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憐很捧場的道「沈夫人,你好像是瘦了點。」


    徐湘湘摸摸自己的下巴「那是肯定啊,我這半個月以來因為驚嚇過度,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我怎麽不!不生氣啊。」


    她說完又看了蘇卿憐眼「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可不想連累你。」


    蘇卿憐忙道「沈夫人,我點都不覺得這是連累我,如果不是我,他們肯定不會嚇到你們,不管怎麽說,都是我害的,所以我定要幫你。」


    哎,觀音娘娘成為凡人之後,火氣還挺大的。


    「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這個事兒非得我自己完成才行。」


    見她著急的趕她,蘇卿憐隻好答應了,往外走。


    反正下午徐多過來已經把事情摸的差不多了,徐湘湘指著個小土堆道「這就是那個喊的最大聲,要嚴懲我相公的那位的爹?」


    徐多點頭,「正是,小姐,蘇姨娘,不蘇卿憐帶我去他家看了,他床底下藏了十兩白銀,整整齊齊的,還是去年的新銀。」


    「那就對了,他個窮的褲子都沒有的人,哪裏來的這麽多錢,還不都是靠賺昧心錢賺來的,蕭家給的錢聽說他已經給了隔壁村的個婆娘了,還買了個小鋪子,小算盤倒是打的挺好。」個人拿兩份錢,邊拿蕭家的錢不跟他爹治病,邊拿錢到處汙蔑沈矜。


    「小姐,現在我們就開幹嗎?」徐少常常人少話不多,幹活異常勤快。


    徐湘湘點頭,「炷香的功夫,你快點吧。」


    她轉過身去,又聽到微微的動靜聲,她無奈道「蘇卿憐,出來吧。」


    蘇卿憐嘿嘿笑,又過來道「沈夫人,我藏的這麽好,還是被你發現了啊。」


    「這麽想我還真是少不了你,蘇卿憐,聽說你彈琵琶之前,還會唱小曲兒吧。」徐湘湘問道。


    「會會會。」蘇卿憐連忙舉手表示自己什麽都會。


    於是徐湘湘看了看快被挖出來的屍體道,「那你要學他說話。」


    蘇卿憐嚇了跳。


    李二狗今天喝了點酒,往日他是喝不起酒的,可是現在他能喝的起了,若不是他爹死了,他還真的賺不到這筆錢,日後管著他的爹沒了,婆娘也快娶上了,他怎麽能不高興。


    喝完了酒,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卻發現他的床倏地被拉上去了,他嚇的酒都醒了,再抬頭看,他爹的臉倏地出現在瓦片上,他嚇了跳。


    倏地又聽到他爹在!在說話「不孝子,拿老子的命換你的錢,你這錢用的燙手嗎?」


    李二狗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爹,兒子不是故意的,兒子窮——」


    「你窮就能收人錢財利用你爹的死到處興風作浪了,老子告訴你,你要是不聽老子的話,老子帶你去陰間。」


    話音剛落,他的床就穩穩落在地上,他再抬頭看,他爹正瞪著他,血從他爹的臉上滲出來,他嚇的幾乎癱到地上了。


    「爹,爹,兒子給您磕頭了,您要兒子怎麽做就怎麽做吧。」


    李二狗早上起來的時候,還心有餘悸,抬頭看,昨兒看到的天窗口,居然還是如往常樣,他又跑去他爹墳前看了看,切如常,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昨兒隻是場夢罷了。


    可是自從他這麽說了之後,邪門的事情發生了,他走路忽然摔跤,喝水會塞到牙縫,甚至連剛剛定親拿了他大筆彩禮的姑娘居然寧肯退錢也要退親。


    他這個時候才從心裏開始害怕,這天晚上,他剛剛睡下,可怕的事情居然又發生了,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娘子,你怎麽看起來困倦的很。」沈矜問道。


    徐湘湘打了個哈欠「哎,都是因為我昨兒看書看的太晚了,我個人在書房裏睡,沒有人陪著,當然就很困了。」


    沈矜笑了出來,「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到晚上就特別困。」


    「那是因為我的安神湯熬的好,就是想讓你多睡會,你休息好了,日後才更加有精神。」


    他又道「昨兒上官兄過來跟我說起沈玨,他現在已經成了新的寺正了,聽說是蔣少卿親自推薦的,大理寺人人都服他,可他還不願意,說什麽他沒什麽資曆如何,可大理寺心很齊,定要他做,吏部很快也下了調令,他這才接任。」


    這麽快就接任,徐湘湘問道「那是不是說明沈玨馬上就要審理蘭陵蕭氏子弟縱馬傷人案?你覺得他會如何判?」


    沈矜不太了解「以我所看,他此時正是要確立自己在寒門和士族之間地位的時候,大抵是兩邊安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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