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湘湘看了看屋裏的沙漏,心中想著是時候接孩子了,便準備帶丫頭過去,卻見長房大媳婦謝氏過來說讓徐湘湘去作陪新娘子,她婆婆陸氏心中一喜,作陪新娘子算得上很高的榮譽了,至少有不少人認可。


    但徐湘湘擺手:「大嫂子,這可不成,我還要帶孩子了,就讓旁人去吧。」


    長房到底如何誰不知道呀,難不成她陪一次新娘子就代表長房的認可了她,她還不想要這種認可呢,她可不是別人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她就必須接下的人物。


    故而徐湘湘道:「大嫂子,快別勸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夫妻現在生了個孩子便天天圍著孩子轉,我不多說了,要不然他肯定嚎著要我。」


    人多口雜,孩子最容易被人摸去,徐湘湘平日在家都看的嚴,更何況是在這麽龍蛇混雜的地方。


    就!就像今天過來的黃夫人,她兒子被沈矜揭開真麵目送進大牢裏,說不準她想報複就是抱走自己的孩子。


    她很快掙脫謝氏的手走了,謝氏眯了眯眼,要不是小姑子說讓徐湘湘去陪,她還不願意給這個機會呢,一個從五品的誥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但是她一向喜行不怒於色,故而也不會表現出來,隻是覺得這個徐氏果真上不了台麵罷了。


    何氏一邊笑著安排賓客入席,一邊又著急,這都中午了,那是就要開席了,如果她還弄不到手,那可怎麽辦啊?


    可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否則,今日過了,日後更是難辦,那個堂姐也真是的,說好了幫她,卻隻是躲在後邊,生怕抓到把柄連累她。


    抬頭又看到謝氏,她心中有數了,「大嫂,現下缺了一個人該如何是好?」


    謝氏隨意道:「那讓五房的君哥媳婦過去吧,可惜這個君哥媳婦隻是個孺人,倒也罷了,你讓君哥媳婦去吧。」


    何氏點頭,複而又添了一句:「矜哥的媳婦也太小心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房也有個一歲孩童,交給乳母婆子便是了,大家奶奶,倒是——算了,先讓君哥媳婦過來吧。」


    她到底大家奶奶,說話做事得留三分,何氏也連忙去安排君哥媳婦過去。


    中午吃酒席,徐湘湘自己喂飯給孩子吃,陽哥兒吃飽喝足了,便窩在她懷裏睡覺,她看了看兒子的笑靨,雖然她辛苦點,但是心中很是滿足。


    吃飽了飯,如陸氏帶著婉琴要去新房看新娘子,徐湘湘便抱著兒子在亭子裏休息,屋子裏悶的慌,好在在外邊能夠透透氣。


    梅香笑道:「咱們小少爺可真聽話,吃完就睡著了,也不吵鬧。」


    「是啊。」徐湘湘抱著兒子,生怕他睡不踏實,「其實孩子也是很體貼爹娘的,別看他們小,但是是真的能夠感受到爹娘的心情的。」


    「你是湘湘嗎?哎呀,真的是你呀。」


    一個突兀的女聲傳了過來,徐湘湘偏頭看去,有些不確定的問:「你是袁家小姐?」


    那女子生的容長臉兒,嘴角還一顆痣,梳著姑娘髻,約莫還未出嫁的樣子,她笑道:「我是袁冰月啊,方才看到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故!故而走近瞧了瞧,沒想到還真的是你呀。」


    徐湘湘對袁冰月有點印象,她記得袁冰月是個落魄的世家女,起先她爹很是巴結他祖父,後來因為她姑姑生子而封妃,全家因此而上了一個台階,這還是當初沈矜提起章京公主的時候順便跟她說起的事情,順嘴提到了袁家。


    「是啊,你現下如何了?還好吧。」


    袁冰月是個笑臉,說什麽都是笑著的,她跟徐湘湘說了幾句話,又道:「徐姐姐,你還不知道吧,永嘉郡主嫁給了齊國公世子呢。」她一邊說一邊看徐湘湘的反應,見她淡淡的,她又道:「這事兒說起來也是怪沈家二奶奶呢,她爹當年進了什麽玄鐵門,他家老爺子祝壽,跟世子下藥,恐怕永嘉郡主也不會嫁入齊國公府呢。」


    這個時候說這些話還有什麽意思?徐湘湘不明白:「你怎麽知道的這般清楚?」


    看她好像真的不氣,袁冰月訕笑:「我也是聽旁人說的。」


    「那你就要小心點了,這裏是沈家,你說的那位何氏是沈家二奶奶呢,還有永嘉郡主是太後養女,被聽到了可不好。」


    還想挑撥她,真是服氣,薑容被下藥,那隻能證明薑容自己防範心太差,這關她什麽事情。


    見徐湘湘不上當,袁冰月便很快就走了,梅花對著她的背影撇了撇嘴。


    見她走遠了,徐湘湘對梅花道:「你氣憤什麽,薑容自己能夠被人設計中圈套,那隻能是他自己的問題。他以前因為我的關係,確實對你們幾個丫頭也很不錯,但是現在我早已成婚,大爺是我的丈夫,你若再這般,可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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