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以春夏秋冬為題作對如何,請沈兄一馬當先。」


    沈矜想也沒想便道:「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秋江楚雁宿沙洲淺水流,紅爐透炭炙寒風禦隆冬。」


    徐湘湘忍不住叫好:「難怪相公頹廢,他的才學真的挺好的,幾乎是脫口而出,錦繡自在心中,這樣的人理所應當是平步青雲的。」


    微微歎了一口氣,徐湘湘忙道:「這裏士子雲集,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旁人看到就不好了。」


    沈矜那邊還在繼續,隻聽到有一穿著十分貴氣,身姿很是挺拔的男子道:「好,這次我們再以易經為題,聽好了,我的上聯是乾八卦,坤八卦,八八六十四卦,卦卦乾坤已定。」


    「各位,我說好了,這個對完了,我可一定要回去了,瞧,我的早膳都涼了。」沈矜開玩笑的舉了舉懷裏的紙包。


    眾人起哄說好,隻見沈矜不加思索道:「鸞九聲,鳳九聲,九九八十一聲,聲聲鸞鳳和鳴。」


    「果真是吳興第一才子,我等實在是佩服佩服。」


    「上官公子真是客氣了。」沈矜拱手跟各位道別。


    跟這些人道別後,沈矜看了看手裏的包子,快步往家裏走,他真希望娘子還在睡覺,這樣他就能滿足她了,可現在他望了望天,太陽都這麽大了,想想也是不可能了吧。


    他垂頭喪氣的走到門口,敲了敲門,是沈管家開的,他先小聲問了一句:「大奶奶起來了嗎?」


    沈管家嘴角抽了抽:「還沒有呢。」


    沈矜一下就高興了,「是嗎?來來來,你先把包子拿去熱熱。」


    梅香在門口做著針線,沈矜走了過來,又壓低聲音:「你們大奶奶現在還睡著嗎?」


    「沒呢,大奶奶睡的太熟了,現在還在睡呢!」


    沈矜開心的推開門進去了,再弄了弄自己的頭發,又把門關上。


    門外的眾人都冷漠臉的看著這扇門,心道,陪你們夫妻演戲好累啊。


    「相公,真好吃。」迫不得已重新梳洗又起床,再吃早點的徐湘湘無比慶幸自己吃了早點出去溜達了一圈,否則還真的是吃不下去。


    沈矜不好意思道:「幾個同窗不知道從哪兒聽到我的名聲,非要拉我比,我沒辦法,所以才迫不得已回來的晚了點兒。」


    徐湘湘笑道:「沒事兒,你既然是來讀書的,原本就應該跟你的同窗把關係打好,我這裏好些人伺候,你還怕照顧不好我不成。」


    說完,她又想起稅銀的事情,忙問道:「怎麽樣?你昨兒晚上出去查到什麽沒有?」


    沈矜微微搖頭:「頭緒不是很多,但是我卻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陸浩去了秦樓看了一場戲團演出,我問過一位曾經和陸浩關係不錯的人,他說陸浩平日裏最是潔身自好,從來不會去煙花之地,且他家境不算好,一直是靠妻子娘家,而他的娘子是一位悍婦,別說去煙花之地了,就是多看丫頭一眼,都會吵架吵半天,眾人皆知。」


    看起來是個無關緊要的人,徐湘湘問:「你懷疑陸浩和稅銀一事有關係嗎?」


    「對,因為我們和他住同一客棧的時候,我的茶裏放了毒藥,還好沈管家精通歧黃之術,我才逃過一劫。」


    徐湘湘目瞪口呆:「你是說在客棧他就下毒了,那你還跟他稱兄道弟的,就該先報官府把他抓起來才對。」


    沈矜按住他:「你瞧瞧你,一說你就激動了,這可不是辦案的樣子,要沉著冷靜,若是我渲染的人盡皆知,豈不是打草驚蛇。你想想,我和楊澤在辦稅銀案,楊澤家在全州,且楊澤身邊有個厲害的毛舜,旁人傷不了,而我就不同了,我年紀輕,不知道深淺,就是真的死了,恐怕也難以被發現。」


    「殺你滅口是要阻止你查下去,看來稅銀肯定還沒有出吳越,哎呀,這可怎麽辦呀,陸浩一家可是住我們隔壁呢,那豈不是防不勝,相公,我們要不然搬個地方吧,別和他們住在一起了,這樣多危險啊。」徐湘湘真的是想起了都覺得後怕的很。


    她穿越到古代這麽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下毒的事情,即便她爹也有妾侍,但是那些人最多是說幾句閑話罷了,在古代藥鋪是不敢隨便賣毒藥的,能拿到那種無色無味毒藥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沈矜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況且,我書還是要讀的,不能因噎廢食。」


    「這倒也是,那我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吧,不過,沈管家不日就要回鄉,咱們這幾個人都不懂得藥理,要是那個陸浩再下毒,可怎麽辦呀?」


    沈矜擺手:「那不太可能再會下毒了,書院不比其他地方,在路上可能會發生無數意外,多少學子客死異鄉,但是在州府,又是學府,除非陸浩不想讀書,不願意再考功名,否則,被查出來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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