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村長果然在許根的設計之下,入獄困死牢中,當村長死亡現場的照片許根拿到手裏的時候,是程昔遮住他的眼睛,告訴他,“別看,少兒不宜,我幫你看了,人死的透透的,你這下可以安心。”他沒辦法阻止自己看許根,因為他發現許根跟他有一樣的眼神,他們看程昔的眼神都是一樣的,想要擁有他,侵占他,把他藏起來,隻有自己可以欣賞,同時又覺得這樣出色的人跟他並肩站在一起,會變得很耀眼,很幸福。就包括現在,程昔帶著一點不屑地問他看上了哪一點,他都覺得,程昔好溫柔。轉頭看到小瘋子滿臉漲的通紅,程昔不由皺眉,果然……被戳穿謊言的小孩子會尷尬到臉紅啊。其實程昔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他對小瘋子有著出奇無下限的耐心,大約是對他一雙水汪汪的無辜的眼睛沒有抵抗力。程昔今天穿了身藍色格紋的襯衫,他沒等到小瘋子的回答也就不再說話,他雙手放在腿上交握,眼睛平視前方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夠透過夜空和雲霧看見些別的什麽。程添在這一世發展的很好,好到超乎預料。看著程彬一大家子一路陽痿,反觀程添和趙敏述兩人一個打江山,一個掌天下,配合默契無往不利,簡直就是夫夫合體模式的典範,他們的主要競爭市場不在市內,跟國外市場的聯係密切,是國內非常早期的科技電子產品外包公司,在不斷的發展擴張中逐漸獲得了核心科技,完成量變到質變。要不是公司的財務報表就遞在程昔眼前,他差點以為是不是趙敏述帶著他程添老爹入了什麽歪門邪道,專做非法違紀的事情大肆斂財……於是程昔終於也成為了萬惡的資本主義中的一員虎將。程彬在他高中以後,就有意無意讓他接觸公司的事物,隻是程昔誌不在此,但是對程添的考驗和刁難,他都能夠遊刃有餘地超額完成,為此,程添特意給了他一筆資金做投資,秉著產業多樣化的原則,程昔看中了馬場的發展,特意投資了一個馬術俱樂部,於是,其實程昔自己就是個小土豪。土豪這個詞絕對是他對自己的高度概括……他覺著他這人就是這點好,比較接地氣。馬術俱樂部前期投入大,想要收回成本開始盈利需要很長的時間,但是一旦穩定之後保準賺個滿缽金,最後重要的是……這種有錢人玩的東西,是精英人士們交流感情的好去處,至少交際圈的覆蓋範圍瞬間擴大。不得不說程昔的頭腦好用,光是困在許根身邊小瘋子都覺得可惜了。這樣的男人,天生就不是洗手作羹湯的料。飛機在陸地上降落,程昔把沈新秋帶到了馬術俱樂部後麵的度假村,度假村全部都是獨立小別墅,在接待大廳裏麵有個開放式自助餐廳,程昔帶著沈新秋過去坐下,小領班不認識大老板,隻知道一個氣質型小帥哥和另外一個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同席而坐的時候好養眼,心都要融化了。她捧著個甜點過去說:“兩位晚上好,這是我們今晚的特別贈送,新出的甜品,兩位請品嚐。”程昔笑著跟她道謝,疑惑道:“這是這段時間新推出的活動?”小領班紅著臉說:“是……是啊。”其實是她自作主張送的……真是不好意思。這時候忽然冒出個清朗的聲音,“好不公平,我也想要贈送的甜品。”小領班卻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秦少!”——這位僅憑二十出頭的年紀就在業界嶄露頭角,斬獲國際大獎無數的音樂天才是俱樂部的股東之一,小領班覺得自己好倒黴,為了看美人假公濟私的事情怎麽會被他撞到。沒想到,程昔這時候笑著站起來和她口中的秦少擁抱了一下,他喊道:“師兄。”這就是當初來找程昔,推薦他去參加比賽的那一位,知道程昔為了他家心頭肉而放棄機會的時候師兄惋惜了好久,像他們這樣的人,凡是就想著要盡善盡美,在乎的不一定是歐洲留學,而是這個機會背後帶來的榮耀,這是金錢無法衡量的,必須實力派。師兄打趣他,“你終於舍得丟下你家許根過來看我了?好呆這裏也是你的地盤,一年到頭也見不上你一麵。”這時候秦師兄注意到小朋友時不時投向他略帶審視的目光,他愣了一下,小朋友眼光不錯,知道盯著程昔這塊肉汁鮮美的大肥肉。師兄笑問:“這位小朋友是?”程昔摸摸小瘋子的頭,“這是沈新秋,你可別小看他,他可是生了一把好嗓子,以後要是走音樂這條路,肯定得把我們都比下去。”“難得看你對人有這麽高評價。”“主要是小孩子早戀,帶他過來給來見見世麵,回去好收心。”程昔是個愛才的人,他怎麽看都覺得沈新秋種種奇怪的舉動都是為了曲線救國,這孩子看上許根了不好意思說,偏偏還要在他身邊瞎晃悠。真是讓人操心。“怎麽樣,去喝兩杯?”在餐廳坐了一會兒,秦越向程昔邀請道。“那我找人送沈新秋回房間。”“不用,我跟你們一起。”還沒等秦越說什麽,小瘋子就先提出抗議。“你是未成年。”“但是我是來見世麵的,不應該多體驗生活嗎。”程昔這下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三個人一進到酒吧裏麵就看到沙發上坐著一群他不想看見的人,對方也顯然看到他,倒黴的許根太子黨黨羽們,這時候他們不應該早點睡覺準備明天上學嗎,怎麽還跑到這麽大老遠的跑過來享受夜生活?程昔想跑也來不及了,對方顯然也看到他,隻看太子黨為首的舉著個酒杯就笑著朝他走過來,這幫子小紈絝看的程昔腦殼疼,他一直搞不明白,許根都被他搞定了,怎麽這班小少爺們偏偏一直給他找茬。大約見這種矛盾可以參考為何自古朝堂後宮多風波,妲己淪為禍國妖孽,楊貴妃被斬馬嵬坡,董鄂氏奈何紅顏薄命,太子黨的小少爺們對程昔向來缺乏好感,自從譚衛強死後,雙方更是結下死仇,幾乎每次見麵都要演一出文武大戲。但是非常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許根的幾個心腹,還有跟他非常不對付的競爭對手,這兩幫子人攪合在一起,真是非常的耐人尋味。“這不是程昔嗎,怎麽你沒陪許哥去慶功,反倒跑這裏瀟灑來了?”站在程昔麵前的人叫楊博,當初和譚衛強的關係非常好,他一開口就這麽犀利,讓人很難招架。“楊少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你要是真的特別想知道不如直接去問許根。”楊博沒有接話茬,他邀請程昔過去跟他們坐,程昔又不傻,當然拒絕,這時候不知道哪裏冒出個小子拽著程昔就往他們小團體去。程昔被拖過去看他們對自己冷嘲熱諷還要笑著裝傻,看著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往酒裏加料就更加不高興了。楊博一群人玩的帶勁,他攛掇程昔說:“我們在這裏是因為今晚有賭馬的局,不如你也下一注?”程昔最見不得就是這群敗類拿著祖上一點積蓄揮霍,可笑的他們是又是賭又是毒的,簡直是拉低了他俱樂部的品味。他挑眉,“這裏可以公然開賭?”“誒,程昔你這就不懂了吧,哪一家俱樂部是幹淨的,咱們要賭,著俱樂部也沒膽量阻止是不是。”秦越師兄一直在後麵不動聲色的圍觀。小瘋子冷哼一聲,“你們這種遊戲,我程昔哥不會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