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人還被喊「寶寶」,徐湘湘有點不適應,她嬌羞的看了沈矜眼「你不要這般喊我,好像我還很小似的,要是被外人聽到會笑話的。」


    「哎呀,在我的眼裏,你就是個小姑娘啊,你不就是我的寶寶,心眼兒又好,人又好,來我再抱抱好不好?」沈矜下就把她抱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徐湘湘悄悄問他「我重不重呀?」


    「點兒也不重,跟羽毛似的。」沈矜輕嗅她的發香。


    「騙人。」


    沈矜認真對她道「我恐怕沈玨會更加針對我的,尤其是小相爺又十分相信沈玨,我許多事情看著成,可旦真的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就會造成更大的反撲。今天隻是個小小的警告罷了。」


    歸根結底,這些人還是欺軟怕硬,遇到薑容這種手上有實權,又是勳貴的人物,輕易不會動手,但是他羽翼未豐,又忽然升到高位,不知道多少人看不習慣他,早就等著找茬了。


    這就是現實,她抿唇,又抬眸看他「看來那天我是高興太早了,本來以為你升官了,是件極好的事情,如今想起來,倒是困難重!重重。」


    蔣濤是個盲目站世家的人,沈玨背後是小相爺,他身邊的那些大理寺官員無不是以他那個儀賓馬首是瞻,這才是真正的開始挑戰。


    沈玨微笑「娘子,你說的對,這便是樂極生悲。」


    「說這種話不吉利,傻瓜,反正不管你怎麽樣,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你可不許甩開我。」徐湘湘對著他的嘴唇親了口,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能聽到他胸腔發出的笑聲。


    二人調笑番,徐湘湘抬頭看著他「相公,我輩子跟著你,如果我能像誌怪話本子那般變小,我就變小點,天天跟著你。」


    「那就有點可怕了。」沈矜捏了捏她的鼻子。


    他認真的跟妻子道「你瞧他們真的挺會跟我做局的,你看,我說村民們被踩死應該先審,我說百姓也不全是刁蠻的,可他們現在就鼓動那些人要綁你和陽哥兒,他們是想告訴我說你看那些百姓就是壞的,就是惡的。」


    也許這樣以後,或者再受幾個挫折之後,他們就以為沈矜會屈服。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意識到了安全的重要性,沈矜出門幾乎都帶著徐多徐少不離身,下衙之後也不去其他地方,更別提徐湘湘了基本上就不出門去。


    但是安全是得到保障了,可人也憋的不舒服,婉琴倒還好,她是大家閨秀以前在吳興也是直關在家裏,可是陽哥兒這小子就愛出去,動不動就要出去,鬧的徐湘湘都頭疼。


    「好好好,等過幾日你爹爹休沐再帶你出去好不好?」


    外邊天寒地凍的,也不好再出去了,直到天擦黑的時候,沈矜回來了,現在的沈矜越發深沉了,幾乎都看不出什麽重要情緒出來,吃完飯好像人才活過來。


    陽哥兒整天沒出去,鬧著要爹爹,沈矜抱著兒子在玩,他耐心的跟陽哥兒講故事,耐心的教他說話,哄的陽哥兒睡著之後,他才對徐湘湘笑。


    「怎麽了?」徐湘湘問。


    他躺在床上,把頭放在徐湘湘的腿上,聲音低沉「今天我被二十個禦史聯名告了,說我不審蕭家二公子縱馬傷人,以至於重傷的百姓拿不到相關賠償,今天又死了三個人。」


    徐湘湘看了他眼,覺得有點難辦,人家都說萬丈高樓從地起,沈矜做這個五品官,原本就不是步步升上來的,不少人都眼紅,現在又出了這件事情,眼看著沈矜就要被拉出來背鍋。


    她吸了口氣「那你準備怎麽辦呢?」


    其實論到問責,是不關沈矜的事情,蔣少卿壓著案件,他有什麽辦法,但是他又是寺正,這些事兒也確實是由他做的,他也不能為自己找理由。


    外加,沈矜有些難過「其實我直在幫這些百姓爭取盡早審案,幾乎已經好幾個晚上都沒休息了,但是他們去登聞鼓那兒敲,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在我的身上,我覺得我還是太天真了。」


    徐湘湘攤手「所以人家說做什麽事情都不要太真情實感,你和楊澤走的近,故而,你情感上是很偏向他,所以也想做純臣,但又不願拖累家人,不能和楊澤那樣永遠義無反顧抗爭到底。這樣就會陷入兩難,也容易出事。」


    她分析的非常透徹,以至於沈矜自嘲「看來我就是個偽君子。」


    徐湘湘搖頭「這話說的也不對,這世上有幾個人完全沒有私心,就是楊澤難道完全不圖名利嗎?這話說來沒的叫人惡心,要我說,你現在得想想該怎麽做了。即便薑容或者皇上能幫咱們兩次,可時日久了人家也會煩,咱們現在就是空樓閣,所以必須打好基礎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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