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和沈矜交好,也很不錯。


    庚帖拿到手,又交換了信物,羅三奶奶跟女兒道:「這下可把事兒都辦成了。」


    「那位沈大奶奶還挺精明的,我看她身邊跟來的不是上次那個,像是跟著醫女來的,估計是判斷我身體如何。」


    果然回去的路上,徐湘湘便問那醫女:「她有沒有哮踹或者什麽暗疾?」認識的時間太短,她總怕害了自家弟弟,尤其是這是徐廣輩子的事情。


    醫女搖頭:「小的瞧著那位姑娘身體十分康健。」


    徐湘湘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而朱家的賢德夫人正在叮囑家丁,「明兒揭榜,可定要看清楚名字,有徐廣就立刻拿人,切不可有所失,聽到了嗎?」


    「回夫人的話,小的們今晚就去那兒守著,您就放心吧。」


    不過,下人又多嘴問了句,「那若是沒有呢?」


    賢德夫人的表情變得冷淡起來,「那就搶個旁的便是了。」都沒,就是人品再好,那也不能跟自己的女兒成親。


    家丁們不敢耽擱,連忙取了揭榜附近。


    朱婷則走了出來,不太高興道:「娘,即便徐廣未,那他也是少年舉人,他姐姐還是沈太傅的夫人,家世也不算差,沒必要再搶旁人。」


    馮氏笑道:「你呀,可真傻,都二十多歲了,還未,那他也肯定沒什麽出息。沈矜和他又有什麽關係,他若有才,我都能替他求個官半職,我的兒,我就怕他是故意相準了你,故意救你的。」


    朱婷搖頭:「不會的,娘,他還救了個邋遢的小道姑呢。」


    「那也不過是濫好人罷了,能有什麽出息,我找人打聽過,他爹不過是個六品小官,再過幾年就得回鄉下養老了,你說她姐姐如何,這沈矜自己腳跟還沒站穩呢,別看現在看的風光,但是跟真正有底蘊的人家,那是差的相當遠。別怪我沒告訴你,你若是嫁過去了,可能要賃屋子住呢。」


    朱婷撇嘴:「我的嫁妝那麽多,就是拿點出來又如何?」


    馮氏又道:「我可跟你說,這次我想好了,先搶個回來看到底如何,如果也是個窮酸貨,那娘豁出老臉去,讓皇上替你指門高門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拖到明年你都二十歲了,就真的成老姑娘了。」


    「知道了,知道了。」朱婷用手撓撓頭發。


    她其實是非常意徐廣的,他生的太俊了,簡直符合所有她對未來相公長相的想象,而且越打聽就越喜歡,聽說他年紀輕輕就了舉人,平日喜愛讀書,愛穿青色的袍子……


    她很想說她娘說的不對,但是又怕被騙。


    想起當年她個小姐妹,比她還甚,放棄了大好的婚事,偏偏嫁個窮書生,結果那書生拖家帶口,家子人都住到女方家裏,而且對她也不好,還逼著她不停的生孩子,想想她都覺得窒息。


    如果徐廣也隻是表上光呢,到時候她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他的親姐姐徐湘湘也是個心沒數的人,讓她娘個子爵夫人去幫什麽人接生,這種話也說的出來,真是可笑。


    但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好想很喜歡他。


    長這麽大,她也見過俊俏的男人,但還沒有真正見過這種略帶著書生氣,又呆愣,卻又好心的俊俏公子。


    她希望明日徐廣能,這樣徐廣就是她的夫婿了。


    想到這裏她的臉都紅了。


    此時,沈家正在吃飯,沈綽對徐廣道:「親家舅爺,明兒多派幾個人跟著你,若不然,你被人搶去,你姐姐可就擔心了。」


    「親家公是哪裏的話。」徐廣看了看姐姐眼,「我偉男子,已經有了婚約在身,何故有人會這般做,再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


    這種心情沈矜還是會體會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煎熬。


    徐廣心想自己住在姐姐家白吃白喝這麽久,等他了,就不能再占姐姐的便宜了,姐姐跟他說過爹在姐夫手裏拿了不少銀錢,他沒爹這麽厚臉皮。


    能,就定要好好的做官,即便從最小的官開始做,他也要好好的。


    晚上沈矜問徐湘湘,「我問你,帶醫女去是做什麽?怕她身體不好呀?」


    「對呀,萬你說有什麽隱疾,這樣對廣兒不是不好嗎?」


    其實要留心的事兒也真的多,比如說,她感歎:「你是不知道這世上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我還曾經被人騙過身份呢。」


    沈矜不可置信,「這是何意?」


    「說來話長,你是不知道呀,當初我們為祖父守靈,所以回到湖廣,我祖父曾經跟我做了枚印章,有我的名字。那時我剛剛在湖廣交到幾個朋友,有位朋友和我關係非常好,她雖然是商戶女,但是落落大方,談吐更是不俗,我同她幾乎是焦不離孟,她把她的那些好吃好玩的同我分享,我也會把我的給她分享。你說巧不巧,我的印章借給她把玩,把玩就沒了,到了次月,她就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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