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徐湘湘說女子還得大膽一些,該爭的還要爭,毛舜雖然為人毛躁些,不太通人情世故,但是她心地善良,一心一意為了楊澤著想,這樣的一心一意,不是每個女人都會如此的,人心比什麽都重要。


    毛舜搖頭:「我不想她說我沒有教養,我雖然沒有爹娘,但我不是沒有教養的姑娘家。徐姐姐,等楊大哥中了進士就好了,那個時候我們就能成婚了。」


    「是楊公子跟你許諾的嗎?」


    毛舜點頭:「那是當然了,可楊大娘跟我看相說我和楊大哥不合適,如果一定要在一起,倆個人肯定會背道而馳。」


    但是,她笑著對徐湘湘道:「但是我不信,若是每個人過日子都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話,怕是再好的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徐湘湘讚同:「你這麽想就對了,人的命是怎麽樣的是由自己說了算,而不是由旁人說了算。來,這個烏梅好吃,你多吃點。」


    等沈矜回來的時候,綿綿細雨已經停了,轉而為瓢潑大雨,他衣擺之下全部都濕透了,丫頭已經奉上滾燙的薑湯給他。


    他喝完薑湯,又沐浴了一番,重新換上衣服,才過來看徐湘湘。


    小兒多!覺,現在還在睡著,見他進來,徐湘湘把食指放在唇中「噓」了一聲,沈矜放輕腳步,走近她之後,夫妻二人相視一笑。


    短暫的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沈矜抬了抬她的下巴:「我怎麽覺著你現在比之前更好看了,桃花麵容。」


    也不是說她以前不好看,但總是沒有現在這樣,仿佛整個人氣場全開,沈矜想著曹孟德獨愛婦人,他當初還不解,現在看到徐湘湘,他才覺得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誘人了。


    徐湘湘則捂嘴偷笑:「你這嘴是抹了蜜了,見了我便說這樣的話。」


    「我沒騙你。」他把頭擱在她的肩上,又淡淡的道:「老爺給我們的孩兒取了名字叫穆。」


    「可是《詩經周頌》中所說‘相維辟公,天子穆穆’的穆。」


    沈矜點頭。


    徐湘湘則道:「這個字會不會太大了呢。」這個穆主要說的是天子莊嚴祭祀之意,用到一個孩童身上還真的有點大。


    孩子小,取個賤名最好養活。


    「長者賜不可辭,既然爹說了這個字,我們也就這麽叫吧,隻是小名我們單獨取一個好了。孩子是你生的,你取吧。」


    徐湘湘想了想:「你我二人的姻緣全是由一個陰差陽錯得來,況且如今成日下雨,我們不如跟寶寶取個名字叫陽兒,如何?」


    「好。」


    見他同意,徐湘湘心裏是極高興的,複而又道:「我們陽哥兒過幾天就要滿月了,雖然咱們不大肆操辦,但是也得請你的同窗們過來樂嗬樂嗬,一起慶祝你的弄璋之喜啊。」


    果然有個賢內助就是好,沈矜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


    自從沈矜破案之後名聲大噪,原本隻是因為學業優異受人關注,現如今更是首位作為世家子直接抖出黃懸一事,不包庇同為世家的人,和書院的書生們都走的很近,隱隱已經超過楊澤在寒門中的地位。


    更因為他對盧修也不錯,沈矜和世家關係也保持的好,江南士林中,儼然已經執牛耳了。


    徐湘湘自然要助夫君一臂之力,再說她也想出月子了,天天坐在床上,也不大舒坦,她伸了個懶腰:「真希望能早日出月子。」


    「你身!體惡露幹淨了嗎?」沈矜問道。


    徐湘湘打了他一下:「你怎麽什麽都問。」


    沈矜頗為委屈:「我不就是關心你嗎?還真是的。」


    說起來居然泫然欲泣,徐湘湘無語極了:「沈矜,你是個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地跟小姑娘似的。」


    好啦好啦,她知道了,其實她的小相公也才十八歲而已,還不大呢。


    出月子這日,她用艾葉衝洗了一遍,又用牛乳玫瑰花瓣泡了一會兒,換上合身的衣裳,雲鬢鳳釵著上,整個人美的讓人心底發顫,尤其是梅香梅花伺候的人都看的眼睛發直,二人紛紛看看自己的小饅頭,自卑的低下頭來。


    她們做女人的都這樣了,更甭提沈矜了。


    沈矜晚上回來,難得的沒有鑽進書房,而是一直跟在徐湘湘後邊轉,徐湘湘還要準備滿月酒呢,哪裏有功夫陪他,索性道:「你先去讀書吧,我和馬三家的還有丫頭們要準備明日的滿月酒。」


    次日的滿月酒上,請的都是書院的書生,沈矜抱著兒子一臉的幸福自在,上官睿起哄說什麽讓有女兒的一個書生趕緊把女婿定下來,又玩笑幾句,沈矜把兒子遞給梅香後,便開始和眾人談天說地,一時間人人吃完飯都不想走,晚上還準備去夜遊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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