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我來襄陽,他特意尋了我來說的。他對天發誓,他的的確確見過白姑娘,就在十六年前。你怎麽又停下了……」


    方傲天說著,看向了陳望書。


    隻見她伸出手來,在虛無的空中晃了晃,「起霧了」,陳望書說道。


    「咱們在這山穀裏兜圈子。你們可還記得,我之前停下來,摸過一個白石頭,當時我特意在手上沾了些口脂,摸在了白石頭上……」


    陳望書抬起手來,指了指在路邊的白石頭。


    方傲天一看,差點兒沒有嚇掉魂。


    隻見那白石頭上,的的確確有一摸紅色,透著薄薄的霧氣,周圍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那白色的石頭,好似一個個的突然長了臉,麵目猙獰了起來,而陳望書抹上去的那抹口脂。


    恰好抹在了那石像的嘴巴處,像是她張開了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撲過來,將過路人啃噬幹淨。


    方傲天猛的原地蹦起,哆嗦著從袖袋裏掏出了一打佛珠,緊接著,他又扯開了袍子。


    陳望書一瞧,覺得自己眼睛簡直要瞎掉了,隻見他那袍子內壁,貼滿了一張張得黃紙符咒,密密麻麻的,上頭畫著令人看不懂的紅色朱砂圖形。


    「你這是做什麽?便是要帶辟邪之物,也不必戴這麽多吧?」陳望書無語的吐槽道。


    這就是土豪的快樂嗎?她沒有體會過!


    方傲天牙齒都打起架來,他有些欲哭無淚道,「如今騙子太多,我也不知道哪個大師開過光的比較靈驗,恰好能夠克製這惡鬼。


    於是,便將能求的,全都求了一遍,總……總……總歸有一個,是有用的吧!」


    他說著舉起了佛珠,「白……白姑娘啊……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啊,我長得醜,性格差,大字不識一個,談琴那就跟雞爪子刨地一般……除了有錢,一無是處……」


    「這不是我一個人說的,之前縣主也是這麽說我的。縣主是貴人,她說的話,總是沒有錯的。」


    陳望書實在沒有忍住,哈哈的大笑起來。


    站在一旁的顏玦,皺了皺眉頭,對著方傲天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別鬧了,根本就沒有女鬼。你仔細聞聞,這霧有淡淡的味道。」


    方傲天被他拍了一個踉蹌,跌跌撞撞地險些摔倒,他伸手一扶,扶住了一個白色石頭,手被硌了一下。


    他一愣,仔細的撥弄了幾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果真不是鬼!


    方傲天想著,頓時嘚瑟了起來,他站起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袍子,佯裝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又將那些符咒同佛珠,全都收了回去。


    陳望書懶得理會他,指了指那白色的石頭,「先前我進來,便發現了好幾處異常之處。若傳聞全部都是真的,那麽湖裏的水,一夜之間全不見了,那這個地下,必須要有空洞,方才能夠容納得了所有的水。」


    「二來,襄陽城並不產這種白色的石頭。而且,白色的石頭若是埋在水中多年,那它陡然冒出水麵的時候,不應該是白色的。而是沾滿了濕潤的淤泥,生了苔蘚,看上去髒兮兮的。」


    「可潔白如雪,太過反常,除非它一開始並非是在湖底的。這麽幾十年過去了,白石穀卻是寸草不生,這些白色石頭,也沒有弄髒,這更是不自然。」


    陳望書說著,對著幾個石頭比劃了幾下,「三來,這些石頭高矮胖瘦都太過一致,一看便不是天生天長的。而是人工打磨的。」


    「再一聯想到那姓白的是靠什麽起家的,我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整齊的,一般高的石頭人像,你想到了什麽?」


    顏玦勾了勾嘴角,他喜歡這種,隻有他同陳望書方才知曉的感覺。好似這世間,隻有他們二人,他們有著共同的經曆,這種獨一無二,無論是誰,都是沒有辦法取代的。


    「陪葬石俑。」顏玦輕聲道。


    陳望書點了點頭。


    「沒有錯」,她這是沾了秦始皇他老人家的大光了啊!


    這麽多天生就長鼻子眼睛的白石頭,怎麽可能輕易出現,人女媧捏人,那捏的也是泥巴小人好不好。


    「我聽了宋左軍的講的故事,便推測,很有可能,這白石穀本來是一個古墓。白員外在外頭盜墓,失去了一條胳膊,卻是得了一個大墓的消息。」


    「在襄陽城外的湖底下,藏著一個大墓。於是他便買下了這個野糊,還在周圍修建了山莊,為的便是掩人耳目,來探究古墓的秘密。」


    「可是他中了屍毒,命不久矣。無奈之時,隻得娶妻生子,想要留下一個後人。白家小娘子投湖自盡的那個晚上,無意之間,觸碰到了古墓的機關。」


    陳望書想著,腦洞打開起來,「雖然我目前不知道,是多麽神奇的機關之術。但是極其有可能的是,這湖同古墓發生了一個翻轉。」


    「巨大的墓穴出現,湖水流進了墓室當中。墓裏的石頭人被翻轉了上來。石頭人見光之後,表麵上的顏色統統沒有了,露出了裏頭白色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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