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商絨婧好像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蜘蛛妖打算背水一戰,麵目猙獰道:“這是你逼我的!”


    身形猛地變大了一圈,鮮血從嘴角流出,但是她的周身多了一層暗金色的光芒,那些光芒在半空匯聚,聚成一個巨大的球,直奔商絨婧。


    商絨婧用嘴咬住一張桌子,一甩頭,丟了過去。


    桌子在碰到那個球時,瞬間四分五裂,木屑伴著灰塵滿天飛。


    然而球並沒有因為桌子而停下來,商絨婧仰起頭,藍色的火焰如蛇般纏繞上球,球開始不停地閃爍。


    下一刻,球體發生了爆炸,商絨婧沒做任何抵抗,直接被這股衝擊力直接推出了房間,後背硬生生地撞在二樓樓梯口的柱子上。


    巨大的聲響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句“妖怪”,賭坊裏的人們陷入了慌亂,紛紛湧向大門口。


    有幾個倒黴蛋被人絆倒,還來不及起身,就被數十隻腳踩上了後背。


    等人們都離去了,這幾個倒黴蛋才互相攙扶著彼此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賭坊。


    “他們都走了。青龍大人,這下你滿意了吧?”蜘蛛妖從那間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但讓商絨婧沒想到的是,經曆了剛剛那麽厲害的衝擊,她居然毫發無損。


    “當然滿意,因為這樣就無需顧忌了吧,不然還怕一不小心傷到他們呢。我賭你沒料到,我是故意被衝擊推出來的,隻有這樣,我的真身才能嚇走那些無辜的人,免得你這隻老奸巨猾的老妖怪拿他們當人質!”商絨婧飛於半空中,龍尾故意大幅度地擺來擺去。


    沒一會兒,這間賭坊就化為了一片廢墟。


    蜘蛛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因為她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竟然一動也動不了了。


    “看什麽看,這棟屋子本來也不屬於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原坊主被你吃了吧,然後呢,你幻化成了她的模樣。”


    “你怎麽知道?”蜘蛛妖一臉的不敢相信,吃原坊主的事情隻有她自己知道,為何青龍大人會猜到呢?


    “喏。”商絨婧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蜘蛛妖望了過去。


    陳連宋和陳司律肩並肩站著,陳連宋的手中還把玩著一枚玉戒。


    蜘蛛妖問:“那枚玉戒我明明放在包子鋪的暗道裏麵,還讓狐妖看守,你怎麽會拿到它?”


    陳連宋抬眼,正要說話,卻看到陳司律把他往旁邊一推:“真是愚蠢,當然是殺了狐妖,拿到玉戒的啦。那小小的狐妖還真是菜,但萬萬沒想到某人還能差點著了她的道。”


    說最後半句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陳連宋身上,還咂了咂嘴。


    陳連宋自然要給自己辯解:“不是這樣的,是這隻醜狐狸幻術太高超了。”


    陳司律接過話:“高超到某人露出了癡漢的表情呢,也不知道是把這隻醜狐狸當做誰了呢。”


    看到陳司律好像還想補充點什麽細節,陳連宋連忙踩了他一腳:“別在那條龍麵前瞎說話,萬一那條龍認識阿婧,去告密怎麽辦?要是真去告密了,那我可就慘咯。”


    “踩本少腳做什麽?”陳司律單腿站立,另一條腿抬起,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它,五官皺成一團,看得出來陳連宋這一腳踩得並不輕,也不知是真怕告密還是有意報複,“那隻龍就是阿婧。”


    “不可能,阿婧是竹葉青,呸,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陳連宋下意識地把商絨婧的真身說了出來,但一想到陳司律這人看著不像好人,立馬改了口。


    “三哥,你是不是染了耳疾?怎麽連阿婧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呀?”陳司律故作驚訝,“身體不好就去治,跑出來丟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陳連宋是不會在鬥嘴這件事情上輕易認輸的:“你才身體不好,你一身的茶香,一看就是個有龍陽之好的家夥。”


    “哦,那總比你是個有耳疾的病秧子好,至少我外出不會被他人用奇異的目光上下打量,不像你,一副病弱的樣子……”


    陳司律的話還沒有說完,蜘蛛妖就發飆了:“你們能不能住嘴?吵死了!”


    說完就後悔了,因為她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


    陳連宋瞟了一眼陳司律,主動求和:“喂,先不鬥嘴了,先滅了這個礙事的老妖吧。”


    “我看行。”陳司律答應下來,“這枚玉戒經過我的了解,是類似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前坊主為了求平安,天天戴在手上。而你出現的時候,卻沒戴它。阿婧發現了這個可疑點,就讓我和三哥去調查。當我們找到這枚玉戒的時候,上麵已經生了一層灰,說明很久就沒戴了。”


    蜘蛛妖這才明白,這三個人都是有腦子的,不是那種一心隻想賭博的無腦賭徒:“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們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我且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位公子?他當時用衣服包成了團抱在懷裏,裏麵都是錢。”商絨婧沒有忘記答應幫老婆婆調查的事情,目不轉睛地盯著蜘蛛妖。


    蜘蛛妖很大方地說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啊,我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做成了肉包子。”


    “你!”商絨婧捏緊了龍爪,“那錢呢?那些錢你是怎麽處理的?”


    “燒了唄。”蜘蛛妖雲淡風輕道,隨後麵上的表情變得深情,“來這人間這麽久了,也聽了不少的習俗。據說給已故之人燒去錢,他們就會在下麵有錢花,從而吃穿不愁。上次我就說了,我有一位已故的夫君,我給他燒錢,怎麽了?青龍大人,你不會認為這一點也有錯吧?我隻是學著人間的習俗,好好守婦道罷了。”


    商絨婧說:“你……難道不知道嗎?在人間給死人燒錢要假錢,而不是真的。”


    “這……我真的不知道。”蜘蛛妖的眼睛裏麵出現了迷茫,她隻聽那些人類說要給死去的人燒錢,沒說要燒真錢還是假錢。


    所以她經常顯露真身,逼迫那些好賭的人類去給她送錢,反正這些賭博之人都是登徒子,死不足惜。


    商絨婧也不是那種優柔寡斷之人,輕啟朱唇:“你為你已故的夫君燒錢固然是好的,但是殺人也是事實。有句話叫做殺人償命,我想你該上路了。”


    話音剛落,一條有著花與羽毛鞭子就朝商絨婧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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