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說著,眨了眨眼睛,「再說了,若是我做了皇帝,有娘子在,怕不是君王日日不早朝……再則皇帝都有三宮六院……玦雖然能夠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也不希望娘子為這種事情,左右為難,陷入困擾。」


    「卿卿笑起來特別好看,我希望你,一直都笑。」


    陳望書聽著,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行了啊,肉麻不肉麻你!」


    顏玦笑了出聲,「等天下太平了,也沒有人日日想著刺殺我了,我便帶著娘子,四處遊曆,也不枉此一行。」


    陳望書哈哈一笑,「行啊!咱們去草原騎馬射獵,還可以出海去讓蠻夷們顫抖顫抖,指不定,我還能夠撈個女王當當。」


    她同顏玦並非是頭一回討論這個事情了。


    隻不過,這一回同之前一回的心境,已經是大不相同。


    那會兒她想著,先糊弄著顏玦,日後直接弄死薑鄴辰,自己個當女皇帝。


    可如今,她對顏玦的感情,已經早不是隨意看上個美人,那般簡單了。


    大陳於她而言,不過是一本書,可於顏玦而言,已經是他的世界了。


    她還沒有想到,該不該開口,告訴他係統的事,任務的事。


    上一回三皇子反了,戰場廝殺,她便已經不似從前那邊跳脫,想著隨便怎麽折騰,反正到時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她做的火藥,也會炸死活生生的人。她扇動的蝴蝶翅膀,會改變許多人的一生。這些人即便是在書中,可也不應該,就這麽隨隨便便的死去。


    顏玦比她,更早的有了敬畏之心。


    她早就發現了,這個人,遠比她想象中的來得冷靜同有條理得多。


    但一想到,顏玦以前是那個科技大佬秦太子,便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他長在國外,不通古文乃是正常,並不代表著,他便是個傻子。


    「挺好的,有早兒在一旁忠言逆耳,我瞧著老四也歪不到哪裏去。若是他真的歪了,咱們再做打算也不遲。」


    顏玦坦誠,她也不想說話藏著掖著。


    「好」,顏玦慎重的說道。


    馬車終於行駛到了扈國公府。


    陳望書同顏玦一宿無話,洗漱完畢了倒床就睡。


    翌日一早起來,已經是年初一了。


    「姑娘姑娘,莫要睡了,木槿來給你拜年了。街上好些人放爆竹呢,姑娘咱們上街去吃紅果吧,那阿婆隻有每年初一的時候,才出來賣紅果的。咱們以前年年初一都去的。」


    陳望書揉了揉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木槿這姑娘說話,跟廣場舞大娘的音響似的,屋頂都要被她掀開了。


    「你去買了回來便是,我昨兒個一宿沒睡,困頓得很。」


    木槿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姑娘忘記了,那紅果一人隻能得一個,裏頭可是放著新年簽呢。姑娘你年年賴床,每次都說,來年一定要早早的叫我,結果來年還賴床。」


    端著銅盆進來的白瓷,對著木槿呸呸呸了幾口,「今年乃是年初一,你渾說什麽。什麽賴床不賴床的,元日賴床,那一年都要賴床……」


    木槿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似的,跳了起來,「你還說我,我才說了兩個,你說了四個!」


    白瓷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尷尬的笑了起來。


    陳望書在床榻上,滾了兩下,床邊涼涼的,顏玦顯然早就起身了,她抱住了被子,裹緊了自己,遠遠近近的爆竹聲,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你們不曉得,我這錦被,今兒個來了月事,怕冷得很,想要我給它暖和暖和。」


    木槿瞪圓了眼睛,「姑娘你又來這招,去歲的時候,你還說便是做官的,那一年到頭,也有休沐的日子。那鞋子呢?鞋子多可憐啊,日日要被踩壓。」


    「你瞧著大年初一便是個好日子,也讓鞋子鬆快鬆快,初一你沒鞋子穿,便不下榻了。」


    陳望書一聽,哈哈的笑了起來,這麽說來,以前的陳望書,可怪有趣的。


    「起了起了,小公爺去哪裏了,怎麽起得這般早?」


    白瓷溫了帕子過來,「小公爺在院子裏練劍呢,書已經讀過了。奴說給他準備朝食,他說等姑娘一起。還叫橙武套了馬車,說今兒個要去爬山?」


    「姑娘可是要去哪個廟裏燒香,不過這個時辰,怕不是已經搶不著頭香了。」


    陳望書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朝著窗外看去,顏玦舞著剪,梅花樹上的雪,被劍氣所帶,唰唰的落了下來。


    「燒香就不去了,拜佛不如拜自己個。今兒個年初一,小公爺不用去祠堂麽?」


    白瓷笑了笑,「姑娘怕不是睡迷糊了,這都什麽時辰了。小公爺早就辦妥貼了。原本奴是要叫姑娘的,小公爺沒讓。說省得你見了那些族老,又要生氣。」


    陳望書倒是沒有所謂,身為女子,她便是去了,也得在外頭候著,倒不如落得個清靜。左右往年,扈國公夫人也隻是安排好了,讓顏玦兄弟二人,自己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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