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心有些激動,「可是不是每個人都有您這樣的好運氣?」


    徐湘湘指著自己,「我的運氣好?是你隻看到了我現在這個樣子,卻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麽樣的。」


    「好多年前,我救過個人,以至於我通體生寒,小日子不準,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個人就是我的相公,後來有人要拆散我們,他寧願跳樓也不要維持我們的感情,你看人就是這樣,你總指望著別人的付出,卻不肯付出丁點,所以永遠享受不到別的真正的好心。」


    秦寶心疑惑:「可是我該怎麽辦呢?萬我付出了也什麽都拿不回呢?」


    「那就及時止損,至少在你付出的這段過程你,你是快樂的,相信我,自己獲得快樂就成。」


    這句話好心點醒了秦寶心,她好些事情都想通了。


    她看了徐湘湘眼,「我聽說你是佛母誕辰生的?」


    秦寶心感歎:「也難怪你這般慈悲心腸,孔雀大明王生佛祖,你肯定是個有大造化的。」


    「承你吉言。」


    從徐湘湘這裏回去之後,秦寶心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以前請安不過點個卯而已,現在則不同,專門待在魏老太太這裏陪她說話。對丈夫關內侯世子也是體貼的很,早起讓人準備早膳,晚上專門熏關內侯世子最愛的香,甚至於還主動回來陪王妃。


    秦寶茹見秦寶心最近往王府親近,她也過來湊熱鬧,倒是讓秦王妃對這二人都不待見了。


    從王府出來,秦寶心心情忽然很高興,不管怎麽說,倆人待遇都是樣的,她心情正好,秦寶茹卻心情好不起來了。


    因為秦王妃不管她家了,船舶司那樣的好位置早就被有心人搶了去,她再找苦肉計也使不得了,這個秦寶心又跟著搗亂,她隻能以待來日。


    眼看著魏家好了起來,徐湘湘也鬆了口氣,蘇卿憐從魏家回來,和徐湘湘道:「關內侯老夫人現下對世子夫人倒是改觀了許多,還主動教她管家。」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她放下茶盞,「你日後還是少去魏家為妙,雖說許多事情你是坦蕩,但畢竟瓜田李下,總有嫌疑。」


    蘇卿憐極聽徐湘湘的話,立馬答應下來。


    「大奶奶,汪大人來了。」


    汪直?這個時候來做什麽?


    徐湘湘覺得疑惑,忙請了汪直進來,汪直看到她便鬆了口氣,「沈夫人,我可終於看到您了。」


    「汪大人,這是出了何事?」徐湘湘不解問道。


    汪直尖叫了聲,又嫌棄道:「紀大人,咦,惡心死了。強搶民男,被人戳的半身殘廢了,因為傷的太嚴重了,沈巡撫已經帶府醫去探望了。要我說沈巡撫可真是個好人,本地官員都說疫情發生了,隻有巡撫人管著所有大小事務,還親自上疫情最前方,這個總督卻當縮頭烏龜,本公公原本就看不起這等縮頭烏龜,現在倒好,居然還做下這等下作事,定要治罪才行。」說完,又看了徐湘湘眼,「沈夫人,你說說你這是哪兒找的相公啊,真是令人羨慕,沈巡撫可真是個好人。」


    「是嗎?」徐湘湘麵上錯愕,心卻想,沈矜你可真夠狠的。


    窗欞支了起來,大風從外邊吹來,徐湘湘坐在窗邊,迎風享受風吹來的滋味兒,自打端午節後,天氣就開始悶熱了起來,即便房裏放了冰,都掩不住那種悶熱的感覺。


    剛閉著眼睛吹了一小會兒的風,就看到有人關窗戶了,她以為是梅香關的,正欲睜眼說話,卻看到是沈矜回來了。


    「哎呀,你怎地不讓我多吹會兒,天兒太悶了,我吹吹風都不成啊?」


    沈矜卻道:「話不是這麽說的,萬一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你就是太貪涼了。」


    他又扒開她的嘴唇,「舌頭上起泡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數落徐湘湘:「這可如何是好,要府醫上門來替你開藥。」


    「瞎說八道,我還用的著誰跟我開藥啊,這幾日吃點清涼的菜就好了,咦,怎麽你今日這般早就回來了?」徐湘湘不解。


    自從紀岫因為「身體」原因卸任之後,沈矜便是巡撫代總督一職,他身負多職,又年輕,經驗不足,所以連著一兩個月都是偶爾回家,今日看他這身打扮,倒是鬆快的多,不像是一回來就要走的樣子。


    沈矜笑道:「因為丁總督要來了,我不就要退位讓賢了嗎?」


    倒是會搶功,這什麽世家,什麽寒門,說到底都一個樣,但是皇上能夠同意也是匪夷所思。


    她好奇:「這位丁總督不會是丁太傅的兒子吧?」


    「你說對了還真是。」沈矜點了點她的鼻子,「此人倒是和那等中庸之官或者鍍金的人不同,頗有政績,他的妻室倒是地位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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