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鄴辰剛剛因為平王的提議,被解除了禁足,為此八殿下還鬧了一通。


    陳望書聞言,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平王妃,什麽叫做求錘得錘,這就是!


    「嬤嬤,這……王妃……這……唉……」


    周圍的人,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這不全都對上了麽?若是可以,她們真想衝過去,扒開七皇子的袍子,看一看他的汗巾子可還在!


    陳望書說著,甩了甩袖子,以扇掩麵,一副我不與賤人為伍的疏離模樣,一個轉身,朝外走去。


    臨到門口,瞧見那個佩劍的中年男子,還對著他微微頷首,又行了個謝禮。


    黎玉昭一瞧,也跟著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看熱鬧的人,到了這裏,也覺得事情大條了起來,一個個的,趁著這個機會,都跟著悄悄的散了去。


    待人走得差不離了,平王妃腿一軟,跌坐了下去。


    「嬤嬤,我完了。」


    平王妃眼中含淚,「嬤嬤,扶我起來。」


    那老嬤嬤亦是淚眼婆娑,蹲了下去,提了好幾下,平王妃卻是紋絲不動。


    平王妃一怔,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我重得連嬤嬤都扶不起來了,又怎麽可能,不驚動屋子裏頭的人呢?」


    「母後說我出身不高,腦袋也不靈光,若非大郎那般,府中的妖精一多,我是萬萬不可能坐穩那個位置的。她說我同陳望書,乃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如同那雞蛋與石頭。」


    「我卻是不但沒有聽進去,還想著,母妃老了,一點膽色也無。陳望書一個小毛丫頭,能有幾分本事?」


    「嬤嬤,母妃叫我一擊必殺,我那會兒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說,現在我明白了,因為隻要我一出手,那人反手,便是一擊必殺。」


    「黎家假意投誠,陳望書早就同黎玉昭串通一氣。七皇子來了,卻怎麽那麽恰好的下了山?秦早兒同陳望書好得穿一條褲子,求德院發生這般大事,她為何不見影蹤?」


    「想必,在那頭坑薑鄴辰的,便是我們新進門的四皇子妃了。」


    平王妃說著,抱住了自己的腦袋,「第三點是什麽呢?嬤嬤,我之前想了三點,有三點不同,我想著其中怕不是有破局的關鍵,可是第三點是什麽,我卻是半點都想不起來了。」


    老嬤嬤聽得心酸,一把抱住了平王妃,「娘娘,咱們想不出來,便罷了。左右您是平王妃,您同殿下同甘共苦,乃是一路扶持走過來的結發夫妻。」


    「他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一定會為您主持公道的。」


    她說著,輕輕的歎了口氣,這話雖然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但是她卻也是不信的。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


    「今時不同往日,殿下隻差一步就……府上的那些幕僚,本就嫌棄我出身不夠好,又怎麽會容得下一個壞了名聲的人呢?」


    「就算是殿下信我,那又如何?他如今就像是被人托舉在空中的泥像,若是有人鬆手,便會跌得粉身碎骨。泥像尚未成就金身,哪裏就有說話的權力呢?」


    「這世道,女子生存艱難……」


    平王妃說著,卻是愣住了。


    這句話,剛剛陳望書不止說過一次。


    她說女子生存艱難,不能貿貿然地汙人清白。


    「是我咎由自取。」平王妃說著,淒然一笑。


    ……


    此時的陳望書,已經上了馬車,左手一個黎玉昭,右手一個秦早兒,簡直快樂似神仙。


    「這下子,平王妃怕不是隻有白綾同毒酒選一個了,說起來也是一條人命……還有薑鄴辰,倒是無辜受累了。」


    陳望書聽著黎玉昭的話,手一鬆,小白眼一翻,恨不得將此人一腳踹下去,「到了這關頭,你倒是佛光普照起來。這般好心腸,不立地成佛,坐化升天的,真是對不住人啊!」


    黎玉昭俏臉一紅,臊得不行,「望書……我……我不是……」


    陳望書看了她一眼,語氣緩和了幾分,「你也不想想看,若是叫平王妃得逞了,現如今隻有死路一條的人是誰?那就是我陳望書。」


    「還有你們一家子,頭上懸著一柄劍,日子如何過得下去。還是說,你還真的想去給平王做側妃?」


    黎玉昭慌忙擺了擺手,「給人做妾,我寧願去死。我生的孩子,要管別人喚母親,隻能叫我小娘,這般的日子,我是絕對不要過的。」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是想要借著我的手,來鏟除平王妃,然後直接過去做繼世,現在說還來得及,我直接叫陳釗停車。」


    「你現在就下去,咱們打今兒個起,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人各有誌,我攔是攔不住的,也不怪你,隻不過,下一回再見,便別再扯什麽姐妹情誼。」


    秦早兒聽著陳望書語氣冷淡,忙插話打了個圓場,「聽你說話,我還以為我在說。我說今兒個,怎麽我嘴隻有一點點毒,原來是你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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