後退了一步坐到沙發上,像是很安靜地在聽他的解釋。走過去彎下腰,官駿揚伸出雙手搭在他身後的沙發上,把他圈進自己懷裏,低頭在他耳邊說:"你說我不是真心,以前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怎麽會有真心?"在自己設下的騙局裏,發現真相要難得多。"可是你更壞——"官駿揚突然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饒宗義也終於有了反應,眯起眼瞪他。揚起嘴角,官駿揚貼近他臉頰,著迷地摩挲著。"你把我照顧得這麽好,改掉了我無數的壞毛病,讓我一點一點離不開你,連睡覺都想著你——"簡直,不知所雲。饒宗義微微皺眉,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一直是這種脾氣和態度。"連這裏——"官駿揚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下身,苦著臉,用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都隻有想著你才有反應,你是不是給它下藥了?"終於被他的肉麻和狗屁理論弄得忍無可忍,饒宗義用力閉了一下眼,抽回自己的手瞪著他說:"我不介意現在下點藥,讓它再也不會有反應!"聞言,官駿揚咧開嘴笑了,像是奸計得逞。他又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樣東西塞到饒宗義手裏。饒宗義低頭一看,是手機。上次那支已經被他摔成兩截,現在這又是什麽意思?他對這個東西,是有陰影的。"上次手機雖然壞了,不過相片仍然在——"饒宗義一怔,抬起頭狠狠地盯著他。官駿揚連忙解釋,"相片我沒給任何人看過!"說完又補了一句,"而且我也舍不得。""你什麽意思?"饒宗義冷冷地問,握著手機的指節都微微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