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矜收到魏虎的來信讓家中人高興了一下,信上說沈持屢立其功,已經被封為四品驃騎,若是這場仗再勝,還有的升。


    這對於已經許久沒有沈持消息的沈家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振奮,這樣的振奮比起楊家來說小多了,楊大娘看著楊澤歸來,終於忍不住哭了,「我的澤兒啊,你終究還是出人頭地了。」


    謝氏懂楊大娘,楊澤因為案子甚至本人還下過大獄,此次不僅榮膺大學士,甚至連他的兒子都有了爵位。


    這次還不僅僅是大學士,更是讓楊澤參與選大皇子先生的行列。


    本來沈矜以為沒有自己的,沒想到沈縝把他的名字直接遞了上去,倒也不是說沈家其他人不成,而是沈矜確實有點牛,連中三元,三十歲不到從一品大員,且分宗之後,既不是世家,也打寒門祿蟲,這樣的人哪邊不靠選上的機會更大。


    徐湘湘笑道:「果然還是靠實力說話,你寫的那些文章可比他們強。」


    沈矜卻不抱希望,「雖說如此,但是我總覺得選不到我。」


    為大皇子則先生一事重大,就連毛舜有機會拉著大皇子囑咐:「記得選你楊澤舅舅,知道嗎?」


    短短幾年再和婉君見麵,徐湘湘看著滿口兒女經的她,有些陌生,這次盧修也參選大皇子先生,他本是世家嫡長子,也是特科頭名,自然也在上邊。


    她一回來京師,便請了徐湘湘過來做客,徐湘湘看著她的兒子,不由得笑道:「這孩子和你生的太像了。」


    「我是聽我娘說兒子一般都像娘,女兒則像爹的多,就是矜大嫂子家有點不同,陽哥兒和矜大哥哥長的真的太像了。」


    徐湘湘捂嘴笑:「是啊,我也這麽覺得,我婆婆每次看到陽哥兒還會喊錯,我說個頭都不一樣怎麽就喊錯了,她說和我相公小時候一模一樣,我家老二倒是長的像我。」說完,她又看了沈婉君一眼,「前次我們去直隸看了婉琴,她現在肚子裏懷著雙胎呢,我呀,愁著替她找穩婆。」


    京師要找個好穩婆不容易,她也犯愁,雙生子是極難生的,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憂。


    婉君想了想,「其實有個人我是知道的,隻是她如今已經不做產婆了,算是金盆洗手了。」


    算是?那不還是有一線希望,徐湘湘忙問是誰,沈婉君看了她一眼,方才道:「是賢德夫人馮氏,她是聖上乳母,尤其擅長兒科,也很會接生,記得玉城公主提起過,她就是靠幫當今太後接生,把難產的胎都順利接出,故而一路亨通,她後來嫁的人還封了爵位,仿佛還是個子爵什麽的。」


    這就不好請了,徐湘湘感歎,「算了,我還是去找旁人吧,我若找了她,她還以為我看不起她呢。」


    「是啊,就這點難辦,不過,也不是這麽難辦,我聽聞,她有一女,十八歲還未出嫁,十分挑剔,若是你能幫她這個忙,她倒是有可能會幫你。」


    畢竟接生雙生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的到的,稍有不慎,一屍三命。


    不管怎麽樣,徐湘湘還是很感謝沈婉君,「婉君還要多謝你,我和我婆婆找了好幾位接生的婆子,人家一聽是雙生就拒絕了。」


    沈婉君則笑道:「嫂子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是什麽交情。」


    從盧家回去,徐湘湘便把這事兒同老太太和陸氏都說了,老太太因為分宗的事兒,對徐湘湘印象不大好,與剛嫁進來相比,待遇大不同,陸氏倒是還和往常一樣。


    聽徐湘湘這麽一說,便麵露難說,「那可是皇上的乳母,!,人家願意幫咱們的忙嗎?」


    徐湘湘又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則淡淡的道:「若是以前,咱們還是吳興沈氏人,自然可以,現如今沒有世家的身份,旁人也定然不會給你這個麵子。」


    語氣裏濃濃的都是埋怨,但徐湘湘和旁人不同,並不是很在意,說白了,她現在才是家裏的當家夫人,老太太喜不喜歡她,也不影響她的地位。


    所以,徐湘湘笑道:「倒也不是這個原因,為了婉琴我也勉力試試吧,她是我看著長大成婚的,我這個嫂子就是排除千難萬險也得幫她。」


    老太太默默念經,陸氏摸摸鼻子,等從老太太這裏出來之後,陸氏便問她怎麽辦?徐湘湘道:「我想先去找找認識的適齡男子,到時候,再去賢德夫人府上看看,哎呀,我弟弟也要過來,事兒可真不少。」


    徐廣已經於去年中了舉人,來京師的書院讀書,順便提前多為自己攢點名聲。


    陸氏看了兒媳婦一眼,「家裏這麽些事兒倒是勞煩你了。」她是挺知道兒媳婦這麽多年不容易的,老太太那兒到底人年紀大了,也執拗,以後還不是看年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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