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怕自己有了身孕,被蕭家發現,暗中被做掉,遂道:「你不是要去清遠船舶司嗎?我隨你去吧,雖說我是宗婦,但是陪你也是應該的。」


    她自以為做的隱蔽,殊不知沒有不透風的牆,秦寶茹的婆婆原本聽了個捕風捉影,又跟她相公說了,他相公不悅道:「您別胡說了,她去那兒是為了誰,您不知道嗎?旁人這般說倒也罷了,您也這麽說,這對的起他嗎?」


    但是想想秦寶茹要!要跟他一起去外省,這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疑竇放在心中。


    隻是現下秦寶茹一個勁兒的要去嶺南,她相公倒也不作她想。


    黃夫人在走之間又遞了基本《女誡》、《女德》給她,秦寶茹隱約知道為何,但是她自認,她也許對不住旁人,可她絕對對的起她相公,所以也沒有任何愧疚。


    嶺南潮熱,又多裨濕,實在不是好去處。


    去那麽久,日後回來還能打進湖廣的圈子嗎?想想也覺得好笑。


    徐湘湘則道:「我聽聞丁總督好似也要走。」


    「是,我也聽說了,昨兒回娘家,我父王說丁總督申請調任甘陝作戰。」


    可徐湘湘知道蕭氏有這個能力,這個人也不見得是個壞人,甚至還有點聖母,但好事真的就總是做的有問題,做壞事又跟豬隊友一樣。


    丁總督調任,沈矜是最高興的,但轉念一想,「他和我在皇上那兒的待遇真的不同,他要做甚,皇上立馬就能同意,而我做的好了被打壓,做的不好還被責怪,總之,就這樣還想讓我死心塌地,簡直做夢。」


    「你做官也不是為了他,也就不必在乎他了。」徐湘湘笑道。


    現下秦寶茹聲名狼藉,逃去外省,丁總督也走了,日後沈矜也該放開手做自己的事情了。


    她摸了摸肚子,「你聽,孩子在踢我。」


    果然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沈矜連忙把腦袋放在她肚子上聽。


    又說秦王妃一貫消息十分靈通,聽到秦寶茹倉促走了,她臉上還是有些難過,甚至跟秦寶心道::「我不過冷落她一年,她居然墮落至此。」


    秦寶心道:「她是太怕失去了。」雖然秦寶心幸災樂禍,但此時和卻也理解他:「您不再看重她之後,她就要尋找靠山,否則,沒有靠山,她如何能跟以前一樣,到底,她不是真千金,大家都知道。」


    「患得患失……」秦王!王妃又看了秦寶心一眼,「你也懂事了不少。」


    秦寶心笑:「都是您教的好,也多虧了沈夫人,她待我極好,經常會跟我說的。」


    「可惜,她在此地恐怕也呆不長了。」秦王妃說起來也有點傷感。


    秦寶心訝異:「不會吧,沈巡撫上次請纓護送糧食皇上都不準許,她又怎麽會去別處呢?」


    果然很快沈矜的調令下來了,徐湘湘捂著肚子,不可思議道:「怎麽回事,這就往回調了?」


    「左都禦史?」沈矜也感歎:「其實我這個官職原本就兼任右都禦史。」


    左都禦史從一品職位,明著是升了,但是跟一方大員相比,沈矜還巴不得在地方上任職。


    但是他跟徐湘湘道:「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沈玨好像也調往禦史中台了。」


    沈矜點頭,「極大可能,上次沒幫到我,這次……這麽急著讓我回京,恐怕……」


    「是否是身子的原因,若老相爺也去了,你可就完了。」徐湘湘急道。


    沈老相爺他老人家也算慧眼如炬,但是礙於身份,不便出手,尤其是年邁之後,不少事情都交由兒子沈綽,這位小相爺是個非黑即白,熱衷黨爭的人,偏偏還聽信沈玨的話,於沈矜而言實在是不妙。


    現在讓他去,其實就相當於某種程度的卡位,他們本來就是族人,也不是嫡係,不必守幾年孝,更不必剝奪官職。


    反而是小相爺會因為守孝失去這個位置,那麽家族中必須推一個人出來,老相爺選的就是沈矜了。


    「那你要趕緊去赴任,耽擱不得。」


    沈管家辦事能力很強,很快就租了一艘船來,不料,汪直此時也要返京,他還趕忙前來跟她們打招呼,「沈大人,我和你們一起走啊。」


    徐湘湘還未答應,就聽汪直道:「你們跟著我保管不錯,否則你們能不能去京師還是一回事呢?」


    徐湘湘卻反口道:「汪公公,我想是你跟著我們,我們才有殺身之禍吧。」


    「哎呦,你這話逗我呢吧,真是的,跟我說話可是越來越不客氣了,我一個皇上身邊的大紅人,多少人捧著都來不及,哪裏還會跟你們惹上殺身之禍。」汪直不服氣道,又跟沈矜道:「沈巡撫,讓咱家行個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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