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盧修果然知道的多,沈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也許在幫皇上辦什麽事情吧。」自從汪直回來之後,人就不見蹤影了,皇上也從來沒有多說關於汪直的任何事,甚是蹊蹺。


    或許這藥是在某些人身上試用,試用過關了才能給皇上。


    盧修又替沈矜倒了一杯酒,「你被選為帝師,我看皇貴妃要高興了。」


    皇貴妃確實高興,雖然大皇子已經交回給了毛貴妃,但是帝師選了沈矜,從根源上來說大皇子日後肯定更親近沈家,沈矜雖然分宗出去,但他終究是沈家人。


    「主子,貴妃娘娘那兒聽說正在發火呢。」


    皇貴妃執掌宮務,當然會插人進去,機密之事未必能聽到,但是動怒的話那些人肯定是能夠聽到的。


    阿芙大喊冤枉:「娘娘,奴婢怎麽會出這樣的錯,奴婢跟大皇子說了好幾次,還跟大皇子身邊的小路子也說了的,楊大人今日穿寶藍色的衣裳,說的明明白白的。」


    那……毛舜看向大皇子:「奉元,你怎麽沒選你舅舅啊?你舅舅上次你見過的,怎麽現下忘記了,倒是選了別人呢?」明明她的大兒子是極聰明的,看一眼便能識人,無論是在太後還是皇上處都非常得體,年紀小,但是和一般的小孩子是不一樣的,她以為此事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選擇楊澤,她終究有個娘家靠啊,選沈矜,沈矜是沈家人,不一定會幫自己,兒子平時機靈的很,怎麽就在這種大事上出錯呢?


    「母妃,兒子聽聞沈矜是狀元及第,他應該是最有才學的,再說了,他看起來也最麵善。」大皇子趙奉元口齒清晰。


    毛舜歎了一口氣:「如今你這般小,母妃的話你就不聽了,若你再大些,豈不是管不了你了。」


    這話阿芙都聽著不對,「貴妃娘娘,大皇子還未用膳,不如先傳膳吧。」即便主子是貴妃,但大皇子身份到底不同,主子是母以子貴,怎麽也得對大皇子態度好點兒才對,就像現在太後娘娘雖說是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了,但事事也要問皇帝的意見。


    大皇子似乎天生的皇家範兒,一舉一動都和毛舜絲毫不一樣,毛舜總有一種錯覺,她生的這個孩子天生就是皇子一般。


    她這個人以前就不聰明,否則,在楊家不會是那個下場,後來,好像也不算聰明,可她希望自己能夠活著,活的好好的,爹娘臨死前把她從火場裏丟出來,就是讓她好好活下去一樣,盡管楊大娘對她苛刻,可是楊大哥卻是個好人。


    這樣的人遠比沈矜能夠信賴的多,不是沈矜不好,而是沈矜是沈家的人,徐姐姐又那般為她的夫君著想,道不同則不相為謀,她永遠感激那些對她好的人,可是現在若是她不強大,大皇子有任何的閃失,小兒子還在繈褓,她這個做娘的,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沈矜到家時,卻聽聞徐湘湘去了齊國公府上了,齊國公世子薑容之妻尤氏同他們家來往過幾次,和徐湘湘關係還不錯。


    徐廣和同窗鬱天驕正好從外邊回來,徐廣見到沈矜十分高興:「姐夫。」


    「哎,你姐姐不在家,走,我們去書房說話。」


    沈矜有倆個書房,他素來非常謹慎,前邊的書房是專門接待客人用的,裏間的書房才是他常常辦公的地方。


    「廣弟,這不到一個月就要科考了,你寫的文章也拿給我看看。」


    徐廣點頭:「弟弟知道。」


    說罷,沈矜又看向鬱天驕,「你是廣弟的同窗,也可拿來我看看。」


    鬱天驕和徐廣相視一笑,也是千恩萬謝。


    話說到這裏,徐廣知道沈矜一向忙碌倒也不好再打擾,所以帶著鬱天驕回去,徐廣對鬱天驕道:「我姐夫三元及第,除了學問極好之外,為人也如鬆!鬆間明月一般,你無須害怕。」


    鬱天驕拱手:「這一切還多虧了徐兄,若非是你,我如何能住進左都禦史的宅子裏,一起來的同窗人人都羨慕我呢。」


    見徐廣臉上掛著謙虛的笑意,他不由得又問:「他們家和齊國公家很好嗎?」


    徐廣搖頭:「我也並不清楚。」這種事情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說,即便鬱天驕確實和他關係不錯,但他還是極有分寸。


    但是鬱天驕卻道:「我卻聽說齊國公世子同沈大人關係很好的,每次來湖廣都要去沈家去。」


    「大約是吧,你知道的,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即便去姐姐家也不懂這些。」


    哪裏是不懂,恐怕是不想提吧,不過,他也知道徐廣此人,最不喜管閑事,也就不再多提了。


    徐湘湘是專門上門來同尤氏說話,還帶了三層玉帶糕過來,她笑言:「這幾日天兒眼見就要寒了,這種蒸糕是吳越一帶最愛吃的,你嚐嚐,就著熱的吃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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