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跟你說一件事,我有事要出去幾天,所以要留你一個人單獨在家,你若有事找老太太便成。」


    原來是沈矜要離開呀,徐湘湘問道:「是什麽事情?怎麽要你去?我讓徐多和徐少跟著你,他們是我們家的護院,功夫挺好的。」


    沈矜疑惑:「你出門還帶護院啊?」他們家因為聚族而居,所以基本上不會擔心安全問題,所以沒想過還要帶著護院。


    徐湘湘皺眉:「那是肯定要的,我不知道你們吳興怎麽樣,但是江陵碼頭多,三教九流多,若是不帶幾個人哪裏敢出門。」湖廣人多彪悍,好勇鬥狠的也多,不帶幾個人哪裏敢出門。


    沈家失笑:「這就是你上次說的想找人去打盧修的底氣?」


    知道他在嘲笑自己,徐湘湘推了他一下:「怎麽啦?你還瞧不起徐多徐少,我跟你說這倆人可是很厲害的,讓你帶著你就帶著。」


    既然是妻子的好意,沈矜也隻好收下了,順便也跟陸氏說了一聲,陸氏倒是深以為然:「現在也不太平,你帶著護衛也好點。」


    這次沈矜出門是因為什麽事情,徐湘湘不太清楚,反正沈矜不想說她也沒必要問的太清楚,人總是要有自己的秘密,但是他跟自己留了一套話本子讓徐湘湘看,說是讓她打發時間。


    沈矜在的時候徐湘湘不覺得什麽,這一走倒是空落落的,晚上無事,她想起沈矜留下的話本子,便打開看,沒想到扉頁上寫的一首詞《南鄉子》,道是:「粉汗濕羅衫,為雲為雨底是忙?兩隻腳兒肩上閣,難當。顰蹙春山入醉鄉。忒殺太癲狂,口口聲聲叫我郎。舌送丁香嬌欲滴,初嚐。非蜜非糖滋味長。」


    「呸,沈矜你寫的什麽淫詞……」徐湘湘扔開書,心想這個小相公平日裏白天看著那是正經不過的,沒想到滿肚子這個,好啊,等她回來後,她一定好好修理。


    金秋九月,丹桂飄香,走在遊廊上都能聞到馥鬱的桂花香味,婉琴挽著徐湘湘的手一起去陸氏那裏請安。


    婉琴問道:「嫂嫂,大哥何時回家啊?都去了半個月了,若是回不來豈不是沒辦法參加二房的婚事了,我就怕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又說閑話。」


    徐湘湘笑道:「傻丫頭,這嘴長在別人身上,閑話愛說就說,隨便他們,咱們自己活的自在就成。不過,你大哥是個有成算的人,我想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打算吧。」


    「大嫂說的對,哦,對了,今天早上有人上門,我姨娘說是太太找的官媒。」婉琴和徐湘湘關係很好,什麽都說。


    官媒?徐湘湘想著婉琴聽說幼年時便由公公沈綽定了一門親事,也是吳興書香門第出身,聽說家境極為殷實,那麽現在家裏未嫁的便隻有沈矜的表妹梅清芳了。


    徐湘湘沉吟了一會兒,「那應該是跟清芳選的吧,她這個年齡也是應該的,隻是現在太太沒說,姑太太也沒說,咱們若是說了,怕清芳臉上掛不住,所以我們便裝作不知道吧。」


    「嗯,我知道的,大嫂。」婉琴乖巧的點頭。


    到了陸氏這兒,陸氏眉心微微皺著,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徐湘湘想難道是梅清芳的親事棘手不成,想到這裏又看到了沈氏,沈氏倒是心情大好,還跟她們說起外邊的見聞。


    「咱們吳興發生了一件大事,官銀被劫道了,哎呀,剛好相爺又回去了,若是有老相爺的威風在,他們哪裏敢作亂呀。」


    江南曆來賦稅重,湖廣運糧,江南運錢,這裏麵的門道多的不行,這次課稅聽說是要打仗才課的,她不由得多嘴問了一句:「姑母,這運糧的是誰啊?這樣大的數目,怎麽會被人劫道?」


    沈氏看了她一眼,不禁道:「是王老將軍,這次怕是老馬失蹄了。」


    陸氏咳了一聲,沈氏就住嘴了,顯然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徐湘湘便提起旁的事情,氣氛才緩和起來。


    沈矜不知道出去做什麽,以至於連沈玨的婚事都沒有參加,沈玨的婚事辦的很盛大,又有長房的老太太助威,那聲勢要多大就有多大,吳興的達官貴人幾乎是都來了,當然了,對於三房來說,最高興的是莫過於婉琴的未婚夫王成也過來拜訪。


    王家聽說也是吳興大族,王成猿臂蜂腰,看起來倒是不像南方人,他對陸氏倒是頗為恭敬,因為他年紀比婉琴大十歲,所以陸氏和沈綽都很為難,因為王成現在已經是成年男子,而婉琴至少還有五年才嫁過去,現在王成過來,未婚夫妻二人也說不了什麽,陸氏索性自己和帶著她招待王成。


    「你母親可好?還是上次我家辦喜事才見過你母親的。」


    王成笑道:「都好,多謝伯母關心,我聽說矜大爺出門訪友了,也不知去了哪裏?」


    陸氏打了個哈哈:「兒大不由娘,我又哪裏知道,還是你娘有福氣,有你這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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