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玦點了點頭,「這樣你就有不在場的證明。」


    「為了把控整個事情的節奏,我們像提前演練過的流程一樣,由黎玉昭的乳母去引了平王妃來,而且故意讓她自己個先來。那乳母有幾分本事,一切都順利得很。」


    「等平王妃來聽壁腳,我便一人分飾兩角,假裝同薑鄴辰在說話,讓平王妃以為一切都很順利。讓婢女尖叫,自己個進來抓奸。」


    「木槿在自己的鞋外,再套了一雙同薑鄴辰同等大小的鞋子,抱著我跳窗出去。這樣我就沒有腳印,隻有男子的腳印,為的就是故意遺落下,那日我們在薑鄴辰家中偷的玉佩。」


    顏玦讚賞的豎起了大拇指,「這樣平王妃在說親眼瞧見你們兩人跳窗逃走的時候,便會因為隻有一個人的腳印,而讓人對她的可信度,產生懷疑。一旦有所懷疑,旁的話,也顯得沒有那麽又說服力了,這就是你的機會。」


    「你還需要安排一個,認識那個玉佩的人。」


    陳望書哈哈的笑了出聲,「知我者,顏玦也!」


    「沒有錯,這個人就是柳纓,柳纓一直覺得自己才是薑鄴辰的真愛。畢竟薑鄴辰不喜歡高沐澄,這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可如果這時候出現的第三人呢……」


    「她一定覺得自己被背叛了,腦子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就算不蹲下去看那個玉,也會比旁人表現出更多的在意。她沒有讓我失望。」


    「我折返回來之後,就開始一步步的引蛇入甕了。平王妃想說什麽,我一清二楚,甚至一早給她安排好了破綻。譬如一個腳印,譬如那蝴蝶簪子……」


    陳望書說著,驕傲的咬了一口糖,她拍了拍手上的糖渣子,站了起身。


    「你教我的本事,可算是沒有白費」,她說著,朝著顏玦撞了過去。


    顏玦知曉她要甚,也沒有拆穿她,配合的從懷中拉出了她的帕子,給陳望書擦了擦嘴,「跟三歲孩子似的,吃個糖,糊了一嘴。」


    陳望書奪過帕子,可著勁兒擦了擦,「我明明比你年長,你該叫姐姐才是,什麽三歲孩子。」


    「我就是像這樣,把咱們拿來的,薑鄴辰的汗巾子,塞進了平王妃的懷中。」


    陳望書想著,又忍不住羨慕起來。


    平王妃雖然生得壯實,可那胸,那當真是以一當百,羨煞所有女子。


    「這一招成功,那就成了定局」,顏玦點了點頭,「娘子可真厲害。」


    陳望書嘿嘿一笑,又坐了回去,繼續吃起麻糖來。


    「與此同時,秦早兒引開在求德院裏等人的薑鄴辰,哄騙他下山去。」


    顏玦若有所思,「造成薑鄴辰偷情被人發現,倉皇逃走的假象。」


    陳望書豎起了大拇指,「若非你在這裏坐著,我當真要以為,你就在現場了。」


    說話間,門又被推開了來。


    喬關白提著一個大木箱子,一搖一擺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背著同樣箱子的陳長歌。


    隻不過喬關白滿麵紅光,像是打了雞血。


    而陳長歌走路帶飄,像是被女鬼吸光了精氣神。


    陳望書關切的站起了身,扶住了他,忍不住問向喬關白,「怎麽回事,你們衙門裏,還藏著女妖精不成?我阿娘合適能夠抱孫?」


    陳長歌一聽,那帕子捂了捂嘴,艱難的張了張嘴,「阿姐,你別瞎說。」


    喬關白拿起陳望書跟前的麻糖,嘎嘣嘎嘣的吃了幾嘴,「要有女妖精,我還能活到現在,我那娘子,早就把我大卸八塊了。這不,今兒個帶著你小弟去看了仵作剖屍。」


    「你說說看,都是一娘生的,你小時候還在義莊裏踢毽子呢,瞅著人家的大眼珠子,恨不得拿出來當彈珠子打。這小子倒是好,吐得跟十月懷胎了似的。」


    他說著,拍了拍陳長歌的肩膀,「今兒個中午,想吃什麽?腦子還是心肝,肉還是骨頭,要不耳朵怎麽樣?我夫人可會鹵耳朵了,今兒個我做東,你敞開了吃!」


    陳長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跌跌撞撞的衝出門去,撒丫子跑了。


    「唉,可憐,一會兒我叫人同我阿娘說一些,這些日子多給他燉肉補補身子。」


    陳望書同情的說道。


    顏玦聽著陳望書同喬關白一唱一和的,心中忍不住酸溜溜的起來。


    小時候坐在喬關白頭頂上撒野的,可不是如今的陳望書。


    可他們二人,好似當真認識了許久似的。


    「娘子,咱們還是說案子罷!」顏玦想著,自覺最近自己表現不足,陳望書竟然把他當小老弟看待了!他想著,看了一眼喬關白,見他生得亦是容姿不俗,心中暗暗警惕起來。


    喬關白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好家夥,得虧我日日沐浴,不然這立起的雞皮疙瘩上戳了泥丸,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這位顏妹夫,你別盯著我瞅了!你瞅得我當你有什麽斷袖之癖,接著我望書妹妹的由頭,接近我。畢竟我喬關白人送外號臨安府衙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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