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曉,我們將軍英武不凡,有天人之姿,武藝超凡,才德兼備,這等神仙般的人物,那白姑娘一介凡夫俗女,怎麽可能不動心!」


    不是!


    陳望書頗為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她的眼睛明明好好的睜開著呀,怎麽著這宋左軍,非要當她是瞎子呢!


    臨安城扈國公府門前,杵著那麽巨大的一個雕像。扈國公生得是三頭六臂,還是開了第三隻眼睛,是個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好嗎?


    天人之姿?神仙般的人物?才德兼備?


    喂!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宋左軍一把年紀,都差不多能做爺爺的人了,竟然還追星!他不光追,他還是個腦殘粉兒!


    扈國公他……真的是一個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啊!


    但陳望書並沒有吐槽出口,她沒有忘記,現在她站在扈國公的軍營裏,周圍的幾個人,雖然沒有像宋左軍一般,赤裸裸地表白。但她知曉,她若是說扈國公半句不好,那絕對要被群毆!


    陳望書想著,同顏玦對視了一眼,顏玦對著她微微的點了點頭。


    這白石穀倒是邪門在哪裏,他們去走上一遭便知曉了。


    她可不信,什麽鬼怪傳說。那白石穀中,一定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見宋左軍就要哭了,一旁站在一直不吭聲的譚右軍,捶了他一拳,「別娘們兮兮的,叫小將軍看了笑話。你便是把長城哭倒了,咱們將軍,那也不能夠憑空冒出來不是。」


    「照我說的,咱們把那白石穀給炸了,看摳不出來那女鬼的臭腳丫子!」


    宋左軍二話不說,頓時不哭了,他看也沒有看,抬手對著譚右軍,毫不猶豫的掄了下去。


    皮嶺搖了搖頭,一邊伸出一個手來,壓製住了二人,不悅的說道,「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咱們要帶著小將軍,盡快熟悉行兵布陣之事。」


    「昨天晚上,北齊人已經小股來犯,顯然是在試探。將軍遲遲不去救四殿下,昭敘又不肯同我們對話。咱們這麽久沒有動靜,他應該已經發覺不對勁了。」


    「咱們三更半夜,還有所防備,偷偷的在白石穀周邊找人。盡管我們已經盡量的小心謹慎了,但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三日之內。齊人大軍定然來犯。」


    「咱們得做好了完全準備。不然的話,一旦襄陽城破,我們幾人便是砍掉自己的腦袋,也沒有辦法彌補罪過。」


    「小將軍來得正好。今日在校場一戰,更是極好,讓軍中的將士們,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我們陳軍,在此之前,太過於依賴老將軍的武功。」


    「將軍猶如天神一般,我們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情形。雖然如今已經知曉了問題所在,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行軍打仗的手法亦是如此,一時半會兒,咱們也改不了。」


    「於是,一開始,咱們還是按照以前的打法。譚右軍,宋左軍,這一回,我輔佐小將軍,執掌中軍。那昭敘跟小將軍一樣,使的是劍。」


    「但是他的劍法十分的詭異,為人也很陰毒。在劍刃之上,塗了毒不說。還經常在出其不意的地方,藏著見血封喉的匕首。小將軍若是同他對上了,可要十二萬分的小心。」


    皮嶺說著,又看向了陳望書,「昭敘小人行徑,做事情不擇手段,陳娘子不通武功,一定要在襄陽城中好好待著,不要到處亂走。省得叫敵人擄了去……」


    雖然顏玦同陳望書剛剛進城,可是皮嶺已經發現了。


    別看他們小將軍顏玦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真正說話算數的人,是眼前這位嬌滴滴的,仿佛稍微用點力,就能夠捏死她的陳娘子。


    「該說的,我都說得差不離了。兩位先用飯,梳洗一二,休息休息了,我再同小將軍細說行兵打仗之事。」


    顏玦點了點頭。


    軍中事務繁忙,幾位將軍都沒有做陪,隻叫人將飯食,送進了屋中,又叮囑了,說是齊人最有可能半夜來犯,叫他們白天趕緊休息一二,以免夜裏打不起精神來。


    ……


    午後的襄陽城,好似比早上剛來那會兒,顯得寧靜了許多。


    守城的士兵,巡著邏,一晃神的功夫,好似有什麽閃過,他揉了揉眼睛,捅了捅身旁站著的人,「你有沒有看到,有什麽東西,一晃而過?」


    站在他身旁的那位,睜大了眼睛,四處瞅了瞅,果斷的搖了搖頭,「昨兒夜裏,咱們還打齊狗來著,你怕是累過頭了,眼睛都花了。應該是雀兒吧,今年的雀兒,都比往年多了許多。」


    「這就是白石穀了吧,看著很顯眼,便是沒有人指引,也很容易就找到了。哎呀,顏玦,看來咱們來晚了一步,有人比咱們先進去了。」


    「如此也好,指不定進去的那個,正好是白姑娘喜歡的。」


    陳望書說著朝著那山穀裏看過去。


    她是半點不怵的,且不說她是女的,白姑娘不好這一口。便是白姑娘瞧中了她,隻要對方有顏玦的美貌,她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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