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笑道:“是誰?”


    “遊魂宗。”獨孤煦陽道:“他們號稱遊魂,僅有魂魄沒有身體。”


    李澄空笑起來。


    獨孤煦陽道:“你不相信?”


    “殿下你相信?”


    “這遊魂宗還是挺邪門的。”獨孤煦陽道:“不能不防。”


    “如何防?”


    “據說需要開天眼。”獨孤煦陽道:“清微山的高人出手才好。”


    “清微山的高人難道從前沒過來?”


    “前幾任場主隻是尋常的內府官員,哪有那麽大的臉麵?老李你就不一樣啦,想必是能請得動清微山的高人。”


    “殿下,我也不認得清微山高人。”


    青蓮聖教與須彌靈山都接觸過,甚至與之對敵,可清微山一直好像不出世,沒見到他們。


    “那就麻煩了。”獨孤煦陽皺眉:“我也不認得,我這個皇子不是七哥,說話不管用,四姐也一樣。”


    李澄空道:“我先見識一下這遊魂宗再說吧,說不定能看到他們呢。”


    “難難難。”獨孤煦陽搖頭:“這不關武功的事,是涉及到魂魄之道,自成一體,不進那個門,武功再強也沒用的。”


    “殊途同歸。”李澄空道。


    “好好好,那你就試試吧。”獨孤煦陽也很期待李澄空能不能看到遊魂宗,能不能擋住遊魂宗。


    “場主!”白澤大步流星踏上湖上回廊,來到小亭裏,抱拳沉聲道:“丟了一匹馬!”


    “看看!”獨孤煦陽一咧嘴。


    李澄空沉下臉,緩緩起身:“看看去!”


    白澤前頭帶路出了後花園,來到前院大廳前,一個短打青年正愁眉苦臉的站在廳外。


    看到李澄空過來,忙躬身行禮,吃吃道:“場場主……”


    李澄空一擺手:“去看看。”


    短打青年忙轉身帶路。


    李澄空獨孤煦陽與袁紫煙隨著他來到草原一群馬旁,正有二十個青年在馬上,警惕的看向四周。


    馬群正在悠然吃著青草,對他們接近毫不在意。


    李澄空閉上眼睛凝神感應。


    卻毫無所覺。


    周圍空空蕩蕩,毫無異樣的氣息。


    他睜開眼掃視四周,落在草地上,將一百一十九匹馬與草原上的蹄印對上號。


    然後找到了第一百二十匹馬的蹄印。


    李澄空皺眉道:“它是在這裏丟的吧?”


    “是。”愁眉苦臉的短打青年忙點頭:“先前還在,就在這裏吃草的時候,不知不覺沒了。”


    李澄空擺擺手:“把馬群趕走。”


    眾騎士紛紛揮馬竿,驅著馬群到百米開外。


    然後馬群便不再往前走。


    李澄空低頭凝視,然後從袖中掏出一袋石灰,左灑一點兒,右灑一點兒。


    一會兒功夫,草地上便出現一條曲折的白線,李澄空停在白線的一頭,摸挲著下頜若有所思。


    這匹馬就是在這裏失蹤的,可偏偏一點兒氣息沒有,好像就是憑空消失的。


    “怎麽樣老李?”獨孤煦陽問。


    李澄空抬頭歎道:“確實玄妙莫測。”


    “看不出來吧?”


    “看不出。”


    “那隻能請清微山的高人出手啦。”


    “除了清微山,須彌靈山呢?”李澄空道:“須彌靈山沒有這種天眼神通?”


    “須彌靈山有神通,不過那就麻煩啦。”獨孤煦陽搖頭道:“不知要修煉到什麽境界才生神通呢,可遇而不可求。”


    李澄空緩緩點頭。


    “還是想辦法求到清微山吧。”獨孤煦陽道:“我回去找找關係,看能不能找到。”


    李澄空點頭。


    “那我就去啦。”獨孤煦陽風風火火的離開。


    李澄空臉色肅然盯著那白線的盡頭,又轉過頭研究白線的另一頭。


    這是馬蹄來的方向。


    空空蕩蕩,毫無氣機變化。


    李澄空輕哼一聲道:“好一個遊魂宗!”


    短打青年道:“場主……”


    “行了,繼續看你的馬。”李澄空哼道:“這回把眼睛瞪大點兒,再丟了馬,我也保不住你!”


    “多謝場主!多謝場主!”


    短打青年頓時躬身不止,感激不盡。


    他們看似是雜役,其實前途遠大,一旦能夠轉正,成為騎兵,待遇就徹底不同。


    成為騎兵之後,且不說自己的俸祿與地位,整個家族都跟著受益,三代之內是不愁吃穿了。


    如果被逐出草場,那就意味著騎兵之路斷絕,這一輩子就再也出不了頭。


    這種打擊是致命的,所以他們無不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


    袁紫煙道:“老爺,這遊魂宗真這般厲害?”


    李澄空瞥她一眼。


    袁紫煙道:“真要這般厲害,天下誰人防得住?好像這遊魂宗名聲並不顯吧?”


    “你有何高見?”


    “遊魂宗是不是僅在草場能橫行無忌?”


    “唔……”


    袁紫煙道:“是不是有陣法?”


    李澄空搖搖頭。


    他已經想過這可能,周圍並無陣法。


    袁紫煙道:“那就是別的東西,反正僅僅存在於我們草場,別處沒有的。”


    “有道理,很好!”李澄空點頭。


    袁紫煙頓時笑靨如花。


    渾身所有毛孔都張開,輕飄飄的想要飛上天一樣,她沒想到自己聽到這聲稱讚會如此興奮。


    李澄空打量周圍,並無發現,於是試著搜索法空的記憶,一無所獲。


    法空的記憶堅凝純粹,好像一塊鑽石,唯有生死廝殺之際才能撬出一點兒,平常時候無法撬動。


    “走吧,回去。”李澄空道。


    袁紫煙忙道:“不仔細找找了?”


    “再說吧。”李澄空道。


    他回到場主府,坐到後花園湖上小亭,閉上眼睛,開始進入獨孤漱溟腦海。


    獨孤漱溟正在練功,正準備抵擋寒潮來臨。


    李澄空沒跟她客氣,先將鐵西關的困境說了,再將自己的困境說了。


    獨孤漱溟心情沉肅,惱怒異常,但現在被摘了桃子,根本不可能再伸手回去了。


    世事就是如此無奈,她身為公主也是一樣。


    她聽了李澄空的困境,馬上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清微山的人。


    ——


    第二天清晨,李澄空在後花園練功,十層大紫陽神功圓滿之後,他徹底恢複男兒身。


    而且元陽充沛,無與倫比。


    他每每催動大紫陽神功,純化大紫陽神功,頭頂的琉璃缸便磨損一絲。


    想打破這束縛,自己需得拿出鐵杵磨成針的耐心,滴水穿石般努力。


    “清微山李妙真見過李場主。”悠悠清脆聲音傳入他耳中,他看向周圍,護衛們皆無動靜。


    這聲音隻傳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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