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國公夫人出自武夫最不喜歡的文臣之家,當年又是被擄到山寨裏去,自己個……」老夫人說了一般,拍了拍陳望書的手,「趁著前幾月的東風,立起來了。」


    「不然的話,再過幾年,誰還記得?」


    老夫人說到這裏,語氣緩和了起來,「你是個聰明孩子。祖母不當你說虛話,隻有嫁出去的人都好了,家族方才能夠繁榮昌盛。看看二房……」


    陳望書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陳喜玲嫁了三皇子,二房抖上了天!老夫人沒有少受憋屈氣。


    「顏玦尚在微末,你如今替他做得越多,日後便立得越穩,記牢了。」


    陳望書認真的點了點頭,將那看不懂的天書地圖還有金蛇揣進了懷中。


    老夫人向來是點到為止,將那箱籠鎖好了,鑰匙又放回了原處。


    「走罷,一會兒你母親該來喚你了。」


    在娘家的日子就是舒坦,陳望書用了飯,又陪著李氏打了八圈,將身上的錢財輸了個精光,便又出了門,一上馬車,竟然是瞧見顏玦已經坐在上頭了。


    「你何時來的,怎麽不進去?」陳望書搭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木槿一瞧,自覺地坐到了前頭。


    「我怕你阿爹還有大舅兄在家……」


    陳望書噗呲一下笑了出聲,「倒也不必。你如今學問好了許多!」


    顏玦輕輕的拍了拍胸脯,「你不懂。」


    陳望書笑得更厲害了,「我一直都是學霸,自然是不懂學渣的痛苦的。」


    她說著,撩起馬車簾子一看,「怎麽回事,這瞧著不是家去的路。」


    顏玦立馬正經了起來,他的臉微微一紅,突然之間,從身後拿出一束花來,遞給了陳望書。


    「雖然成了親,但……每一天,我都會努力,讓你比昨天更喜歡我的。今天咱們去西湖坐畫舫吧,晚上那邊特別的熱鬧,有好些好吃的。還有烤小魚,我覺得你肯定愛吃。」


    陳望書恨不得把頭埋進花裏去。


    她一抬頭,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倒不是感動得哭的,是笑哭的,「不是,你送花便送花,幹嘛送菊花?」


    「就差鞠個躬,唱上一句: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上次送了一筐草,今天送了一捧菊花,簡直絕了!


    顏玦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個時節,大朵大朵開得好的,也就隻有菊花了!」


    陳望書無語的看著懷中一捧黃白之物,你都知道負「金」請罪的,就不知道給整點真的「黃白之物」做的花?


    那別說雕的菊花,你就是花圈,她也百無禁忌啊!


    但這種話,不符合她大家閨秀的人設,上輩子通常都是經紀人找人開價收錢,她隻管微笑的。現在隻剩微笑了。


    陳望書抱著那捧菊花,將今日的發現同顏玦仔細的說了一遍。


    「還記得上次你送給我阿爹的金樹麽?後來我阿爹叫你進裏屋去了之後。我一個不慎,把那個樹的一根紙條弄斷了,發現裏頭是中空的。」


    「但卻沒有找到東西。你可知曉這事兒?」


    顏玦一愣,搖了搖頭,「我當真不知。庫房裏東西很多,我掂量著這個背得動,隻當是裏頭是樹枝,外頭包了金皮,跟我屋子裏的牆一般。便選了它。」


    「嶽父大人說是明器,我也不知道。」


    陳望書點了點頭,顏玦的母親是女山大王,搶劫的時候,可不管那些玩意是哪裏來的,所以嫁妝裏有明器,讓人意外,也不意外。


    「當時我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裏頭有東西。並且也沒有發現有什麽機關之術。今日拿到這蛇,又拿到了大墓的圖,總覺得不是巧合。」


    顏玦點了點頭,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他們一路查下去,自然就知曉了。


    「蛇的眼睛,很像是穆同的眼睛。是以我猜,極有可能,這個地圖,便是他們部落的地圖。你祖母說是個大墓,那麽有兩種可能,一來,那大墓是他們祖上某人的。」


    「二來,他們整個村子,都是那個大墓的守墓人。」


    陳望書聽著顏玦的分析,深表讚同。


    不過與顏玦已經沉迷於解謎不同,她始終沒有忘記,她是要借著這個事,咬死一個葫蘆娃呀!那到底是哪位不怎麽美麗的小郎君,要成為她死亡筆記上的頭一個呢!


    「在幾位皇子中,可有九月十五生辰的人?」


    唉,要怪隻能怪你生錯日子了。


    陳望書興致勃勃的感歎道,並沒有生出任何的同情心。


    就大陳皇室這堆臭魚爛蝦,除了四皇子瞧著是個有救的,其他的人,不是她說,爹渣渣一窩!打根子上都爛掉了。


    「三皇子生在九月十五,你懷疑是他?」


    陳望書摸了摸下巴,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三皇子好啊!不是她說,雖然她沒有看過這本書,但按照如今的局勢來看,三皇子若是不落馬,這承繼之事太穩,幾乎沒有任何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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