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煞抓住他的手,向上按舉在頭頂。“不要忤逆我,你不會想知道這樣做的下場的。”莫離後麵很緊,畢竟沒有經過擴張也沒有潤滑。文煞被硬生生地卡在一半,額上也直冒熱汗。“操!”文煞罵了一句,將分身撤了出來。內壁被巨物的頭部猛刮一下,莫離慘叫一聲。往自己下體吐了幾口唾沫,用手擼了幾下。莫離見文煞又逼了過來,嚇得翻轉過身往床邊爬去。但他的動作又怎麽可能快得過文煞。腳踝被勾著一扯,莫離又被文煞壓在身下。“好痛,文煞,我不要了,我……啊——”文煞一手壓著莫離的背部,從身後分開他的後庭。這回有了些許潤滑,又被文煞弄成了跪趴的姿勢,進入容易了很多。但即使是這樣,莫離也感到下身一股熱流湧出。估計是流血了。文煞在那方麵本就強於常人,而且生性高傲不懂體恤他人,在以往房事上,那些侍寢的人都是經過調教的,在侍寢之前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莫離,純粹是進入錯誤軌道的流星而已。被文煞這麽一弄,馬上痛得雙眼一翻就要昏死過去。文煞在他身後動作起來。每一次,幾乎都是整根的插進和撞擊。文煞的手捏著莫離的腰:“你給我放鬆些。”莫離的臉被一下下地推進軟枕中,所有的抗議或者求饒都被湮沒。沒有任何快感可言,他隻知道他疼得快要窒息。莫離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他背對著坐在文煞的腿上。巨物不斷在身下進攻著,莫離如破碎的玩偶,隻能溢出痛苦的呻吟。腰被文煞的鐵臂緊緊地環著,莫離找不到支撐點,隻好往後靠在文煞身上。文煞將他的腿用自己的膝蓋分得更開,方便進入。將覆在莫離肩脖處的長發撥開,文煞看到泛著晶瑩汗珠的皮膚。一點也沒有排斥的感覺,文煞吮吻著,留下一個個淤紅的痕跡。莫離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到了後來,幾乎細不可聞。文煞隻知一味地攻城掠地,一手指褻玩著莫離胸前的紅纓,另一手則撫摸著莫離大腿內側如絲絨般柔嫩的皮膚。良久之後,待文煞終於盡興,在莫離體內瀉出陽精,打算將莫離翻轉過來再來一次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此刻的莫離,滿頭冷汗,雙目緊閉,麵如死灰。嘴唇早被咬得鮮血淋漓。抽出巨物時,一股白濁立刻夾雜著大量的血絲淌了出來。文煞喚了數聲,也沒見莫離有所回應。文煞即刻擊掌讓人進入查看,大夫在一旁戰戰兢兢地掰開莫離的臀縫,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文煞在一旁麵色不渝。這男人,既讓他盡歡又讓他掃興。竟然這樣經不起折騰。大夫替莫離清理完後麵,低垂著臉向文煞說道:“這位公子近期都不太適合行房……請主上……”文煞鐵青著臉揮了把衣袖:“別跟我說以後他被做一次就要歇上十天半個月!”他目前隻對這個男人感興趣,別的還不想碰了。“這……”那大夫麵有難色,隻想把這燙手山芋趕緊給拋了去,想了想便說道:“老夫隻是負責治傷的大夫,如果主上想盡興,不如找葵手來……呃……”文煞被這麽一點,倒是想起那些個人來了。葵手,在無赦穀不大不小地也算個官職,但因為任職的人本身沒有武功,又都被閹割過,所以地位很是尷尬。他們,是專門負責調教曆任堂主的妻妾侍婢們的。雖說葵手都是做些不太見得人的事,但穀裏還是有很多人忌諱他們的。想許多男男女女,特別是準備要成為堂主近侍的,隨時都有侍寢的可能,剛進穀來,有些人估計連堂主的臉都見不到,就先被這些葵手給玩死了。他們折騰人的手段,可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雖然很多人對葵手都恨得咬牙切齒,但他們有堂主護著,誰也動不得分毫,所以這個不成文的製度也就一直這樣延續了下來。大夫見文煞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冷汗直滴。這任堂主,陰晴不定的指數與曆屆堂主相比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那分堂主也莫名其妙地差點丟了性命,穀中上下誰人不懼。半晌之後,文煞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出去。“你,在他傷好後,叫葵手總管過來一趟。”那大夫領命,鬆了口氣,這才退了下去。第42章 棱角4自從上次受傷,日子混混沌沌地過了大約有五六天。每天都有大夫過來給他上藥,起初莫離不願身下的傷口被他人看到,堅持自己動手便可。但大夫的態度很強硬,莫離知道,那大夫傳達的不過是文煞的意誌而已。在無赦穀裏,文煞就是主宰一切的上神。眾人已經在他刻意製造出的巨大壓迫下逐漸習慣了,若是哪一天見到有個不怕死的敢站出來挑戰權威,那才覺得是新鮮的事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人的棱角一旦被磨平,人性中的善良與美好便也就蕩然無存了。這宮殿就是再華麗,又有何用?胳膊拐不過大腿,該上的藥一樣沒少,該聽的話也還是要聽。於是漸漸的,莫離開始為自己的妥協找了後路。自己之前也是醫生,就是每年的例行體檢做個指檢也是很正常的事,跟現在的上藥性質一樣,沒必要給自己找堵。所以在三日之後,莫離警覺自己已經對這件事情沒了抵觸感,才深深地感到恐懼。這在文煞眼中看來,可能隻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但對莫離來說,卻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他終於也要屈服了嗎?像這穀中的其他人一樣?想到初到此處之時,他曾經一度用悲哀和憐憫的目光看著這些如同行屍走肉的人們。而今,他卻一步步地向他們靠攏,一點點地站在他們的隊列之中。或許,再過不久,等又有人用那種似曾相識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是不是隻會冷冷地在心中嘲笑一句“不自量力”,然後頭也不回地走開?莫離開始害怕。他怕這日複一日的,漸漸迷失掉的自我。過去那雖然淡泊,但卻堅韌、愛憎分明的自我。確實,如果說鞭子能讓人疼痛與憎惡,但不得不承認,它一方麵又讓人堅強。至少,莫離在麵對無端加諸於身上的暴力的時候,總是能頑強地抵抗,就算身體上不行,心理總是可以的。不甘和屈辱,隻能加速莫離心中的高牆壘築的速度。但,如果鞭子換成了糖果呢?莫離迷惑了。看著眼前的文煞,安靜地坐在自己對麵。莫離自己夾了菜放進嘴裏食不知味地嚼著。文煞是做不來幫他人布菜或者是喂食這種活計的,但自從上次意外將莫離弄傷,文煞便也不再碰他,即使在晚上,也隻是緊緊地摟著他入睡而已。吃飯的時候,文煞卻總是不動筷,靜靜地看著他吃得差不多了,文煞才開始吃。雖然文煞隻字未語,但莫離實在是很清楚他的意思。隻得自覺自發地將菜布到文煞碗裏,如果有湯便要承上,如果有魚,那就把骨剔了。身居高位的魔頭?莫離搖搖腦袋。就算是這樣,隻要是人,也總會寂寞的吧?所以,那小小的,隻有七歲的阿忘,才會這樣纏著自己吧?年幼的阿忘想要的,不過是一頓家常便飯,不過是睡前的輕撫,不過是生病時的守候……不過如此。文煞的所作所為,也不過如此。所以,時至此刻,莫離的棱角,正如前文說的一樣,險些就要被文煞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