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沒我的地方了?我的房間不是空了嗎?”葉茂愛死不死地還在挑戰著對方的極限。“我靠,你他媽那點眼力見都死哪去了?我現在要帶白簡回來住,我們要過二人世界,要在一起親熱,天天親熱,明!白! 沒 !”“明白呀,早猜到了呀!”丁猛:“……”葉茂感覺終於把大哥逗到位了。“哈哈哈,逗你玩玩嘛哥,我搬回去幹屁呀,自己一個人住才爽呢。你和小白那點事兒,你老弟我這麽聰明,要是還想不到的話,那還配做你老弟嗎?對了哥,你剛才說要給我打零花錢,打多少呀?”“打你大爺的腿!”在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中,電話掛斷了,隻剩下葉茂捂住了被震得發麻的耳朵。所以今天,知道大哥要送白簡來樂隊的葉茂,早早就表現良好地送上了花籃一隻。花籃上留著一張紙簽。“恭賀重生樂隊開嗓大吉!恭賀丁猛白簡二位好哥哥事業有成,好事成雙!你們永遠的支持者,葉小茂。”看起來簡單客套,實則頗有內涵。丁猛和白簡到達排練場的時候,其他器樂手也都已經到齊了。和‘捍衛’那邊不同,這幾個器樂手,雖然都是圈子裏數得上的大拿,卻不像葉茂皮炎他們幾個是同學關係,沒有那麽熟絡。所以對於‘重生’來說,第一要務,就是磨合。以貝司手老薑為首的幾個爺們兒,之前都看了白簡在慈善夜演唱的視頻。對他可以自如地轉換真假聲,並且高音尤其突出的特點印象很深。不過在視頻上,唱歌的還是一個身材高挑,麵容絕美的女郎,而今天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卻是一個清秀淡漠的男子。雖然早就知道了白簡真實的性別,可是這種強烈的反差,還是讓幾個男人有些吃不消,幾雙眼睛不由自主地便在白簡身上飄來飄去。尤其是那個叫秦郎的鼓手,身材高大健碩,麵容也非常剛毅,頗有幾分丁猛的樣子。他雖然話不甚多,一雙眼睛卻像是帶了電一樣,總是在白簡的身上晃來晃去。這,讓在一邊想看他們第一次排練的某位猛哥,非常的不爽。早就聽說搖滾圈裏的有些爺們兒,要麽女人緣好得驚人,排隊可約的妹子,三十天不帶重樣。要麽就是gay圈最熱門的漢子,想勾他們的小gay可以從朝陽門排到東直門。這個秦郎,估計就不是個好鳥。丁猛莫名就有了一點緊張。正猶豫要不要跟小白紮一下預防針,讓他防著點這個人模狗樣的色狼,丁猛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丁大哥!”他愣了一下,急忙轉過身,是陸馨雅。“馨雅,你怎麽過來了?”陸馨雅一身很休閑的運動休閑打扮,似乎已經在丁猛身後站了一會兒的樣子,一張雪白的臉上,帶著幾分淺淺的笑意。“怎麽,你可以來捧白先生的場,我就不能來看看老搭檔了嗎?”陸馨雅的聲音依舊甜美,隻是目光在丁猛的臉上轉了轉後,明顯黯淡了一些。“瞧你說的,歡迎啊!對了,你是在小茂那邊過來的吧,怎麽樣,比賽馬上開始了,看你的樣子,應該信心十足吧?”丁猛在她麵前倒是一貫的灑脫。雖然心裏麵,裝著很多事,但是麵對麵的時候,身為男人和所謂長輩的自己,終歸還是要平靜地對待眼前的女人。陸馨雅的目光落在場地上。即便不再像白光一樣,是一眾男生中亮眼的女生形象,可是站在人群中的白簡,雖然隻是普通的休閑打扮,但是在幾個男人裏,卻還是那麽引人注目。“信心啊?本來沒有十分,也有九分的,可是現在,三分都沒了!”陸馨雅似乎在開著玩笑,可是細聽起來,卻又帶著幾分真實。丁猛遞給她一瓶水,“你可別逗了大明星,你和捍衛要是連三分信心都沒有,那其他樂隊可以直接打道回府,連比都不用比了。”陸馨雅又把水遞回去,“丁大哥,看來你這心,全在某人的身上了,瞧瞧,這水瓶這麽緊,我能擰得開嗎!我記得從前,你是最紳士最爺們的,這樣的事兒,哪用人提醒啊,哎,現在估計提醒也沒有用啦!”丁猛被她酸中夾著戲弄的言語弄得一時發窘,一把接過水瓶擰開了瓶蓋。“不好意思啊小雅,我跟白簡在一塊兒久了,他是個大小夥子,凡事自己都能上手,也用不上我幫忙,所以慢慢地,這些客套功夫都快忘光了,哈哈!”陸馨雅咬了咬嘴唇,喝了一小口水下去。丁猛的回答雖然很簡單也很自然,可是她卻聽出了完全不同的味道。她終於在心底裏湧上了一聲深深的歎息。這個喜歡男人的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喜歡自己這個女人中的女人了。“丁大哥,說句閑話,你不要介意啊。你覺得白簡恢複成男人身份後,在這場比賽裏,還能有他女裝時那樣加分的特質嗎?”其實,這或許才是陸馨雅此時來到‘重生’排練場真正的目的。場上的白簡此時正在與樂隊進行著每一句歌詞的調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