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噗了一聲,「雖然顏玦生得好看,但他絕對不能為你生子的。」


    這回輪到陳望書梗住了,係統在不吭聲的時候,到底都看了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隻不過,雖然沒有猜想到薑鄴辰會去,對於秦將軍為副帥之事,卻是早在陳望書的意料之中。大陳朝除了扈國公,找不出第二個能夠扛得住邊關的人。


    其他人去了,都是送菜,包括秦早兒的父親。隻有顏玦有可能性,可官家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秦將軍就是官家進可當監軍,退可當肉盾的存在。


    老太監瞧著陳望書臉色不虞,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


    眼前這二人,雖然風光無限。但說到底,也不過十來歲的孩子而已。


    看著錦衣玉食,卻是在刀山火海裏渡過了十多載……此番一去,興許連命都要沒有了。


    他看了看顏玦,壓低了聲音,「小將軍興許已經不記得,那一年啊,小將軍八歲。官家盛寵虞美人。美人脾氣大,一身戾氣。對著我們這些下人,那是又打又罵。」


    「老奴奉命給宮妃送珍珠。虞美人嫌她的那斛成色不好,數九寒天的,將老奴推下了荷花池中。滿場沒有人敢救,是小將軍命人,將老奴救上來的。」


    老太監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有些褪色的荷包。那香包用的都不是絲綢,隻是民間尋常婦人織的土布,上頭繡著幾朵田野鄉間常見的小野花。


    他將那荷包,遞給了顏玦,「老奴未進宮之前,名叫常野。我有一個胞弟,名叫常青。我那弟弟,如今在北齊小王爺身邊伺候。」


    他說著,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我們兄弟二人,當年一道兒進了大內,做了閹人。我們這些人,活著便好……我那兄弟,伺候北齊人,也隻是為了討口飯吃。」


    「小公爺若是覺得他能得用,這個荷包可以作為信物。他若是能幫的,一定會幫。這荷包是我阿娘臨死之前,給我們兄弟二人繡的,一人一個。」


    「繡的小花,是我們小時候,去村中小河邊放牛時,常見的花。」


    見顏玦接了荷包,老太監對著他拱了拱手,「前路艱難,希望小將軍一路珍重。當年欠下的恩情,老奴也就算是還了。」


    他說著,又捏起了蘭花指,連聲音都變成了娘娘腔,捏著嗓子說道,「既然小將軍已經接旨,那請即刻啟辰,邊關大事,刻不容緩。」


    也不等顏玦同陳望書說話,他便立即轉身,邁著小步,走了出去。


    在院子裏候著的小太監見狀,忙整了整衣衫,浩浩蕩蕩的隨著他,回宮去了。


    待她走遠了,陳望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覺得他說的話,是真的麽?兩兄弟,都進宮做太監,也是少見。」


    顏玦拿出那荷包來,在手中顛了顛,「是真是假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等咱們去了邊關,便知曉了。」


    他同陳望書可都沒有忘記,四皇子為何會陰溝裏翻船,被齊人俘虜。全然是因為那小王爺身邊的「陳人」寵妃。


    這一回,不過是寵妃換成了內侍而已。


    臨安城的官道上,幾匹快馬飛快的出了城,顏玦一馬當先跑在前頭,陳望書蒙著麵擋著風,騎馬緊隨其後。在他們左右相互的,還有之前在大戰中,已經現身過的那些暗衛黑衣人。


    既然要去邊關救急,那麽就沒有必要拖拖拉拉的。


    萬一嘚瑟了幾下,擺開了排場,好家夥,還沒有走到邊關呢,齊人便打進來了,那她陳望書,豈不是成了史書上的笑話?


    如今已是深夜,官道上空蕩蕩的,幾乎看不著人影。


    雖然邊關的事情尚未傳開,但今日臨安城大戰,周遭的百姓心悸難平,大半夜的,也無人敢上路。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跑快一步,同顏玦齊頭並進,「棧道上好像有人。莫不是你的相好,要來個十八相送?」


    顏玦苦笑,「我若是有相好的,那心悅卿卿的人,怕不是要從這裏,排到邊關去。」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那棧道前,陳望書勒了勒馬,驚奇的跳了下來。


    「早兒,你怎地來了,那婆子還不得急死去。」


    秦早兒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身後,宮中出來照顧她的那個嬤嬤一聽,倒是也不惱,從秦早兒身後鑽了出來,「哎喲,我的好縣主,你可別打趣老奴了。」


    她說著,走上前來,將一個包袱,遞給了陳望書身邊跟著的木槿,「這是我家娘娘,給縣主準備的一些藥草。老奴做事是過了些,但縣主也請體諒,我們娘娘的難處。」


    「她隻有四殿下一個兒子。若是殿下有什麽事,那麽,秦娘子肚子裏的這個,便是殿下最後的血脈了。叫老奴如何不小心謹慎著。」


    「縣主且放心去,但凡有老奴在,誰也別想傷到秦娘子一根汗毛。」


    陳望書胡亂的點了點頭,一把摟住了秦早兒的脖子,便將她往一旁帶,那嬤嬤見狀一驚,想要跟上來,卻是被陳望書凶悍的眼神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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