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替她揉肚子,「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說完,又看著她道:「怎麽你昨兒那般熱情?平日裏倒是成日勸我養精蓄銳的,現在倒是這般。」


    徐湘湘攤手:「這就叫閨房之樂嘛!」


    好一個閨房之樂,沈矜平素就是個十分細心的人,結合海棠自請出去,妻子不再過問他和陸家的事情,再結合海棠為人,他心裏明白,她這是在告訴自己,她永遠相信自己,相信他並沒有龍陽之好。


    沈矜忽然抱住了她,「我雖然生的單薄,可我卻會一直對你好的。」


    「你生的單薄是因為你年紀小,你才十七歲呢,平日又多待在家中,可等你長成,日後可就不一定了,再者保護自己的女人可不是看誰的塊頭大,有的人塊頭大還打老婆呢,隻要你的心是護著我的,處處對我好,可比那些莽漢子好多了。」徐湘湘回抱著他。


    好似一下就被撫慰了,沈矜笑的非常開懷。


    門外站著的梅花不解的問著梅香,「你聽到大爺笑了嗎?我還從來沒有聽到大爺笑成這樣呢,看來咱們小姐看來和姑爺關係很好。」


    梅香讚許:「那是自然,我們小姐和旁的人可不一樣。」


    臨近去二房煙波閣的日子,陸氏送了兩個丫頭過來,一個叫白芷,一個叫黃芪,都是叫藥材的名字。徐湘湘知道是陸氏看她陪嫁過來的人太過於單薄,所以才送了人過來,她也沒旁的想法,都收下了,讓梅香慢慢教導她的規矩。


    索性這倆丫頭都才十二歲,也不是那等性情爆烈刻薄的,很快徐湘湘給了幾回好,這倆人便死心塌地了。


    再說臨近八月,隔壁開始熱鬧起來,就連婉琴都忍不住跟徐湘湘私底下道:「二房現在到底不一樣了,以往從來不敢這樣的。」


    孤兒寡母在大家族裏相處是絕對不能漏財,否則吃絕戶的大把,就是大家族也不例外的,人心難測,可現在沈玨出息了,二房就不會再錦衣夜行了,自然要熱熱鬧鬧的。


    這就是衣錦還鄉吧……


    「這很正常,這可是二房的大喜事呢。」徐湘湘不禁道。


    婉琴皺了皺鼻子:「四房的慶大嬸子也不見來了呢,以前她兒子病弱,每個月都要吃三根人參,族裏借遍了錢都不肯借,還是太太借的,現在看到二房富貴了就跑過去了。」


    難怪她當初見到慶大嬸子的時候,她言語上頗為巴結陸氏,陸氏雖然不是什麽名門出身,可是她娘家有錢,自己也理財有方,出手又闊綽,可是慶大嬸子這種行為也實在是太過於趨炎附勢。


    可是之後在煙波閣,她才真正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趨炎附勢,也明白了沈矜一開始跟她說的那句話。


    煙波閣,顧名思義有煙波浩渺之意,是個湖心亭,說是亭子,其實是個雄渾的樓閣,就憑修建的這個樓閣足以見當年二房的伯祖父以及沈玨的爹在的時候這二房是何等的氣派。


    陸氏帶著徐湘湘過去的時候,那裏已經站著不少人了,陸氏打扮尤其華貴,像一個移動的珠寶展一樣,徐湘湘雖然穿了陸氏挑選的裙子,可是她於穿著打扮有自己的見解,頭上戴的少了一些,一進來,眾人眼光都有些莫名,還是當中一位氣質雍容的婦人站起來打招呼。


    「綽大太太來了,讓我好等,來這邊坐下,這邊做的都是我的娘家人。」


    說完又看了徐湘湘一眼,立馬笑道:「這是矜哥兒的媳婦吧,哎呀,還是頭一次見麵,綽大太太也不帶她過來讓我們族裏人見見。」


    陸氏皮笑肉不笑道:「都是親眷,時時都能相見,她一個晚輩,又不是什麽牌麵上的人,嫂子何必這般客氣。」


    看來這就是沈玨的娘,她待人十分親切,客觀比較二人說話行事,沈玨的娘趙氏確實非常符合一個官夫人的形象。


    剛坐下一會兒就看到有一群仆婦過來,「綸大太太,長房的相爺特意送了新婚賀禮給咱們少爺的,您瞧瞧,這半人高的珊瑚,顏色真是好極了。」


    趙氏一幅受寵若驚的模樣,和她身邊的人道:「這可怎麽是好,長房的好我們玨哥兒怕是都還不完了。」


    眾人都說趙氏好福氣。


    趙氏出手也大方,拿賀禮來的人趙氏人人都封了一兩銀子,沈家各房頭的人更是簇擁著趙氏,似眾星捧月一樣,就連平日在陸氏那裏討好的四房的慶大嬸子都聚在趙氏那裏,趙氏更是當場給了一根老參給了慶大嬸子。


    「素日我們家日子過的也不好,但總記掛著你們,現如今難得玨哥兒承蒙大家不棄,我正好收到旁人送過來的,一下就想起大侄子了,快拿著吧。」


    「這要我說什麽好啊,我替我們家的小子謝謝綸嫂子了。」


    陸氏緊皺眉頭,徐湘湘倒是理解陸氏的心情,幫了別人那麽多回,現在倒好,人家又認了別人,卻絕口不提自己的付出,可是陸氏性情驕傲,絕對不是那種需要別人同情的,徐湘湘想著也難怪沈矜要出人頭地了,這熱灶和冷灶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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